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劳。
管厨的管事不高兴的来找总管告状,总管叹了口气道,“他们几个没能跟着大人去广陵,那一路上,不知那些兵油子给大人吃了多少苦头,他们留在府里,却又没能护住大少奶奶母子,这会儿心里头正难过着,能有事做,至少表示他还有点用处,就让他们忙去吧!”
管厨的管事闻言不安的搓着手,“那总管,你说大少奶奶和小公子能平安回来不?”
“唉!”那总管长叹一声,这种事怎么说的准啊!“别多想了,做好份内的事,让大伙儿回来就有吃食填饱肚子,还有消暑的汤饮解渴,那才是你该做的。”
管厨的管事吶吶应诺退下。
杜云寻看他哥的状况不怎好,头疼得盯着他哥瞧,思忖着要怎么做呢?
看着杜云启服下药,卫千户走来关切,见杜云启服了药睡着了,也感到头疼。
“救人如救火,再拖下去,我怕会有不妥。”
“我知道。”
卫千户提醒他,县衙外头可能藏有黄志业他们的眼线,“他们掳人是为与我们谈条件,咱们要救人,也要欺敌。”
“论行军打仗,我是及不上两位千户的,若您二位有什么好计策,不妨说来听听。”杜云寻道,“只可惜衙差们都被捕头撒出去了,否则让他们清查县衙周边一番,就能确定是否有他们的眼线潜伏着。”
卫千户想了想,摇摇头,“我们的人对县衙周遭都不熟,怕是短时间内没法揪出眼线来。”
杜云寻当机立断,“那就当他们存在来处理就是。”卫千户也如是想,见杜云寻这么说,便露出笑容来。
之前讨论的是要怎么潜入砚石港小宅,但他们要如何离开此地,且要让人觉得他们慌了手脚呢?
“杜大人急病了,所以延医为他诊脉。”卫千户道,这点已经办到了!
“一个不够,再去多请几个,然后……”杜云寻看着卫千户的眼道,卫千户听完满意的抿嘴点头,“就是如此,府里有多少马车?”
杜云寻唤来那总管,那总管回道:“原有三辆马车,不过大少奶奶她们离开时都用上了。”
“该死!”卫千户气道。
杜云寻却道,“如此正好,把动静闹大一些……”
随后,县衙冲出数人,分把城里几位小有名气的大夫全请来,隔了约莫半个时辰,就见县衙中人,再度匆匆赶往那几位大夫家中,道是大人的病况没好转之前,要暂留诸位大夫在县衙中。
未几,就传出县令大人禁受不住打击昏迷不醒的消息。
消息传到梅州卫所时,天才刚擦黑,黄指挥使放声大笑,“堂堂相爷手把手带出来的嫡长孙,就是这样的个脓包啊!哈哈哈,真真是笑死人了。”
底下的几位千户拍捧附和着黄指挥使,“这便坐实了咱们放出去的话,杜云启就是这么不堪一击,所以杜相才会急急想把嫡长孙捞回京去。”
“就是,就是。”
杜云启这么个脓包,黄志业手上的人质还顶用吗?经此一事,杜相这个宝贝孙子就成废物啦!
“明明都收下咱们送去的女人了,却还一副道貌岸然的挡着咱们的财路!”
屋里推杯换盏好不热闹,屋外走过的几个面露不屑的兵卒,其中一个还朝门口悄悄的吐了口浓痰,其他几人见了不由嘴角微翘。
待走得稍远了,他们才交头接耳,“真不跟指挥使说一声?”
“说什么啊?湖乐卫所的人捞过界来了?啧,这事他们要立了功,咱们的头儿们就难看啦!嘿嘿,到时候,他们不想挪窝,京里的人也不会答应的。”
“对,就要他们赶紧滚蛋,咱们才有出头的一天。”
几个人商议好,便压下卫千户他们随杜云启回来的消息。“可是头儿他们都知道杜大人昏迷不醒了,会不知晓湖乐卫所的人捞过界?”
“你傻啊!头儿他们大概以为,湖乐那个副都指挥使派人护送他回来而已。”毕竟黄指挥使就是这么干的嘛!
于此同时,县衙附近的暗巷里,在那几骑兵士出县衙后,就有人放出信鸽,不过他们随即被许千户派出的人盯上而不自知。
县城的几道城门行将关闭时,几骑兵士匆匆赶到,急着要出城,小吏们忙拦住他们,赶着出城的兵士们不耐烦跟他们啰唆,抽鞭挥了几下,把守城门的小吏们赶开,“滚开,要是误了杜大人的病,你们可吃罪得起。”
城门附近经此一闹起了骚动,有人趁隙就想跟着蒙混出城,小吏来不及拦,气得直跳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