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土王公女节身下,是一座百年古琴!
此琴乃宫廷之物,深褐琴体古香古色,右宽左窄,右缘琴额微隆嵌有岳山,似龙非龙,若马非马;岳山内侧承露七眼,内镶蚕丝琴弦有七,淳白无暇,琴肩焦尾错落有致,琴腰处微凹,雁足端半弧形,浑然天成。
慕女节教罢文图,微微屈身双手抚琴,立即露出虔诚神态,细眉一跳便拨出一声,果然清脆流畅,仿佛水流之声,见文图兴致大增,便说道:“这古琴有七弦,均由上好蚕丝制作,首弦为粗,千余蚕丝缠绕,尾弦最细,蚕丝四百,弦长三尺有六;七弦名与音依次为土宫、金商、木角、火徽、水羽、文、武;徽十三,意月数;音有三,泛天、散地、按人。”
符柔突然说道:“七弦之内,首弦为宫,最大;依此为商,民,事,物,最后是刚和柔,慕姐姐教我的。”说完,抓住文图手等待夸赞。
文图抚摸着符柔头发,以示高兴,突然想起这古琴也是二王赠,便想起本世界历史中的司马相如,幽幽道:“有一公子文武双全,被当时的王奉为武骑常侍,善弄琴,名绿绮,恋一女名文君,后果真至其家,借琴抒情,奏唱道:凤兮凤兮归故乡,游遨四海求其凰,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由交接为鸳鸯,”此时,慕女节已经面对着古琴泪眼凄迷,“文君暗喜,也是倾慕此人,可自己是富家子女,断然决定与那公子私会,当晚定终身;文君来到公子家中,见其除绿绮之外一贫如洗,却没有嫌疑,当垆卖酒营生,后来终被本家认可,两人厮守终生,万世鸳鸯。”
慕女节顿时黯然下来,直呆呆瞧着眼前古琴,殊不知也是琴剑留人,也曾暗定终身,可是到头来二王却勃然反目,要说无情,却又为何至今未娶?
“相信我,眷恋不在朝暮,一定会安然无恙。”文图知道慕女节难过,瞧二王的情势,一定是在等她,只是现在身不由已。有陈莹儿在,总有一天会令他回首,倘若北王宽恕,那二人定能相会,可眼下不是时候,便安慰道。
慕女节转过身,凄然问道:“如果换做是你,会等吗?”
文图肯定答道:“如果我是二王,一定会等。”
二人正说着,忽听前庭有人吵嚷,立刻奔去,见阿武正在与两名官兵争执。
“我们是正经商家,为何提名报姓?”阿武气呼呼立在官兵面前,不过身子没有抖动,直勾勾瞪着对面的兵捕,一副不满的样子,由于激动涨红了脸。屡屡往来于争斗之间,他的警觉性一天比一天高,鼻子里更是冷哼出声。
官兵立即打着官腔,也是不屑一顾,抬起手指指阿武喝道:“奉命,查一女子,名为慕飞玲,听闻此客栈的店主便是此名,必须详查,阻拦者以抗君法者论!”
文图与慕女节惊愣地对视一眼,两人立即明白这是二王在南国四处寻慕女节,能够抵达北城,看来着实费了极大的功夫。文图立即暗示慕女节不要轻举妄动,此时相会尚无定数,如若二王罪行滔天,又怎么与北土公主般的女节成婚?
“给我令牌!”文图伸手,慕女节立即明白,掏出令牌后转过躲进后苑。
他走上前去拉走阿武,对官兵微微施礼谦恭说道:“我家店主外出,人不在庭内,其名讳的确为慕飞玲,不过,你们要寻的人可是来自北土?”
“北土?”官兵瞪一眼文图,极不情愿地摇头,“这女子是北土之人吗?”
文图立即亮出令牌,那是北王所赐,分明刻着“北土慕飞玲女节”几个大字,官兵接过令牌仔细甄别,见货真价实,立即弓下身子道:“见过北土女节!”那定不是了,几名官兵撤掉了满脸的不满,稍稍点头随即转身离去。
自此,文图再也没有走出客栈,日日埋头在房内研练,除四人一齐吃饭外,很少交谈,或抱着符柔,或将她放在床榻上守护,夜以继日谱写武书,根据《琵琶术》以及那些秘籍,历时数月,终于谱成《古琴之术》!
《古琴之术》共七等层次,由武篇,文篇,沿七律之音直至最后的宫篇,罡气运用各有不同,武篇讲求谱音为刃,称武音,是最简单之琴术,抚琴者可随心所欲激发宫至武七调,便即刻发出刺人之音,似钢刀铁匕,入体则毙命,而根据琴弦七律,力量与速度各有不同,最多发出七种武器之音。
文音,则主防御,琴师利用天罡之气舞弦而成,如同一道音律之屏障,刚不可催,抵御近匪偷袭,此乃专门为符柔所设,因双目失明,防人暗算。
其余五篇皆为群法之术,以水篇即羽音为基础,水音一发,律章缥缈,毫无罅隙,所到之处,如洪汤贯耳,气势磅礴,朱雀撕咬,凡被波及之人心受制,主因心属火,自被水所克,或瘫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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