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圈的滚了。这种疼痛是神经性的,并不是心情好坏的问题。
但斯内普的存在对于凯瑟琳来说多少是个慰藉。他声音很好听,更让人动容的是他的声音里还包含着关心的情绪在。如果之前又人告诉凯瑟琳,斯内普的声音听上去挺治愈的,凯瑟琳一定是不相信的。
但现在,至少凯瑟琳镇定了很多。冰凉的地板对于神经性的疼痛并不能起到缓解的作用,灰尘造成喉咙发痒,一咳嗽又连带着全身疼。
凯瑟琳仍不住生理性的泪水,她抽泣的哭着,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吓跑了想要鬼屋探险的几个附近的混混。
这栋房子里有鬼的传闻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大概还有的好说。而此时凯瑟琳只能跌跌撞撞的在昏暗的房间里寻找辛普森留下的止痛药。
不管药品是不是违禁的,也无所谓药品是不是给动物用的。凯瑟琳把本来就凌乱的摆设弄的一塌糊涂。疼痛阻挡了她绝大多数的判断能力的,但她最终还是在办公桌下面的一个抽屉里找到了注射剂和止痛药。
刚到法国的时候,凯瑟琳曾经有一段非常昏暗的时光。她并非生来就善于统筹调配玩弄人心。这所有的技能还是在成长的过程中慢慢的被生活磨练出来的。
——比如这种静脉注射的本事。凯瑟琳把药剂放入针管里,挤掉了针尖的空气。几滴水流争先恐后的从针管里冒出来,晶莹的水珠带给凯瑟琳一种久违的熟悉感。
她轻车熟路的给自己走了静脉注射。臂弯上当初的针头因为强大的复原能力和刻意的掩饰,已经完全找不到痕迹。可是身体的感觉还在,凯瑟琳的手稳稳当当的推注液体。直到管子里所有流动的东西都和她的血液流淌在了一起。
“你应该注意一下计量的,止痛药过量很容易会成瘾。”斯内普再次警告凯瑟琳。
但被警告的家伙现在正靠在桌角边,拼命的喘气,顺便等待药效发挥出来。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凯瑟琳呼吸的声音渐渐的平稳了下来。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凯瑟琳才从地上爬起来,抖了抖衣服上面的灰尘。
斯内普的画像被摆放的角度并不好,所以他看不见此时凯瑟琳的表情。但这并没有什么关系,因为凯瑟琳已经开始说话了。
“我小时候总是觉的最幸福的事情是可以有一对靠谱的父母。比人家都是母亲很慈爱,父亲的宠爱无声但很厚重什么的···但到了我这里···我一直以为都没有···”
“诺兰小姐。我以为你已经过了你口中所谓的‘小时候’了。而且你已故的教授也没有心思听你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您总是这样。”凯瑟琳无奈的笑笑:“有意见的时候就叫我诺兰小姐。”
然而这种多愁善感真的不是很好,凯瑟琳只能换一个问法:“您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时候?”
这个问题换来了斯内普画像一段时间的安静。坦白说着并不是一个好问题。画像里的魔药教授回忆到自己第一次杀人的场景。——他杀死的是一个麻瓜,场地是黑魔王的聚会,而原因只不过是一场普通的消遣。
在立场的问题上,斯内普从来不是一个很好的老师。但他从来不回避这种问题:“当时我的年龄和你现在差不多···想杀人了?”
从一段时间的观察来看,凯瑟琳并不是一个需要好好督促的人。她知道自己需要干什么,也足够的谨慎。
斯内普可以确定,凯瑟琳当初拒绝进入巫师界的原因也不是她对破特解释的那么简单。凭借凯瑟琳的能力,就算是在最昏暗的那段时间里,她也应该能够很好的照顾好自己。
除去那些奇奇怪怪的对于亲情的渴望来说,凯瑟琳应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而那些奇怪的感情,并不会对最后的结果有太大的影响。
“呃···可能会有这方面的打算。有的人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我觉得应该适当的做出一些威慑来。不然···”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安稳的日子就到头了。
昨天凯瑟琳惊讶的得知了维多利亚和诺兰先生的故事的完整版。虽然故事从维多利亚的口中对着外人说出来的时候加上了很多迫不得已的主观感受,但隐藏在水面下的冰山···已经完全展露在了凯瑟琳的面前。
诺兰先生确实是被毒杀的。而在此之前,大约三到四年左右,诺兰先生就已经被药物控制了。
维多利亚当年能孤身在强盛的诺兰庄园里做到这些,可能她也并不是完全孤立无援的。
而当初帮助了维多利亚的人,多少都难以做到完全摸出痕迹,凯瑟琳很乐意从这些人开刀,作为复仇的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