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念念在孝期不好参加出席宴会,但上学也能认识不少小姑娘,还能学到不少东西呢!
两人说着便让人送信去严家,严筠正有此意,两下一拍即合,在京里这么些年,一直有人上门请她开课收学生,只是老父年老体衰,孩子年纪小,她除了要管家,还要分神帮忙管书画铺和拍卖楼,现在拍卖楼和书画铺都有人管着,孩子进学了。她空闲的时间增多,正有心重拾教鞭,这可真是想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来!
跟未婚时不同,如今她有丈夫孩子在,再在家里开课,就有些不妥,找范安阳商量,最后是杜云寻给找的地方,就在严府旁的一处宅子,严筠原是想用租的。不过赵姐夫从杜云寻那儿知道这事。二话不说就直接掏钱给买下了。
可把严筠吓出一身汗,质问他那来的钱?那宅子不小,有三进还附带一个跨院和后园,没有几千两可置办不下来。
赵姐夫憨笑。“阿筠你甭急。我早就想买处自个的宅子。可又怕离得远不方便,这样正好啊!”
他到底不是上门女婿,一直住在岳家。这心里总是不是滋味啊!岳父不嫌弃他没有根基,家无恒产年纪老大还一事无成,把宝贝女儿嫁给他,他却一直依赖着岳父,没能花自个儿攒的养妻儿,他心里有愧啊!
得知老婆有需要,当即二话不说全掏出来一掷千金,反把杜云寻给吓着了!
杜云寻还劝他,省着点花,没想到反被他揪着说了一番心事,回去就把这事说给老婆听,末了,还再三叮嘱千万别露馅啊!省得坏了师姐夫要给师姐的惊喜。
也亏得范安阳和王进苑忍住了,当严筠得知丈夫把那宅子买下来给她授课用时,欣喜落泪感动不已,就是严池也说女婿好。
因天冷,又近年关,等来春收拾好宅子,就能开课了!
严筠打算重开闺学,在京中掀起不小的风波,不少人家想让女儿去严筠的闺学上学,只是这闺学的名额,一期只有十名,严筠说多了她教不来。
为了这十个名额,抢翻天啊!
鲁王府的几位夫人们也想去抢,可是没门路啊!想来想去,二夫人身边的嬷嬷总算想起来,自家好像同丁家的姑奶奶有转折亲啊!虽然有点远,但好歹是条门路呗!
二夫人得了嬷嬷提醒,兴冲冲的想跟妯娌们说,却叫嬷嬷给拦了。
“夫人啊!这严先生一期就只收十个学生,咱们家的姑娘都想去,严先生不可能只收咱们家的姑娘吧?到时候是谁去上课呢?”
二夫人一听,说的是啊!而且都还没同娘家说一声,万一不成,岂不是要被人怨死?还是先紧着自家女儿们吧!
说做就做,当即就着人给娘家送信去,想着托弟媳回家请她祖母帮帮忙,帮她家女儿们运作一番,好挤进严筠闺学读书。
二夫人娘家也是勋贵之家,只是早已没落,扶着丫鬟的手下车,她嫂子和弟媳就在二门上相迎,姑嫂三人小叙一番,便一起去跟长辈问安,二夫人的娘亲体弱多病,一入冬就不出门吹风的,看到女儿归宁,自然是高兴,但想到外头的传言,老太太忍不住要念叨女儿几句。
二夫人被念叨的莫名其妙,“娘!您这话从何说起啊!我们家闺女儿什么时候同杜相家的孙女结仇了?”
“你竟不知道?”老太太震惊了!
她嫂子忙把外头传闻说给二夫人知道,二夫人一张俏脸忽青忽白,“这,这,这从何说起啊!”
“你们难道不曾在珠宝楼与人发生冲突?”
这个自然是有的,可在亲娘跟前她不想承认,怎么办?
“三妹妹别哄我们了,这事,可是几个外甥女自个儿写在信上的。”二夫人的嫂子轻叹,幸亏她的女儿不像外甥女们那么胡涂,觉得事情不对,就乖乖跟娘亲交底,要不然真得罪了人,她们这些大人还不知道呢!
二夫人讪讪的道,“也不是故意跟人家起冲突的,是那家人得理不饶人,不然您那几个外孙女,怎么会被气着?”
二夫人的弟媳心道,肯定不是人家得理不饶人,而是你家女儿们太过份。
不过面上自然是不能挑明了说,在二夫人期期艾艾说出来意后,她便大方的应承下来,“只是这事能不能成,我可不敢打包票!回头若是不成,三姐姐可别怪我。”
“自然不会。”二夫人握着弟媳的手诚恳的道,了了一桩心事,二夫人心情极好的登车离去,她弟媳隔日回了娘家,与祖母那么一说,就被骂了。
“这事,不用再提,又不是你的女儿,那么尽心干么?”老祖母冷哼,杜相和鲁王府二房,孰轻孰重,老太太心里自有一把尺,二夫人的弟媳只是走个过场罢了!见老祖母这么说,笑着唯唯,回去后,自是同婆婆说,自己已经尽力了,反正严筠很抢手,她们抢不到名额,也不奇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