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船,其余六座何谈匡正?
无奈之下,文图再次悄悄将符柔的耳罩轻轻扣上!他,本身就是毫无王制的人,整个南国天下,再无一人敢在掌城府暗藏杀机!
呼啦上前名护卫,弯腰示意公主进入大殿。公主冷眼审视来兵,那几人竟身体微缩,不敢造次。
“在座诸位,你们有的是三王门人,有的是掌城大人的亲信,但是,与更多的将领一样,都是大王的臣子!”文图终于发话,想学公主那般气势,终究是没有做到,只好大声一些以示严威,“如今冯掌城密令封城,堵塞官信,集结兵马随时出兵,你们都知道意欲何为!”
台下将领纷纷低下头去,有的已经汗如雨下,这是大逆之罪,可是迫于三王和冯吉昌淫威,哪个敢出声?
一位老将左顾右盼之下终于立了起来,“公主,微将跟随先王数十年,深得南国厚爱,断不会听从旁令出兵,也绝不做有违大王的事情,如若拦不得,末将甘愿自尽请罪!”说着,老手紧按刀柄,凌厉的目光探向冯吉昌。
旁边已有些将领低声附和,不过无人敢抬头,尽量将发声弄得无人能察觉出来自何处,而一些举棋不定的人,见公主高高立在台上,也是犹豫起来。
一场大王与三王之间的权衡较量白热化!
“来人,将其拿下!”冯吉昌恼羞成怒,抬手指向那员老将,无他的怂恿,无人敢应声,无人敢对自己的地位提起质疑。
士兵闻听,立即转身奔向那员老将!
“仓啷”一声,那员老将抽出长刀,唇下胡须呼呼凛动,怒视来兵。
文图暗叫:好样的!你若杀了那几个兵士,我即刻攒动公主将冯吉昌拿下。
接下来的动作令文图哭笑不得,大跌眼镜!那老将颤抖着身子,竟把宝剑扔于地下,抖动双手去摘顶上将盔!这也算是反抗?文图大惑不解,只是这里是南朝,王制之国,除了卸甲罢官、自尽而亡,哪会有人想到犯上?
文图忍无可忍,此番下去形势就会急转直下,老将一旦被擒,整个大殿立即倾向冯吉昌,他毫不犹豫,猛然从护卫腰间抽出长剑,直接刺向冯吉昌!
冯吉昌虽是武将,一来身处自己军帐毫无防备,二来普天之下哪有这种事情?谁人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杀戮掌城,哪怕是大王也要着请众王的附和!文图手中长剑根本没有留有余地,直接呈出鹊鸟啄食状,剑锋如长喙仿佛突然发现美食,瞬间钻入他的喉头,格格作响,未等嘴中冒出血迹,冯吉昌惊恐得瞪圆眼睛倒地!
掌城一命呜呼!
这好比小盗贼在官府之内扇打府丞耳光一般令人难以置信,台下众人顿时大乱,叫嚷着不知所措,几个将领甚至在场中间来回蹿跑,彻底失去的方寸。自大王登基,从未有过斩杀镇关大将先例,更别说公主带人剿杀,哪怕是有逆天阴谋,也要经过刑府甄别诸王参表,大王裁定。
各将领纷纷惊愕闪避,盯着文图手中长剑。
公主一见,再次回过身来,一字一句道:“张成亮听命,现以大王之令,任你为南梁掌城大将,凡三王门下、冯吉昌亲信一律囚禁,由你处置,再有违抗者立斩!”
“是!”张成亮身子一挺,终于露出大将风范,“来人,将冯吉盛等人拿下!”
历代兵士皆是如此,无论谁为官,大多是为混饭,有大王和公主之命,再者眼前又是大王亲封监军,岂敢不从?再者,但凡骄奢小人,与当朝存有异心,必会阴暗行道,也自然引来众怒。
一时间,侍卫调转枪头,将欲造反之人悉数捆绑!
文图在南国无职,大王公之位自然在这里用不得,便低声告诉公主:“封锁消息。”
公主娇滴滴瞧他一眼,嘴唇保持着最小变化,挪揄说道:“这自不用夫君嘱咐人家!”随即转身冲着众将领命令道:“自今日起,禁止官道中人以及信使出城,凡是信件一律严加审查,不得走漏半点消息!还有,与三王爷信件一如往常,不得有误!”
“遵命!”余下将领同声附和。
这时,文图才发现公主另一面,论计谋虽不及陈莹儿,但果敢之势定是南国第一须眉,想到此人竟对自己有着好感,心里不免有些飘飘然。
不知是心灵相通还是为何,小符柔此时竟紧捏一下文图的手,文图回过神来,有些怅然挠挠头,暗地里瞪符柔一眼,心想:你个小妮子,这也能被你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