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昊带着一众随从离开了辽国都城。辽帝的死因随着绝颜无双的葬身火海似乎也早早地一锤定音。任天成临时主持起了朝政,挨个送走了各国来的贺使,只是格外地对黎国和楚国不同一些。
任天成明白,黎国和楚国正杀得兴起,辽国现今自顾不暇,也算是当场表明辽国态度,保持中立。至于黎国和楚国信不信,就谁也说不清楚了。
“可有堰城的消息?”元昊一边紧催坐骑,一边扭头询问身边的随从。
随从摇了摇头,“只是刚动身的几日还收到过,这几日就再没消息。”
元昊心思微动,嘴唇动了一下,却没再说什么。
没消息,不代表没有事发生。这下,成了聋子和瞎子,也不知是不是楚煊那厮搞得鬼。
一众人跟着元昊越发奔得疾快。路途尚远,还得几日才能回得到堰城。
前方不远的官道旁,停着一辆马车,车下立着一人,看着元昊一行人身着的黎国服饰,回身向着马车里说了句什么,转身对着元昊等人挥了挥手。
元昊到了马车近前,随从们呈扇形散开。
“六皇子,多年不见,心思还是如此缜密!”马车内的人并没现身,言语间似与元昊颇有渊源。
“阁下特意在此等候,不知,有何赐教?”元昊隐约猜到了此人的身份,只是现下局势纷乱,不知此人究竟在其中是何身份,故声色不动,静观其变。
“哈哈哈——”,朗声笑过,那人又恢复了低沉得有些做作的声音。
“六皇子既肯驻马相见,该是知道在下身份。现下辽国内政不定,难保不久的将来黎国不会变成这样,与楚国的交战黎国又节节败退,六皇子,不妨多为自已打算打算。”
元昊看着眼前的黄土大道,了然一笑,“阁下隐秘他国数年,该不会就为了提醒元昊一声吧。”
“呵呵,在下自然是要向六皇子求些东西的,只不过,是在六皇子登上大位之后。”那人口气依然平缓。
元昊仰天大笑,眼底一片寒凉,“阁下的眼光真是太差了。我母亲身份低微,早已过世。我素来只与军中之人打交道,朝中根本没有一点儿根基,又一向不与父皇亲近。现下,黎国朝政都在元瀚手中执掌,阁下凭什么认为,我会是登上大位之人。”
那人淡淡道,“就凭你手中这几十万兵马。”
不知何时起了阵风,拂得马车前帘翻卷上下,隐约可见里面人影。
元昊微眯双眸,冷冽肃杀之气渐渐自身体深处涌动出来,不管眼前之人是何身份,说出此番话来,就等于同将元昊推向了皇权纷争的旋涡。
元昊向来行事光明正大磊落坦荡,但不代表他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选择一些其它手段,就比如说现在,那人不过一车一仆,而自己却有一众的随从,强弱悬殊,当下就能让这口吐狂言的主儿再不能开口讲一句话。
那人似乎感觉到了车外的剑拔弩张,嗤笑一声,“六皇子,难道你对那个皇位一点儿都不动心?论才干,如今的皇子里,也只有元瀚可以与你一比,论手腕,他确是高你一些,可我相信,你不是不能,只是不愿。即便我不说,你也应该清楚,你手上这几十万兵权,成败全在于此。元瀚对皇位志在必得,岂会容你独掌大权成为他最大的心患。我对你,决无加害之心,信与不信,日后便知。凭你的聪明睿智,该是料想到,元瀚很快就会想法调你回京,你且三思吧!”
说完,敲了敲车板,车夫扬起鞭子,甩在马背上,马车很快动了起来。
半围着的随从都是元昊的心腹,早看出元昊的杀意,一个个地手中的利器都半出了鞘,却不见元昊下令。
直等到马车悠悠地行得不见了踪影,元昊才环视了众人一圈,“方才的事,不许向外泄露半分。”言语轻缓,神色异常冷厉。
“是”,众人知道这才是元昊真正的一面,神色一敛,齐声应答。
“天黑前务必赶到连城,驾——”,元昊定下目的地,一扬马鞭,已是蹿出去老远。
一众随从紧跟其后,主子心情不好,很不好,是因为刚才那个人那番话,还是为什么,没人敢多问一句,只管抽得马儿疯了一般向前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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