直存在
我:“也就是我不该继续记随笔了?其实我金丹期时就想过这个。”
老爹:“参与琐事时、与低修为交流时依然可以断断续续地记,但正经摸索你的道时就很不适合了。”
我:“我扪心自问,我的随笔里好像从来也没有记过正经的修炼事情,除非你把我胡想如何成仙、如何吃秘境之类的语句也算做正经修炼。”
老爹:“那很好。如此你便可以一直记下去,化神期、大乘期时也可以继续记。大乘期甚至还能在凡人界直播中发弹幕,无论如何,你把弹幕复制入你的随笔里肯定是通顺的句子,至于这句子有没有前因、有没有后续,便不需要多考虑了。”
我:“所以有可能,主世界现在、此刻其实是有仙人的?甚至可能还不只有一位?只是那些仙人懒于用低修为能辨识的语言表达他们自己,于是对低修为来说,仙人就不存在了?不是客观上不存在的不存在,而是主观上无法感知的不存在?仙人们是不是嘲笑了我们有关主世界无法出仙人的低落情绪?”
老爹:“我不知道。很显然仙人们不会在脱离低修为的可记录范围后、在有大乘期修士的情况下,独独与我这个化神期有所交流。”
我:“仙人们可能既不以我们能听见的方式说话,也不以我们能看见的方式活动,所以,有可能此刻我的身边便站着一位仙人,他正乐不可支地看着我对仙人的猜想?或者灵星主世界与仙人的世界其实是两个世界,两个世界重叠,只是我们看不见仙人的世界,但那个世界的仙人能看到我们的一切?仙人们拿灵星生物的生活当直播看?或者当网文读?”
老爹:“说得通,但你拿不出证据,于是这便与其他各种说得通的猜想一样,只是猜,只是有几率。”
我:“可能仙人比我们强的地方只在于维度,而不是修为?靠着维度碾压,仙人可以瞬间左右我们的生死,但如果把仙人拉到我们这个维度里来,他们未必打得过我们?还可能被我们打得狼狈不堪?也许仙人不是大乘期之上的更强者,而只是另一个维度的普通人?”
老爹:“有几率。”
☆、08963-可以确信的事情
我:“那我们追求的成仙,难道只是追求进入高维度世界的门票?当大乘期成仙后,大乘级的修为也许会全废,只能在高维度世界中当一个普通人?”
老爹:“修士一直在跨越很多区隔,比如性别、种族、职业等,并逐渐在很多方面做到了一视同仁,那么,在大乘期之上,将修为这个区隔也跨越过去又有什么不可以呢?将仙人看作凡人,将自己辛苦数千年修炼出的修为轻松抛开。器物是外物、容貌是外物、钱财是外物,那么修为也可以是外物。”
老爹:“修士修炼一辈子,追求的不是修为本身,而且为了明悟自我、成就自我。如果自我足够坚定,则即使舍了一身修为,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我舍不得。”
老爹:“所以你不是仙人,我也不是。但你猜如果蓬沁儒长老确信可以用他全部的修为交换满世界的新鲜感,他会不会愿意?或者说,当他封印修为与记忆在凡人界和低修为圈子中生活时,他是不是就在找这种舍弃的感觉?”
我:“仅换个全新的世界生活,就真的能拥有足够多的新鲜吗?是先得到了新鲜再舍修为,还是先舍掉修为再赌能不能获得新鲜?”
老爹:“不破不立,可能得先舍修为吧。就像姜琳先舍命,才来赌你能不能出生。”
我:“……你该不是想说,促使我出生的那残卷,是成仙指引的一部分吧?”
老爹:“有几率。”
我:“除了几率之外,有没有完全准确的、确信的事情?”
老爹:“梅栓漓造出了一个世界。”
我:“……”
老爹:“然后那个世界困住了梅栓漓,不知道他多久才能挣脱出来。基本可以肯定的是,当梅栓漓挣脱或者收服那世界之时,他就应该结婴完毕了。那个世界就是梅栓漓元婴劫的重头戏。”
梅大大的元婴劫比较别致。全世界无数人探头探脑地想知道那个元婴劫世界的内里详情,可惜连包打听都无法把直播镜头塞进去……总觉得“塞”字搭配梅栓漓的世界后,含义立刻微妙了起来。
就我来说,虽然知道梅栓漓的那个元婴劫世界已经好些年了——对,梅大大的元婴劫已经持续了并貌似会接着持续很多年——但我一直不确定自己该不该花几章或者几卷来正面描述那世界,因为一旦描述了,好像就会影响我随笔的画风,而且将来如果我的随笔被后人公开,相关章节可能会需要马赛克或者干脆被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