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带不善,如临大敌,现场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诸位师弟,都给我听好了!”章四海威严地开口道,“今天矿上丢失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为了洗清大家的嫌疑,我们要进行例行搜查,请大家配合一下。”
说完一摆手,六七个矿卫就开始挨屋搜查,章四海则带着剩下的四个矿卫勒令大家排好队,开始挨个进行搜身。
当谭阳看到丛立和一个矿卫直奔自己住的木屋时,心下恍然大悟,他们这是奔着自己而来的!
自己修炼速度突然加快,他们肯定是怀疑自己有什么灵丹妙药,这才找了这么一个借口进行搜查,不过这个借口也太荒唐了,他们有严令禁止新弟子越过山涧到对面山坡,即使丢了东西也不该怀疑到新弟子们的头上。
众弟子义愤填膺,但一是刀剑架在脖子上,二是心里没鬼,所以也就没人反抗。
谭阳心里嘀咕,站在那里冷眼观瞧。果然,其他弟子被搜身时确实只是例行公事,等轮到自己时,章四海亲自动手,周身上下每一寸都不肯放过。
“章师兄,想不到原来你也学过医术啊!”谭阳揶揄道。
“你说什么?”章四海一愣。
谭阳道:“否则,你怎么会按摩推拿之术?还挺舒服,师兄辛苦了,要不再来一遍?”
周围弟子哄然笑了起来,许多人开始跟着起哄。
“滚!”章四海满脸涨红地斥道。
正在这时,只见丛立手里举着一个东西,从谭阳的木屋里冲了出来,阴测测地笑道:“找到了!偷东西的贼就是谭阳!”
谭阳大吃一惊,仔细一看,丛立手里举着的竟然是一个小木盒,正是亲生父母留给自己的那个遗物!
“拿下!”章四海一摆手,厉声喝道。
两个矿卫不由分说冲了上来,老鹰抓小鸡般,一边一个擒住了谭阳的双臂!
想不到这群贼子竟如此无耻!谭阳怒不可遏,同时心里大悔,当初关雨舟曾经提醒过自己,这小木盒非同一般要好好保管,自己太大意了,就应该将它藏到别处。
谭阳一边奋力挣扎一边分辨道:“丛师兄!你不要血口喷人,这东西是父母留给我的,是我自己的东西,我不是贼……”
话没说完,丛立飞起一脚踹在了谭阳的腿弯上,噗通一声,谭阳不由自主跪在了地上。
“人赃俱获,你还敢狡辩?”丛立骂道,啪地狠狠抽了谭阳一个嘴巴,并顺手将他的下巴捏脱了臼,让他不能再说话,“将这个小贼绑到旗杆上!”
谭阳几乎被气炸了肺,恨不得将丛立剥皮抽筋挫骨扬灰,长这么大以来,他还从来没有象这样如此刻骨地恨过一个人。
沈麻子站了出来,抱拳道:“师兄,这里面肯定有误会,这个小木盒我和王猛以前就见过,我们可以作证,这东西的确是谭师弟之物。”
“住嘴!”丛立一边呵斥,一边从旁边一个矿卫手里夺过皮鞭,狠狠一鞭劈头盖脸抽了过去,沈麻子顿时被抽得皮开肉绽,禁不住惨呼一声。
“沈非凡和谭阳本就是一丘之貉,说不定还是同谋,铁证如山竟还敢出来做伪证!来人,将他也绑到旗杆上!”
两个矿卫冲了上来,将沈麻子和谭阳背对背绑到了旗杆上。
丛立将手里的皮鞭塞回到旁边那个矿卫手里,恶狠狠地道:“抽他十鞭!老子看看谁还敢做伪证?”
“好嘞!”那个矿卫长得五大三粗十分彪悍,乐颠颠地接过皮鞭,恶狠狠地冲沈麻子抽去,啪啪啪几鞭下去,沈麻子衣衫尽碎,血肉横飞,皮鞭声夹杂着他撕心裂肺的的惨呼,令人毛骨悚然。
还没抽到十鞭,沈麻子已经晕死过去。
谭阳虽然不能开口痛骂,但双眼已经被怒火烧成了血红色,双手的指甲不知什么时候已扣进了肉里,鲜血哩哩啦啦顺着指缝滴落,和沈麻子的血流到了一起。
众弟子们都被丛立的狠戾震住了,一个个敢怒不敢言,脸上均有不忍之色,有些胆小的蒙上了眼睛连看都不敢再看。
抽完十鞭,那个矿卫似乎意犹未尽,笑呵呵地道:“丛师兄,这姓谭的小子,还用不用也抽上十鞭?”
“不必了。”章四海插嘴道,“谭阳是主犯,待会儿反正得杀掉,留他一个全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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