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才从悲戚中缓过来,深吸一口气,缓声道:“姐姐,我也希望你的信任是正确的,你的赌注可以赢。”
他转头轻轻一笑道:“不过现在我真的应该走了。”
二小姐一愣,随后撅着嘴说道:“吃干抹净就要离开吗?”
陆羽尴尬极了,但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沉默的让小阮给他穿上衣服,随后向门口走去了。
小阮也跟着陆羽离开,只不过在临出门的时候,却转过头来说道:“奴婢知道,二小姐之所以把事情说得这般明白,其实也是为了掩盖你自己的尴尬吧?听人说女人第一次在男子面前褪去衣服,害怕的就像站在悬崖边上一样,二小姐的心意我家少爷未必能懂,我会告诉他的。不过奴婢还想提醒二小姐一句,今天的事情,你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知晓,尤其不能传进陆茜大小姐的耳朵中。”
二小姐一愣,问道:“为什么?”
小阮轻轻一笑道:“二小姐现在很会杀人。”
说完,便跟着陆羽离开了,留下一个二小姐独自躲在自己的被窝中,无声哭泣着。她的眼泪有些许悲伤,同时,也有一些解脱,但更多的,是对于曾经生活的缅怀。
她知道,自己今天做的事情,不可避免的会改变她的一生,不管是好的方向,抑或坏的方向。
……
“我……我其实是想反抗的,我……”
走在陆家的庭院中,天色渐晚。走出来后发现了这点的陆羽才意识到自己其实已经在那小楼中度过了四五个时辰,可谓……时光飞逝。正因为这样,他就觉得自己做得更错。
“少爷这是说得哪里话?”
小阮却轻轻一笑,转过头爱怜的看着陆羽,随后脸上一红,说道:“不过少爷今天晚上……”
接下来的话她没有说,但想做的事情,却写在了脸上。
陆羽只得一阵苦笑,不知道心中是喜是愁。
若问世间几多愁?恰如一群太监上青楼。
……
三日后,陆枫回来了,也将肉球带回了陆家。
说是省亲,但肉球只见了陆家家主一面,其余长辈一个不见,然后就跟着陆枫直接来到了陆羽的小院前面。
陆茜在这天也终于解决了家族的琐事,跑到这个小院里来。
无独有偶,今日陆羽的小院子,还来了另一位人物。
‘大’人物!
二百九十九人的队伍,差一个,就逾越了皇权。
八匹骏马拉着的马车,极尽奢华,光是那车架便全都是用厚重的秘银锻造而成。所以马车很稳,也很重。重到所过之处,连坚硬的黑石地面都被硬生生的压出两道白痕,至于其他的土地,根本就直接被压出两条深深的沟壑,也不知道它一路是如何行来。
专门有八名女子,身穿绫罗,手持巨大花篮,一边走,便在地面上撒些花瓣,一路芳香。
马车上是厚厚的帷帐,上有奇怪的烟囱,冒着烟,显然里面十分温暖。
最大马车的后面,还跟着一列马车,上面沉甸甸的装着不知道什么货物,但只看这车队的规模,便知其中货物定然价格不菲。
这样的车队,怎么可能不被盗匪相中?
所以那二百多的队伍,个个身上带着血迹,刀鞘上甚至有血锈。当然,这些血并非是他们的。
当肃杀与华丽完美的融合到一起,会给人一种很怪异,但很自然的感受,同时也将‘敬重’这种情绪从人们的心底释放出来。
车队所过之处,无比安静,人们驻足观看,毫无杂声。甚至很多人会自觉不自觉的低下头去,满脸敬畏。而更有趣的是,这些敬畏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马车中到底是什么人物。
敬畏从何而来?
厚重的秘银,凝霜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