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滑落至喉结,再画上她的小红旗:“还有这里……”
她看见,他吞咽了一口,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滑动……
“这里……”轻轻按着他胸口的地方,笔尖探进去,在心窝的位置轻触,“这里面……住着一个小囡囡吗?”
他脸色阴沉,垂下眼睑,避开与她的对视。
“有吗?”她轻声问辶。
他的脸色依然臭臭的,啥表示也没有。
她低叹,“我就知道,这里是没我的……从来没有……既然这样……我又何必……我还是……”
她默默地站起来,黯然神伤,似准备离开澌。
忽的,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裙裾。
回眸,某人满目怒火地瞪着她,急切地想要表达什么,却苦于说不出来,脸都憋红了。
陶子便等着,看他会怎么办,或者会写出什么样的字来。
然而,他似乎是唯恐她走,所以抓着她裙子的手不肯松开,末了,示意她靠近。
她狐疑,难道他能轻声表达出来吗?
于是俯下身去,耳朵靠近他的唇。
他的呼吸忽然满满地,喷了她满颊,而后,干燥的温暖在她耳际轻轻一碰……
酥痒的悸动,自脸颊直窜入心里,她的脸“腾”的泛红。
呵,她家首长啊,从来都是行动派……
她怔怔的红了脸的模样,有点傻,有点可爱,他唇角微松,不着痕迹地闪过一缕满意的微笑,冲着她比了个“九”的手势。
九?
陶子的脸依然红晕未褪,却浮现狡黠而温柔的笑,“首长是说九点钟再让护士来擦身吗?”
首长的脸立马暗沉了下去,急切地摆手表示不是。
“那……是要喝酒?”陶子摇着头,“那可不行!坚决不行!”
首长已经有不悦的表情了……
陶子便歪着头再猜,“那首长的意思是……九天?是问九天之后能不能出院?嗯……这可要看首长的表现了……恢复得好也不是不行……”
于是,首长再次被彻底惹恼了,僵着脸不再搭理她。
她暗暗好笑,她自然是知道的,首长的意思是军嫂十不准第九条……
她清了清嗓子,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首长,囡囡一直都在的,从六岁起,这里就住了一个糖糖哥,二十年来从没有忘记,是首长把囡囡忘了……”
他听了,表情变得十分着急,摇头,指着自己的心。
陶子一笑,懂他的意思,却坚定地摇头,“不对!首长把囡囡忘了!就是给忘了!可是,囡囡很勇敢,从来就没放弃过寻找糖糖哥,终于把糖糖哥给找到了!所以,囡囡再也不会离开了,知道吗?囡囡好不容易才找到糖糖哥,舍不得离开呢……”
听了她的话,他终于平静下来,抬起手来,在她鼻子上轻轻一刮,似在斥责她的调皮,而后,手掌轻轻捧着她的脸,大拇指缓缓在她脸上摩挲着。
她重新拾起笔,只解开病号服胸口那一颗扣子,在心脏所在的位置画了一面小旗子,低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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