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身份坐实了,接着就会有人冲进来。
女郎似乎也知道我不敢开枪,一脚就踢在了我手腕上,还是用锋利包铁的鞋尖。
人家都说高跟鞋是女人的匕首,以前我觉得这只是一句扯淡的话,现在看来。还真是。
我的手一下就麻的没知觉,枪也掉在地上。好在我脚还能动,一脚把枪踢向身后,不然要是让她拿了枪,后果不堪设想。
“王雨先生,你不是挺聪明的吗?还藏枪?”女郎笑着把藏在腿间的袖珍手枪拿出来道:“我们怎么可能不拿枪?”
“草!”我不由爆了一句粗口。其实她们进来时,我还是长了心眼的。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摸过了,自以为没啥事,谁知道人家藏道这么隐秘。
“走吧。”女郎拿着枪命令我。
我眉目一挑,道:“你准备把我给了那些男人?”
“王先生,不要挑拨离间。这样低级的手段,只会让我对你最后一点点敬意都荡然无存。”
“不是挑拨。”我笑着道:“而是利益。”
“利益?”女郎柳眉动了动,眼神中闪过一丝感兴趣的光芒。女郎显然是这三个女人的老大,她向其余两个人挥了挥手,让她们等一下出去,二女乖乖听话,站住不动。
“我是整杀人公会成立以来最大的仇敌,也是最大的通缉犯。谁要是杀了我,一定会有无上的荣光,甚至有可能成为杀人公会的领袖。”我蛊惑道:“当然了。需要精准的运作和推销。”
“然后呢?”女郎盯着我问道。
我摊摊手,道:“然后你把交给他们,他们自然就会吞没这个功劳,而你们毛也得不到。”
闻此,三女都是相视一眼,似乎被我说动了。我继续鼓动,道:“我也没别的想法。只想多活一点时间,多一分钟也行。现在你们把我交出去,我必死无疑。”
“而你们要想运走,我就可以多活一会儿,我能多活,你们能够当老大,得到更多的权势,这不是更好吗?”
“我想小李抓了那些技术人员,一定得到了不少名望,你们也知道吧?”
我让小李带人直接去抓了白胖子等人,然后直接诬陷一个畏罪潜逃,把他们给抓了。
小李顿时就成了英雄,听说还准备开大会,当众杀了白胖子祭旗。
“你准备怎么运作?”女郎问道。
我看着三人。道:“还能怎么运作?像小李一样啊,开大会,当众斩首,就这么简单。”
三女闻此,又是一阵犹豫。她们显然被我说动了,但又怕陷入我的阴谋当中,就像一个想要赚钱。可又害怕赔的血本无归的商人。
不过她们不知道是,自己已经陷入我的圈套当中,因为我要骗取的不是钱,而是时间。
“不如咱们现在打开电视机,看看小李的个人表演?看他开会的效果怎么样?”我继续忽悠道:“毕竟他只是杀几个技术人员而已,说破大天,也不过就是帮凶而已。”
“看看?”女郎看着另外两人试探道,两人都是点头,还有一个甚至主动打开了电视机。
在水下堡垒,一切都是连接在一起的,用网络和各种电子终端。
打开电视,小李站在轮机房改造的舞台上,下面是呼啸的人群,大家都聚集在红色堡垒,看一场浇奠斜月的杀人仪式。
而一切更是全景直播,毕竟有很多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办法赶到现场。
“是谁害死了老大?”小李挥舞着一把长刀吼道:“谁是帮凶!”
“他!”在场的所有人都伸出了手指,指向高台上跪着的技术人员。
他们全都被打的鼻青脸肿,嘴都流着血,我提前告诉了金毛,让他们把技术人员的舌头都割断。不然他们就会瞎说。
这很残忍,但也没什么办法。毕竟这是一个人吃人的社会,我们不割舌头,就要被人家割脑袋。
“现在,我们一个一个的杀死,杀死这帮混蛋。”小李揪着一个人的头发问道:“要不要杀?”
“杀!”众人齐声大喊:“杀!”
噗!
手起刀落,人头落下。
小李举着人头,张嘴就咬了一口,生吃其肉,吼道:“食其肉。”
说完,他将脑袋扔下,接着又把尸体踢了下去。顿时,下面的杀手都疯狂了起来,将尸体分而食之。
我不禁有些错愕,这个戏码可不是提前设计好的,我只是让杀人而已。
不过,我又不得不承认,小李这样作是对的,更具煽动性。
后来,我们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小李有着某种天赋,就是那种蛊惑人心,成为领袖的枭雄天赋。
我甚至有时候都在想,要是小李生在乱世,会不会成为一方枭雄?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要不要杀?”小李杀完一个又要杀第二个。下面的人群再次欢呼起来,高叫杀、杀、杀!
我看了一眼,上面一共七个技术人员,小李一路杀,足足杀到第六个才停下。
倒不是他良心发现,决定不杀了。而是最后一个比较重要是白胖子,需要重点介绍一下。
不过一直在看台上的金毛有点看不下去了,毕竟连杀六个,还分而食之,他都觉得有点过分了。
于是,他上前对着小李耳边说了几句。起初小李只是有些不耐烦,但随后金毛好像说错了什么,激怒了小李。小李直接推倒金毛,吼道:“滚!”
金毛一愣,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我也是呆了一呆,什么情况?还有就是金毛不是在准备铲除刘易斯的势力吗?不来救我,看杀人?
金毛虽然有时候爱闹,但是不是不忿轻重的人啊!就像现在,他当众被弟弟大骂,直接下不来台。
可为了整个计划,他还是默默走开,离开了摄像头的视野。
小李才不管那些,他现在双眼血红,早忘了自己是谁。只见他揪住白胖子的脑袋,准备砍下最后一个头颅,也就是七杀!
可突然白胖子抬起头,用断了的舌头,发出一声悲鸣: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