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道破乾坤,十载浮沉烟云,百口不辩真伪,千丝万缕归真。
聂良悲戚诉说起一切,太后越听越紧张,越听越悔恨,宫外的皇朝竟如此悲烈,此刻方知道,皇上就在身边,只是被潘儿害得失去记忆;宾儿也在身边,竟是不折不扣的魔头;文图仍在身边,既不是仙家,也没有野心,而是一心一意为着皇朝,为着皇上,为着自己,为着皇后,为着太子,而自己险些将他处死!
碍于太后的猜疑,聂良将皇后眼下在文图身边一节抹去,只能等到日后皇上自己去说,自己分量轻微,万一因此再令太后怀疑文图,势必前功尽弃;再者,太后也许不会相信皇上与皇后已经是同室鸳鸯,若是认为自己说谎,更是得不偿失。
太后终于寻回希望,觉得广慈殿敞亮无比,眼神也好起来,腿脚灵便许多,就连浑浑噩噩的脑子都瞬间清明了,眼下只要想办法令皇上回到宫内,宾王纵有千般本事也是枉然,遂低声说道:“看来皇上已经知道宫内之事,无法回宫的原因,只是那葛宬随着宾王作梗,此人心无底念,随波逐流,没有什么出息……”
聂良精神振奋,一心想着大家团聚,趁势劝说太后:“太后娘娘,不如密宣葛宬,加以斥责,开启城门迎接皇上。”
太后连连摇头道:“皇家的人呢,说出去的都是道理,都是条条,只可劝解不可强求,可是宾儿,用的是手段,葛宬生性怯弱,即便是哀家令他,也比不过宾儿要杀他啊,所以这无济于事;皇上也一定在犯愁,不能带兵攻京,又不能不顾哀家和太子,我的皇儿啊,好是可怜……”太后说完,起身步向后殿,她要去安抚太子,好像又想到什么,停住身子令道,“敬梓不在了,你要仔细把持后宫侍卫,若是外出也要速去速回,若是怕耽搁了时辰,可持哀家令牌,免得处事羁绊。”
“是,太后娘娘!”聂良听得太后如此说,心里头有了谱。
天刚刚擦黑,葛宬乘坐官轿回府,里面摇头晃脑,横着浪荡的小曲儿。
轿子刚要抵达府门,忽然从暗处冲出几条人影,身手利落地将几个随从打倒,轿夫慌忙松手,啪嚓一声,官轿应声而落,葛宬从里面滚爬出来,一见这阵势慌忙瘫坐在地上,魂飞魄散地瞧着几人提着刀剑奔向自己。
“几位好汉,”葛宬吓得战战兢兢,“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几个人不说话,瞪着眼睛盯着葛宬。
这明显是打劫,葛宬心放进了肚子里,忙应道:“各位好汉,不用说话,你们要多少,一万两够不够?本官这就去取,决不食言!”
一柄刀举起。
“十万两,十万两!”
又是一把剑举起。
“三十万,别动,别动……”
葛宬应允的数额达到二百万两,劫匪们方才同意,竟然大摇大摆随着他进入府内。他心里嘀咕起来,妈的小小匪徒竟敢进入督守府取银子,忽地一转身窜入殿内大声喊道:“来人,抓刺客,杀了他们!”葛府内的侍卫一听,纷纷举着武器冲出各屋,保护主子,令人遗憾的是,这帮劫匪武艺太过高强,片刻便将一干侍卫打翻在地,各个呻吟不止,再无还手之力。
“妈呀!”葛宬忽然发现问题的严重性,几个劫匪气势汹汹冲到自己身前,“壮士们等等,等等,”他连滚带爬奔向殿内四处翻腾着,不时撅起肥厚的屁股鼓捣着,不一会儿,一大叠银票出现在他手中,“就这么多了,少说有三百万两,你们放心,本官绝不追究!”
“果真不追究?”劫匪不屑问道。
“当真不追!”脏银舍去可再赚,保住小命才安然。
聂良忽然摘掉面罩,冷冷说道:“本官要追究!”
“聂侍官?”葛宬一见竟是侍卫府的人,一轱辘爬起身,恨恨指责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闯督守的家府,打伤侍卫,勒索钱财,我要告你们!”
聂良一把扯过葛宬手中的银票,鄙夷说道:“一个督守,存了这么多银两,我等未曾言语,依律查事,你便拿出三百万两贿赂,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
葛宬目瞪口呆,没想到有这么一出,忽然清醒过来问道:“聂侍官,你现在不是政机府的掌事,凭什么责问本官?”
聂良懒得与他周旋,猛地亮出太后手令,一字一句宣道,“太后娘娘懿旨,京城督守葛宬掌管京师不利,有负皇恩,即刻赐死!”尔后又加了一句,“侍卫府还查实,葛宬贪得无厌,拥金无数,死不足惜!”说完一扬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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