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悲愤至极,难道汪正言因为姚胖子修炼慢而打人?这也太难以理解了。
“难道……”谭阳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模糊的猜测,这个猜测肮脏龌龊至极,让他禁不住干呕了几声。
他隐约明白过来,老王头说的作孽背后的意思。这汪正言竟如此丧尽天良,用衣冠禽?兽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如果同样的厄运降临到自己头上,那还活得成吗?”一股深深的危机感,让谭阳不寒而栗,这种灾难绝对比死还可怕。
不行!一定要想办法拼死逃出去!
回到了木屋,谭阳将所有的金银都给老王头送了过去,这笔钱足以让父母衣食无忧了,那二十块晶石则留了下来,晶石在流花村是花不出去的。
交接好金银,谭阳就拿着猎刀和剩下的那六只羽箭,一同放进了盛满七步倒药液的陶罐里,在灶上烹煮起来。淬炼好这些武器,可以为逃跑增加一份安全把握。
老王头自顾自忙活着做饭,并不过问,这让谭阳对他又多了几分好感。
吃完晚饭,谭阳继续来到了瀑布边的小树林开始修炼。
夜色如水,繁星满天。
谭阳又一次感应到了那些无色的灵气光点!
这是怎么回事?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谭阳没再敢去吸纳它们,老老实实按照功法修炼起来。尽管进度如蜗牛般缓慢,不过受伤的经脉却已完好如初。
第二天,老王头一早就跟着运输矿石的飞舟走了。谭阳做完早课,就去了瀑布下的山潭。昨天在山潭里洗澡时,他发现里面居然有不少鱼。
也许从没有人来捕捞过,潭里的鱼不但又大又肥,而且警觉性极低,再加上谭阳水性极好,仅仅用了不到一个时辰,他就摸到了十几条,每条几乎都足有一尺多长。这让谭阳乐不可支,眉花眼笑地又重温了一把在流花村摸鱼打鸟的快乐。
回到膳食房,谭阳将鱼洗剥干净,做了一大锅味道鲜美的鱼汤。
“哇!好香!”
午饭时分,众弟子们陆陆续续来到了膳食房,一个个两眼发光,吸着鼻子,仿佛一只只闻到了鱼腥味的馋猫。
“谭阳,你可真有一手!”
“解馋,太解馋了!”
“谭师弟威武!”
众弟子吃得大快朵颐,谀词潮涌。自从来到葫芦谷以后,除了来的前几天伙食还可以,这些日子以来都是清汤寡水,众人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现在鲜美的鱼汤一下肚,对谭阳自然感激不尽,纷纷道谢。
就连那些输过钱的弟子们,原先对谭阳那一肚子的不满,现在也被鲜美的鱼汤冲得一干二净。
还有对谭阳敌意最深的唐豁子,虽然没有道谢,但吃起来毫不客气,吃惯了珍馐美味的他,对这一锅鱼汤的感情比谁都深。
下午,谭阳没去修炼,就在厨房里一边继续淬炼刀箭,一边等着老王头回来。
到了傍晚时分,老王头终于回来了,告诉谭阳钱已托人捎走,谭阳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时光匆匆,一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天气也渐渐热了起来,进入了炎炎酷暑的夏日季节。
这些日子里,谭阳勤修苦练之余,经常帮着老王头干些杂活,慢慢地一老一小的关系渐渐亲近起来。
他隔三差五还会从山潭里摸回几条鱼,或者打上几只野兔山鸡之类的野物,吃上了荤腥的弟子们自然对他逢迎有加,再加上谭阳天性随和,竟逐渐成为了弟子们中间最有人缘的一个。
甚至有一次,汪正言下课较晚也喝到了谭阳做的鱼汤,大加赞赏之后,竟要求谭阳每次做鱼时给他送去一些,谭阳二话没说很痛快就答应了,为此招来了很多人的白眼和鄙视,当沈麻子质问谭阳时,谭阳却神秘地笑道:“我这么做自有道理,你就等着瞧好吧!”
这一天一早,谭阳和众弟子又被召集到了传经堂。
这段时间里,汪正言并没有天天给大家上课,只是隔三差五过来一趟,考察督促一下大家的修炼,并解答一些疑难问题,主要还是每人自行修炼。
汪正言先是解答了众弟子提出的一些问题,然后每人开始汇报自己的修炼进程。
在众弟子中,唐戈、卓劲、沈非凡三人的先天灵源果然最为强大,他们的神阙穴都已打通并洗练完毕,开始了冲击阴交穴,其他大部分弟子也都大有进展。
左公远和王大锤的修炼进度都属于中等水平,人家王大锤还忙里偷闲,充分利用“一加一等于几”这个生财**,一有空就晃着手指各屋乱窜,赌赢来一笔不小的银子,甚至连唐戈都掉进了坑里。
而谭阳先天灵源的暗弱性则暴露无遗,神阙穴虽然已堪堪打通,但洗练程度只完成了一半。也许汪正言的“单独辅导”起了作用,姚胖子的修为仅仅比谭阳低了一点点。
不过,让谭阳略微安慰点的是,他和姚胖子都没有垫底,有一个姓梁的弟子成为了倒数第一,只是刚刚将神阙穴打通。
最后临下课时,汪正言和蔼地对那个弟子道:“梁师侄,你的先天灵源比谭阳和姚峥都强不少,怎么竟落到了最后?这样,你随我来,我给你单独辅导一下。”
那位姓梁的弟子一听之后受宠若惊,千恩万谢地就要跟着汪正言走。
就在这时,姚胖子面色惨变,突然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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