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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着修图的范安阳,也没忘了杜云寻画的小图,可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这样的画,丁二舅看过之后,也只说是幅生动的画,旁的就没说了,看他的表情,以前应也是没见过。
那么,她为何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这几天,听范总管回报,那天随崔牧上门的崔家从人时不时在外头探头探脑的,虽知没恶意,但就是让人看了生厌,范安阳让他去报官。
“六姑娘这成吗?万一闹大了,怎么收场?”
“怎么不成?闹大了也没什么啊!咱们家就我一个女孩子当家,兄弟给皇上当差去了,有贼人在家附近探头探脑,所以害怕报官,让官府的人去探究竟,有何不对?”
范总管沉吟半晌,六姑娘说的没错,只是崔侍郎与老爷、老太爷同在朝为官,这样做,会不会……
“同在朝为官的是崔侍郎,可不是这些崔家人的主子,范总管可别弄混了,再说,崔侍郎的么儿还得借助咱们摆脱这些人,崔侍郎还得感谢咱们帮了他儿子呢!由此可见,这些崔家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啊!真闹大了,丢脸的是谁还不知道呢!”说不定崔侍郎会很高兴呢!
范总管这时也想明白了,“小的这就去办。”
“对了!说得委屈点!可怜点!干脆说姑娘我胆子小,已经被吓病了,嗯,就这么办。”范安阳慧黠的眨眨眼,范总管瞧着小主子这俏皮的样子,放下悬着的心,笑着颌首转身办事去。
范府附近并无客栈酒楼供崔家落脚,他们每日都得辛苦从客栈过来跟盯梢的人换班,他们人手不足,要盯着范家又要盯着丁府,实在是捉襟见肘。
一两日还好,时间一长难免会心生怨怼。
本来应分散开。守在范府几道门的崔府下人,趁着天色未亮聚在一块抱怨着,这个猜着老祖宗派他们盯着的小郎君,八成被他们吓得不敢找上门来。那个则斩钉截铁的说,那日明明看着他往范府来,而且前一天,他不是一到广陵就往范府来的吗?
旁边与他交好的就开口帮衬,第一个开口那个也有要好的,双方就在范府前不远的大树下推搡起来,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兼之你一拳我一掌,就打起来啦!
正好巡城的官兵经过,就将人全抓起来。巧的是前一天衙门才接到范府来人报案,说是家附近有陌生人鬼鬼祟祟的,大伙儿出衙门巡城时,就想着要建功,好在知府大人那儿露脸。不想这功劳就这么自个撞过来,官兵们很乐呵,面上却是黑得跟锅底一样,动手逮人的动作麻利又粗鲁,不时还能听到骨头断裂的咔嚓声。
崔家这些从人蒙了,没想到会引来官兵,见这些人恶狠狠的冲将上来。二话不说就动手逮人,带头那个张了嘴想要辩驳一二,却只感到手臂传来剧痛,当即说不出话来啦!
再看其他人,一个个之龇牙裂嘴,手和下巴的位置都有点不对。正想着就感到下巴被一只手用力掐住,然后,他的下巴就被卸了。
领队的衙差朝不远处的范家小厮挥了挥手,翻身上马,领着部属把这些大清早在人家府外打架闹事的家伙给抓走啦!
在范府门前扫地的几个小厮相视一笑。“我去跟范总管禀报一声。”
邻家的门房听到动静出来察看,正好看到那巡城官兵抓了一堆人经过,咧开嘴笑道:“该,叫你们老在咱们家外头偷偷摸摸,铜头儿,这些人肯定是贼人来踩点的。”
打头的小官朝那门房点点头,头也没回的领人走了。
等崔家来人要换班时,才发现他们的人不见了,这种事又不能四处去打老听,只得摸着鼻子回去,坐镇客栈的管事心一沉,老祖宗弹压不住四老爷,连带着四房三公子也管不住。
把三公子扣在老家,逼着他娶妻,本以为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竟也会出差错!那位原要嫁崔牧的表姑娘,竟在婚前,被长房和二房的姑奶奶们发现,她竟与五房的长公子私通!
老祖宗为平息此事,只得答应三公子回广陵书院读书,还派了他们一路护送,谁也没想到,他们撞上顾家送私货去崔家庄子!
顾家明面上说是海商,其实谁不知道,他家做的是什么勾当?崔家近年来开销日益庞大,看着四老爷在朝中坐大,其他几位老爷怎么会没有想法?前些年二老爷瞒着老祖宗,搭上近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想谋官,只得来一句话,要谋官,得是官身才行!
二老爷是白身,连个童生都不是,白花了那笔钱,还被人嘲笑!大老爷比较精明,他虽是秀才,可就算他谋到了官职,身为族长宗子,他真能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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