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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您不好管。”范安阳直言。
“可不是。”范夫人觉得头疼,“你哥那边,我不担心,他洁身自好,可就怕你嫂子利用那丫鬟试探你哥。这种事试探不得。”
范安阳黑脸,“您别只管他们了,操心下小路吧!他身边侍候的人有点少。”
“我知道,早给他备下了人,可是他不要,我有什么方子啊?”
儿女都是债,怎么做都觉得好像有那里没考虑到。
来到范安松屋里,冬青笑着迎上来,范安阳发现冬青比从前更美了,虽是破相,但自心里散发出来的平和,处事的圆融。倒是狠狠的把三少奶奶给压了下去。范安阳心道,也许,她三嫂会这般急切的想出头,不想被压下去,冬青也占了一部份原因?
三少奶奶得知婆婆带着小姑子来了,慌慌张张的让人给她更衣梳头,等人进来。她虽梳妆好了。但气喘吁吁半天说不出话来。
范夫人转头看范安阳,大有你瞧,就这个样子!
范安阳暗摇头。正如大嫂说的,她们怎么跟三少奶奶说,不用放在心上,不用来请安。她都只会认为你只是嘴上说说的客气话,只要她真照她们说的做了。指不定她们要怎么编派她。
其实三少奶奶的顾虑也没错,这世上确实有不少婆婆是这么做的,嘴上说的体贴大方,但等人真的没做到天天晨昏定省时。就往外放话,指摘儿媳不孝等不实的话来。
范夫人她们没多待,坐一会儿。就走了。
回到关睢院坐定,范夫人叹息道:“你看。就是这样子,我要是去看她,她就收拾梳理自己一番,看到我,她已经把自己折腾的说不出话来了。”范夫人气闷,她无心去针对庶媳,但不用人折磨,三少奶奶就已经把自己折腾惨了。
“祖父对三哥可是有什安排?”
“大概是要安排他补个缺外放吧!你不知道,那死丫头竟然还使人找你三哥要钱。”范夫人给女儿捋了耳边碎发,母女两坐在炕上说话,外头雨淅沥,范安阳听到这话,心里打雷。
范安兰还在蹦跶?
“她求个栖身之所,周三老夫人要倚靠着人,有周三老夫人护持,她在周家日子过得还好,只是她享受惯了的,你爹当日留给她的,又怎够她花,就打算上你三哥的主意。”
“三哥给她钱了?”
“这怎么可能?”范夫人嗔女儿一眼。“你三哥不知道,你三嫂私下给了她钱。”
范夫人掌家,三少奶奶与府外人往来,她自是都掌控在手里。“三哥离开京城也好,他耳根子软,三姐虽出了族,但毕竟与三哥是一母同胞,她予人作妾,传将出去对三哥的名声恐有影响。”
范夫人点头,“我就是这么想的,不过你三嫂这胎怀得辛苦,我怕她生完孩子,没那个体力跟着你三哥赴任。”
“再说吧!若担心这个,等她生完孩子,再好好的给她补补就是。”说完,范安阳顿了下,抬眼看她娘,“冬青夹在三哥夫妻中间,感觉好奇怪啊!她一个姨娘却做着院里管事媳妇的事。”
范夫人愣了下,失笑,“还真是当局者迷啊!我就一直觉得好像有那里不对,原来如此,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你三哥院子里,好像还真没个管事媳妇啊!”
当即唤了人来,让范嬷嬷给范安松夫妻找几个管事媳妇。
范嬷嬷也是一愣,“看老奴这记性,还真是忘了这事呢!”
范夫人又跟女儿说起三少奶奶的事情来,“不如这样吧!三嫂有孝心,您当婆婆的总拦着不让她尽孝,您让她怎么安心?所以您也不必总拦着她,她若执意要来,就让她五日或三日来一回就好,早上来过,晚上就不用来。”
范夫人想了想,决定这法子好,回头就这么办。
而远在纪州崔府二门前,十一皇子的幕僚们候在车驾旁,等十一皇子匆匆出来上了车,他们才松了口气,不想这口气才提到一半,不知崔府中何处传来嘹亮的哀泣声,十一皇子浑身一抖,催着人赶紧动身,幕僚们放下心来,御卫统领扬手,驾的一声出发了。
就见十一皇子的车驾如避恶鬼般的快速前行,不多时就离开崔府,二门里这时才传来杂沓的脚步声和娇啼,一身着粉红樱花襦衫裙的女子,在丫鬟们簇拥下来到二门前。
二门前的车队早已离开崔府,“都是你,都是你们,谁让你们拦着我,殿下肯定生我的气了!”女子就在二门上追打着丫鬟,二门上乱成一团。
“二十三娘,你不在屋里侍候殿下,跑到门上来撒泼,不怕把殿下吓跑了?”女子抬头看到站在二门上的男子,气得冲过去,“二哥,你昨日干么故意跟殿下说,出巡的王爷和皇子都回京了?”
“怎么?殿下走了?”崔晔故作讶异的问。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二十三娘不再跟他说话,转身走人,她要收拾行李追上京去,她都已经是十一皇子的人了!他休想丢下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