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
宁时迁蓦地停下动作,饶有兴味的看着他,因为喝了酒的关系,他的头发更加的凌乱,在挣扎中,上衣的扣子在挣扎中自动叩开,露出里面光滑而健硕的胸膛。
唐宁闭着眼,颤抖着双手绕到背后。如果说女人的第一夜是献给自己最爱的男人,是美好的,那她的记忆一定是痛苦的。
“这么不情愿?”他带着残酷的笑,心中隐隐作痛。如果她求饶,那么他一定会收手的……真的,看着她这样痛苦的表情,他的心中亦不好受,就算是盛怒中,他的理智依然残存着。
唐宁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并未睁开眼,然而下一秒,她已经一丝不挂的躺在那里,嘴角勾出一抹艳丽却决然的笑:“我不后悔!但是我会,恨你!”
最后一个字说出口的时候,她没有看到宁时迁脸上闪过的痛苦与挣扎。他紧握着双拳,胸膛莫名的震动:“既然如此,那你就恨我吧!”
他大声的狂笑,笑里含着凄楚,得不到她的爱,就让她恨他也好,至少在她心里也占有个角落。
“啊!”唐宁下唇被咬的渗出鲜血,双手用力的抓着床单,一滴晶莹的泪光从她的眼角滑落,那是含着羞辱和对他的怨怼。
“你……该死的你,为什么要骗我?”纵然再没有经验,常识却还是有的。宁时迁的酒意似乎在一瞬间全清醒了过来,他身子倏地僵住,注视着她痛苦苍白的小脸,夹杂着不舍和懊悔,瞬间攫住他。
“你为什么要骗我?”他烦躁的爬爬自己的头发,动作亦是无比的笨拙。
唐宁没有回应,四肢无力的躺在床上,指甲深深的陷入床单,床上点点红的血迹刺痛了他的眼。
宁时迁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他伸出手指,抚摸着她柔滑细致的脸庞,她将头微微一偏,避开了他的触碰。
他道歉:“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他的声音很轻,明显带着讨好与抱歉的意味。
唐宁抓过一边的薄毯欲盖在自己的身上,却被他一把阻止,两人僵持在那里。
她的身上没有激情,有的只是沉痛。
宁时迁半是懊悔半是恳求的看着她。十万块……她的手缓缓放下,他的瞳孔中唯有她铅华无尽的模样。
“我以后会好好对你的。”低沉的嗓音,在她头上响起。
不管她是否愿意,他都会对她好的。似乎唯有这样,才能弥补他对她的歉意。
“我不需要。”冰漾清澈的眸子有丝固执直视他眼底,语意坚持道。
“那就容不得你说了。”置于她纤腰上的铁臂一收,将她搂抱得更紧,不留一丝空隙。灼热的气息逼进她,在她唇畔低道,“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可以给你钱治唐安的病,但是前提是你要乖乖当我的女人。”还有,为他生下一个孩子。这个,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可是为什么会在中间的时候变了味?
算他卑鄙也好,她唐宁他要定了。
“呵,你这算是威胁?”她垂眸,好掩饰两人身体接触所引起的羞窘,“你就这么确定我一定会在你的身边?”
掩下的眸子中是一片黯然。
“不错。就算得不到你的心,至少也要留你的人在身旁。”忍住心头的刺痛,不想再听到她不爱他的话。
只要她在他身边,他会让她爱上他的。
阳光斜斜的在窗外照进来,照在床上横躺着的人身上。宁时迁下意识的用手揉揉眼,又伸手去触摸身边的人,然而冰冷一片——
他顿时从床上惊醒,床铺凌乱,却只有他一个人躺在床上……头痛欲裂,用力的敲着自己的太阳穴,企图让自己更加清醒一点,努力的回想昨夜发生的事情,记忆一点一滴的回来。他愣愣的看着这一切,如果不是床单上那早已干涸的暗红色血渍提醒着他昨晚那一切都是真的,他甚至怀疑那不过是他一场无稽的春风……
她走的真干净。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
伸手抚弄着身边的空位,他终于发现枕头上残留着一根发丝……那是她的吧……
床头的支票不见了。她带走了……这样的结果令他心里莫名难受。用十万块买了她的第一次……如果她能早点告诉他那是她的第一次,他一定不会下手这么重的……
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他不无懊恼的揪紧了自己的头发,拿头去撞身后的墙壁……最后又急匆匆的跳下床,换好衣服便出门。
然而,面对人去床空的现实,他的脸色阴翳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