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嘎,是王家表少爷和方家表少爷一道儿来了。”绯衣丫鬟看着屋里众人脸色微变,三夫人停下脚步回头错愕的看着她。
“你方才说,谁家的表少爷?”
“是大姑太太家的王家表少爷们和二夫人娘家方府的表少爷们。”
她没说错吧?为何大家一副看到鬼的模样瞪着她呢?
“嗐!你把话说清楚点会死啊?”三夫人的大丫鬟重重的拍了绯衣丫鬟的背心一记。
绯衣丫鬟给拍得脚下踉跄,小声嘟嚷抱怨着。
虽然二嫂娘家侄子来。与自己关系不大,不过大姑太太的儿子也一道来了,她自然得到婆母那儿去见一见,省得她那好二嫂又有话嫌她了。
※
自打把丁家派来的人手送回去后。范家宅子里清静了不少,这日下晌,丁二舅派人来说,明日休沐,让他们把礼备好,明日他陪他们去书院正式入学。
“大少爷,那六姑娘怎么办?”黎妈妈问。
“也只能先让她住下,待书院放假,再送她去东陵城。”范安柏抚额懊恼,原想着二舅忙。待他把阿昭送去外祖母那儿后。再到书院入学不迟。反正这几天他们和书院各院院生斗得不亦乐乎,谁知就是斗得忘乎所以,除了绣庄的事扔下了。杜宅也没空去看过,不过绣庄和宅院的琐事都无碍,反正都在广陵城里,真有事,管事们送个信给他们也就是了!
倒是阿昭……
“大少爷,还是请二舅爷派人送六姑娘……”话声未落便让范安柏抬手止住了。
“阿昭年幼,她是要长住在外祖母那儿的,我总该亲送她去才成。”
“还是跟二舅爷说一声,请他缓几日再陪您去书院?”
范安柏摇头,“若是二舅父事忙。我们兄弟自去也是可以,但他既开了口,我们当晚辈总不好驳了他。”
就因为丁文中说了要亲自引他们入书院,所以他们虽拿了丁文中的名刺去书院,却一直没有正式拜入书院。
他不想为难丁文中,可是让阿昭一个人在宅里住着,他又不放心。
“真不该放纵了!”黎妈妈和奶娘几个面露忧色,纷纷劝道:“这怎么是大少爷的错,少年心性,杜家两位少爷都斗上了,您岂好置身事外?”
“您孝顺,不想为难二舅爷,其实跟二舅爷说一声,他定能再挪出时间来的。”
范安岳坐在炕上摇着双脚,“这有何为难的,阿昭又不是一个人住在宅子里,有什么好怕的?等书院有假,二舅父也有空了,大伙儿一道去看外祖母,外祖母才高兴哪!”
“也只能这么做了。”范安柏苦笑,没想到难得一次放纵自己,就是把自己陷入这样进退两难的境地。
当晚,他亲去跟范安阳说这事,范安阳点点头,并未如他预期的哭哭啼啼不放人,让他一时之间有些错愕不知如何反应。
“是一拜入书院,就要住下了?不能回来隔日再去?或过几日再去书院住下?”
“眼下还不知,只能做最坏打算,可能一拜入书院就得住下,而且十天半个月的都没有假可出书院。”他当然是希望,入书院后不用当日就住下,让他安排好阿昭,再回书院住,可他记得入太学时,曾听学伴说起他家乡的书院,学生由家长或亲友引介入学后,当日就在书院住下。
这是因为曾有劣童拜入书院读书,当日引介的亲友一走,他便借口要回去准备行装离了书院,谁知这一去就不复返,直到半年后,过年了,家长等不到孩子回家,使人去书院接人,才知道孩子是拜入书院了,却在书院待不到半日,家长大怒,告到官府去,道是书院把他家孩子搞丢,也没通知家长,要他们把束修给退回来。
钱是小事,但这家书院名声一落千丈,明明就是孩子不好,书院授课的先生要教这么多孩子,怎么可能面面俱到呢?可是,他们确实有错,孩子甫入学就不见踪影,师长们却无闻问,不是失职是什么?
听说各地书院得知这案例后,便纷纷要求学生一入学就得入住书院,未得允准不得外出,对学生有诸多要求及约束。
“反正我又不出门,若有邻居来访,只需说你们不在,我小不便接待客人,一律婉拒就是。”范安阳以为他担心这个,好言劝慰他。
范安柏苦笑摇头,“都是大哥不好,考虑不周,应该一到广陵后,就先把你送去外祖母那儿才是。”
“大哥忘啦?我那时候晕船呢?”范安阳嘟着嘴提醒他。“反正等你们放假,再送我去外祖母那儿就好,这个不急,倒是绣庄,大哥看好那几个地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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