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范安阳烦恼着去西山见师父,推掉定新掌柜一事,还是就乖乖认份,去通州看看铺子里的人,好择定新掌柜时,楚明心和小梅也被她娘给逮到了。
话说老板娘姐弟两好不容易谈好了买卖,回头一看才发现,人呢?
都是一条街上住着的,谁不认识小梅?
人家娘亲要找女儿,街坊岂有隐瞒的理,自然是很痛快的就告诉她,小梅进了张婆婆的铺子,就没看到她出来了。
老板娘领着伙计和兄弟上门找张婆婆找,张婆婆也光棍,大方的朝她张手,“请,只管找,不过,你要是砸烂我的东西,我就告官去,若在我这儿找不到,你得在街坊摆酒给我赔不是。”
张婆婆这话一出,街坊们都朝老板娘瞧,如果张婆婆说的是在酒楼摆酒给她赔不是,那就只单请她这事主一人,跟街坊们没关系,但张婆婆说的却是在街坊摆酒,啧啧,这要摆下去,十桌跑不掉了!街坊邻居统统有份啦!
因此大伙儿朝老板娘看着,个个心里却在吶喊着,快砸,快砸啊!你不是要找女儿吗?快翻快找啊!只要一砸,他们就能打牙祭啦!
几个与老板娘交好的店东家却是劝她,“张婆婆好好的藏你女儿做啥子咧?肯定是那小丫头借道从张婆婆的铺子经过。”
有心想看热闹的一个婆子却翘着兰花指,细声细气的道:“那可不一定啊!张婆婆住在这儿多久啦!大伙儿都知道,她生意不怎么滴!说不定哪天就干起了人贩子的行当来。”
人贩子不同于人伢子,他们手里头这些奴仆的来历不一,有的是拐来的。有是骗来的,总之是上不得台面,人伢子却不然,那是在官府里登记有案的,买的卖的都是有文书的,若被人逮着贩卖没有文书的奴仆予人,是要被取消资格的。
不过律法是死的。人却是活的。多的是人钻空子游走在法律的边缘挣钱。
客店老板娘姐弟私下干的就是人贩子的买卖,买卖的不是文书的丫鬟、仆役,人买回去也不是当丫鬟。而是做外室,京里有不少各地来的行商,出门在外难免要应酬喝花酒,也有生理需求。但就像小梅的生父一样,有不少人嫌弃花楼里的女子迎来送往的不干净。宁可花多点钱,租幢宅子买个貌美的清白女子做外室。
外室本身的身份就见不得人了,侍候她们的,多半也都来路不正。而且若是容貌秀丽,说不定过两年就踢掉了主子,自己顶上去做主人的外室。
街坊大多知道客店姐弟在做什么勾当。自那容貌秀美气质出众的姑娘住进去后,大伙儿就在等。等着看客店姐弟会把她卖给谁做外室去。
是那南边来的盐商?还是北边来的马贩?还是西南来的药材商?还是那位久未出现的万公子?
众人纷纷猜测,却无一人料到,生意是谈好了,货,不见了!那东北来的皮货商人拂袖而去,并且狠刮了老板娘姐弟一大笔赔偿金,生意黄了,没赚到钱,还倒贴了一大笔银子,叫这两姐弟怎不气恼!
看那姑娘住的客房里,行李都不见了,又找来店里的伙计盘查,得知那姑娘素日只跟小梅走得近,老板娘直到那时才想起来,她好像好几天没看到女儿了?
一路追查下来,却在张婆婆这儿踢到铁板,叫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老板娘怎不怒火中烧,若非尚存一丝理智,怕是当场就把张婆婆给吃了!
街坊有跟老板娘走的近的,自然也有跟张婆婆亲的,大伙儿便主动一边出三人,帮着在张婆婆店里翻找小梅的踪影。
只是把张婆婆的杂货铺子翻了个底朝天,也没看到小梅的踪迹,后来是个小伙计想到,“咱们铺子后头不有条小巷,我以前去丢东西,曾经有看过到小梅从那儿经过。”
当下众人移往后巷去找,只是仍然没有消息。
于是就有人传出,老板娘是被人反坑了一把,她想做无本生意,卖了那店里位的姑娘,不想那姑娘技高一筹,反把她女儿给拐走了,街坊说起此事时,就有人暗笑老板,偷鸡不着蚀把米,那姑娘没逮着,反搭上了她女儿,真是报应哪!
小梅却不知自己的行为,让她娘被人嘲笑得连家门都不敢了。
这日她带着小黄狗,溜出古大叔的宅子,想去市集买食物,她年纪虽小,但可比那天仙姐姐厨艺好,这让小梅很得意,一得意就忘形,去市集时一个不小心,就被店里的伙计给盯上了,一路跟着她回到古大叔的宅子外。
古大叔是个老好人,他出远门,请了人照看屋子,街坊都知道,那是个小丫头片子,见有人守在屋外,似不怀好意,就报了官。
客店伙计留下一人,另一人回去喊人来,不多时老板娘就领着店里的伙计及街坊来了,敲门不开,便令人打砸进去,小黄狗英勇护家,冲出来见人就咬,还真把几个伙计给啃了几口,还是小梅那舅舅从后头拿了扁担打下去,才把那狗给制服了。
听到她娘叫喊声的小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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