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却是忐忑不安。
进宫以前,母亲就已经与她说过了许多的话,母亲的意思是让她想法子透过皇贵妃与姐姐见上一面,并且交待了她与皇贵妃之间说话也需掌分寸,切切不可与皇贵妃起了冲突。
叶涟雪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惨淡的笑容,母亲恐怕是误会了自己因为婚事而与顾文惜生了嫌隙了吧。
一进内殿,叶涟雪她看到梁上悬着镶嵌着宝石的宫灯,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四面垂着银红色的霞影纱,随着风轻轻拂动。
透过龙眼大小的珍珠帘,可以看到顾文惜正侧着身子,倚在罗汉床上,上头铺着一层薄薄的垫子,身上盖了一层薄薄的毯子,黑鸦鸦的发髻,梳成了端庄的坠马髻,脂粉未施,一张素净的脸上露出几分苍白。
“臣女给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走近顾文惜的身边,叶涟雪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动作标准的可以在玉台馆里做示范了。
“叶姑娘快请坐!”
顾文惜正想要起身,陪在她身边的二灵却是眼急手快的按住了她,虽然没有说话,眉眼之间却是对顾文惜露出了几分不满。
“叶姑娘,本宫身子有些不舒服,还请别介意。”
对于二灵的动作,顾文惜并未出声制止,这几天重掌宫务,她的确是劳心又劳力了,再上自己原本就是受伤未愈,今日便有些起不来床了。
“娘娘身子可好些了?听说之前娘娘便受了伤,可是还未曾痊愈?”
顾文惜的一句叶姑娘,让叶涟雪更加谨记着两个人如何的身份不同了,可是眼见着顾文惜的脸色实在是有些难看,关切的话语还是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
“谢叶姑娘关心了,本宫身子向来不好,上次的伤也的确是未能痊愈。”
顾文惜正与叶涟雪说着话,香草由外间捧了一碗汤药过来了,香草径直走到了顾文惜的身边,将手里的药碗交到了二灵的手里,自己则是又拿了一个靠枕给顾文惜垫了垫。
“叶姑娘,请喝茶!”
就在顾文惜喝药的间隙,一个伶俐的宫女给她送来了一个茶盏。。
叶涟雪看着顾文惜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将满满一碗的药汁喝了下去,不自觉地轻皱了眉头,赶紧捧起了面前的茶盏,微微低了低头,轻啜一口,不好让自己目光里的些许同情被旁人看去。
“涟雪,希望你不要怪我才好!”
喝下了药,顾文惜又打起了精神与叶涟雪聊天,这个时候,她已经让二灵和香草都退了下去,殿中只余下了她和叶涟雪二个人。
两个人之间,先是一阵沉默,沉默过后,顾文惜不得不提到了叶涟雪与郑棐的婚事,那都是她一手促成的,此时望着已经褪去了曾经的活泼的叶涟雪,她只能如此表达着自己的歉意。
“娘娘,婚姻之事,臣女不敢质疑,还望娘娘不必为臣女挂心。”
叶涟雪控制着自己的激动,没有喊出一句“文惜”,低眉垂目,不忘记自己应守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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