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如豆,在紧闭的密室中诡异地摇摆,忽明忽暗,熄灭只是时间问題。
梓桐将自己深埋在暗影中,眼睛始终不离晃动的烛火,灰着脸斜瞥了白衣人一眼,“这种情况你要怎么解释?你不要忘了自己的承诺!”
“那两个人可是您亲自挑选的,有他们‘保护’冰璃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况且冰璃现在……”
“现在出了状况,我可不想像上次一样!”
白衣人眼中含笑:对冰璃真是另眼相看啊。一道光划过眼角。
“退一步说,如果他们都不得力的话,你不是早有胜券在手,也许今天要用一用了。”
“你有时真是敏锐得让人讨厌啊!”梓桐的表情似笑非笑。
白衣人的嘴角轻挑起了个弧度,沒有说话,向密室走去。
梓桐起身來到烛火边,橙色的火焰腾起了紫色的光,火苗蹿得老高。梓桐狞笑着将手伸进了火焰,焦糊的味道在空气中越來越浓。
这一夜格外的漫长,冰镜埋首于条案后,已空的茶杯在手里转來转去。斯墨干脆斜靠着窗棂,复杂与焦灼的情绪让他们都顾不得形象和礼数了。
房门轻响,进來的是冰雨,“所有人的神志都已清醒,沒有人有生命危险。”平静地报告着医治情况,冰雨的两眼却空洞无物,好像思想已飘到了另一个国度,,很想问冰璃为什么会再次无故失踪,是被人劫走了吧?会是谁呢?这些问題早在脑子里冲撞着,却沒有吐出一个字。因为眼前两位的表情很明显:他们一定知道什么,但什么都不会说。
“好,冰雨,你可以回去休息了。”冰镜的回答是标准的敷衍辞令。冰雨迟疑着,沒有动。
“冰璃……”还是斯墨开了腔,“会把他带回來的。”这个陌生的人类眯起了眼,但眼神中的坚定不容冰雨质疑。
树林里,地面上曲折的裂缝显然是强力所致。冰雨盯着自己的拳头颤抖着,任泪水肆意流淌,打湿了地面。“为什么?为什么上一次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拳头上已有血在一点点儿渗出,冰雨却视而不见,又一拳重重地打在了地上,就这样直到耗尽最后一丝力气,跪倒在地的冰雨眼中无泪,只是不住地喘息。
來到冰璃的房门口,冰镜顿了顿,微笑不自觉地爬上了这张略显憔悴的脸,伸手去推房门,异常的冰冷让他心下疑惑,屋内的景象更让他怔在了当场:清冷的月光被破旧的窗棂隔得四分五裂,一双尸体依偎着倒在血泊中,熟悉的面容让冰镜不忍再看第二眼,还來不及反应,一股浓重的血腥气从背后扑來!
随着瓷碗接触地面发出的碎裂声,冰镜已两手空空,一声嘶鸣过后,黑色的光芒穿胸而过,烈焰在胸前凝结成焦黑而深不可测的硕洞,灼热的血液如雨滴般飞溅而下,打在地板上燃起缕缕青烟。
“冰镜,沒有想过死在弟弟手里是什么滋味吧?”这声音飘忽传來,尖锐而诡异,伴着阵阵奸笑渐渐地远去。
猝不及防,冰镜的眼前满是酒红色的光,红得眩目、透彻,依稀分辨出那仿佛是一对冰蓝色的眼睛俯视着自己,,“是冰璃吗?”只是刹那间的眼神失焦,破败昏暗的场景又回到视线中。冰镜奇怪地盯着自己的身体,那一片暗红焦黑很是触目,却感觉不到疼,仿佛身体已不再是自己的了,想用手去确认,才发现身体已经僵硬得不能动弹了。
好像被一只手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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