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脑袋都被打空了。
我搜着他的口袋企图找到什么线索,可除了一个打火机外,老头子身上没有任何东西。
我很奇怪,他不是去海峡捕虾去了吗?怎么突然又死在了湖底?艾玛告诉我,这座冰湖下面有一条暗河,有可能老头是在海上遇害,然后顺着暗河漂流过来的。
我点头,这也算一个能说得过去的解释。不过这其实不是重点,重点是谁杀了老头,为什么要杀他?有什么目的?
艾玛也没有头绪,他劝我先把老头子埋了吧,也算入土为安。我想了想,也就再坚持,亲手给老头子挖了坑。
爱斯基摩人虽然地处美洲,但却有着跟亚洲人一样的风俗习惯,就是入土为安。
我将老头子的烟杆和打火机都随着他埋葬,根据当地的习俗,随葬物品是要折断烧毁,方才能够随人埋葬。
我打碎了打火机,而艾玛折断了烟杆。她看也没看,就将烟杆扔进了坑里。
可我突然发现烟杆中有着一些特殊的东西,一个黑色闪着红光的现代通讯装置。
艾玛没有见过这种东西,自然也不知道是什么,况且这东西很小,实在不怎么引人注意。
我跳下坑,把烟杆收了回来,检查着发红光的设备。其实我的电子知识也是有限,不能从这么密封结构中看出任何端倪。
不过我觉得这东西一定有某些关键的联系,而且它有一下没一下的闪光,好像在发射电子脉冲,估计是信号发射器一类的东西。
我当时也是傻,既然想到了电子脉冲,却没有想到GPS一类的定位装置。
如果我当时想到就不会把这东西带在身边,这样就不会让人家发现,更不会害死艾玛一家。
当时我们埋了老头子后,心情都极为低落的回到冰堡,吃完饭后,就陆续睡着了。
我也是觉得很累,毕竟凿了那么一大块的冰,情绪又激动又悲伤,自然有些累,甚至浑身都有些酸疼。
我本来以为这一觉会直接天明,可却发现天还黑着自己就醒了。而且我感觉到莫名的心悸,就是那种死亡降临的本能恐惧,或者说第六感。
这种感应曾经无数次救过我的命,今天又一次提醒我,我满头冷汗的看着周围,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我以为是错觉,可却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这种味道是极其真实的,可不是什么第六感,而是真切的腥味。
我摸出一旁的鱼枪,缓缓走了出去。门外刮着寒风,温度很低,尤其是夜里,没有阳光更是阴寒。
我看见艾玛的冰堡里面有着光芒闪烁,马上心中一紧,悄声摸了上去。艾玛是自己一个人睡的,也是距离我最远的一个冰堡,中间是她父母的冰堡。
也就是说,我要路过她母亲的冰堡才能到达她所在的位置。这是一句废话,可却不得不说,因为她父母的冰堡前全是鲜血,洁白而纯净的雪也全部都被染红,像一朵妖艳的花。
我推开她父母的房门,发现里面的血腥味更加浓郁,随着我的眼睛适应了黑暗,很快发现他们两个已经变成了尸体,还是无头尸体。
死人我见过不少,就算这种环境,我仍旧保持着冷静。用极短的时间摸了一下他们的伤口,发现是刀劈伤,就像古代的断头刑法。
我心头如鼓,赶紧冲进艾玛的房间,还没推开门,我就听见里面的人阴冷道:“小姑娘,长的可真漂亮啊!”
这个人说的竟然是汉语,而且字正腔圆,绝不像半路出家的老外,而是纯种的国人。
我不敢贸然闯进去,掀开一点门缝,看着里面。里面一个背着长刀的男人,正抱着艾玛淫笑,在强行撕扯艾玛的衣服。
艾玛痛苦的遮挡着,满脸泪水,屈辱莫名。我当即一脚踹开门,一发鱼枪就打了过去。
这种鱼枪是捕猎大型海洋动物的,又长又利,力量极其大。
砰!
一下钉住了那人肩膀,余力甚大,将那人死死钉在冰堡上。
艾玛哭着用皮毛盖住自己的身子,躲着墙角死死发抖。我挡在她身前,看着被钉在冰堡上的男人。
这是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要不是他身后背着长刀,还有那些带血的锋刃,我真以为他就是一个每天都要撸一发的死宅。
“嘿嘿!”中年男子贱笑着,他是一个黄种人,估计跟我国籍一样。
“谁派你来的?”我问道。
“小朋友,你知道作为我们这行的保密比命还重要。”中年男子道。
砰!
我有射出一根鱼枪,将他另外一个手臂也钉在墙上,他疼的倒抽凉气,龇牙咧嘴,但却没有一点交待的意思。
“既然你这么有职业操守,那你真就没命了!”我抽出他随身携带的匕首,横在他咽喉上。
“凡人终有一死!”中年男子看着我道,我不知道他是在对我说,还是在念某种信仰的咒语,就像韩逸说的阿弥陀佛。
“那我就送你去死!”我扬起匕首。
“就算你杀了我,一样要死。”中年男子露出诡异的笑容,道:“因为凡人终有一死。”
噗!
我狠狠刺下去了匕首,对这种奇怪的诅咒作了最有力的回击。
中年男子很快因为失血过多而死,我搜着他的衣服,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除了那把刀。
刀很锋利,上面隐隐刻着一行字:凡人终有一死。
我皱着眉,这是一个什么组织?竟然在热兵器时代仍旧用着冷兵器?看似逼格很高,其实愚蠢之极。
如果刚才他拿着一把手枪,我根本不是对手,可现在他连拔刀的机会都没有。
“外面好像有人!”艾玛对我道,她的听觉比我好,我一点都没有听见。
提着刀,我赶紧去门外看,发现在冰天雪地中,有一个正缓缓走来,他同样背着一把长刀,还吸着烟,一点点红光闪烁。
他就像这漫天风雪般,带着凛冽的杀意,很快走到我面前,只是打量了我一分钟,便道:“是你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