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嘭!
撞击让气囊打开,把我死死顶在座位上。我深深叹了口气,抓着方向盘的手无力垂下,道:“总算安全了。”
罗刹女呆愣愣看着周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老靑和耳机男相视一眼,都闪过一抹欣慰。
尤其是老靑,他有些颤抖的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作得很好。”
“是吗?”我自嘲一笑道:“我也是逼急了。”
周围的警察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们估计从来没见过这么嚣张的暴力犯罪。
警察们纷纷抽出枪,将我们包围。我们几个伤的伤,懵的懵,实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自然也懒得解释,干脆就像死猪一样躺着。
后来的事情也没什么波折,我们跟警察说清楚了来龙去脉。警察知道后,也是高度重视,把老靑他们送进了医院,并开始立案调查。
不过资本主义国家只认钱,虽然我们撞车情有可原,但还是要赔钱,数额还特别高,搞得我都有点觉得这群警察在敲诈勒索。
“最好的外科医院,顶级的医生,还有警察二十四小时不间断保护,看来这三百万美元花的不亏啊!”我穿着病号服,对老靑笑道。
老靑伤势比较重,又刚做完手术,脸色苍白,没什么力气。只是咧嘴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三百万美金,算一下汇率,有近两千万人民币,这一撞也真是价值千金。
“你准备好了吗?”没有受伤的罗刹女走进来,对我道。
我一愣,盯着她良久,才点了点头。
“那走吧!”罗刹女向前带路,我跟在她身后,心跳的越来越快。
“喂!”老靑艰难的坐起身,喊了我一句。
我转过身,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要记住,不要你父亲作什么选择,都要记住,他是为了你好。”老靑对我道。
我点头,转身跟着罗刹女走了出去。罗刹女要带我去见一个人,一个重要无比的人,我的父亲!
我们逃出追杀后,罗刹女就说我父亲联络上了,很快就会赶来看我,单是这一个消息就让我激动了整整一星期。
现在一切梦想成真,罗刹女要带我去见他,我自然难以抑制情绪,莫名激动。
推开门,窗台的阳光照进来,我已经会看到逆着日光的他,可却空无一物,只有一株生长茂盛的绿萝。
我狐疑的看着罗刹女,罗刹女不动声色的关上门,看着我,道:“他总是迟到,可能太忙了!”
“哦!”我难掩失望的坐在窗台上,摆弄着绿萝。我突然发生自己的情绪就像一个孩子,高低起伏,全然没有一点成人的样子,或许在每一个父亲面前,孩子永远都是长不大的。
“他一直很忙。”罗刹女解释道:“L之所以用一些小喽啰对付我们,没什么别的原因,不过就是被他牵制住,一点人手都抽不出来。”
“我明白!”我点头,这种说辞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了,他一直在牵制L先生,不然L先生早派精锐把我给杀了。也正是因为那些小喽啰,战术技能匮乏,才让我们逃出生天。
“希望你不要恨他!”罗刹女继续解释道:“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
我皱眉,她的这些话让我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不过罗刹女却突然道:“他来了,就在窗外。”
我毫无防备的转头一看,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光斑中,只有两个小护士在打打闹闹。
砰!
我一回头,迎接我的是一记重锤,我眼前一黑,摔下窗台。跌落时,我一把将绿萝推倒在地,瓷片碎裂,那些生机盎然的绿萝在我眼中也渐渐变暗淡。
等我醒来时,头疼欲裂,等了很久,我才渐渐恢复了作为人的各种感觉。最真切和强烈的是饿,特别的饿。
其次感觉就是颠簸,就是在海浪中翻滚的感觉,还嗅到淡淡的腥咸气味,很明显我在海上。
我看着四周,当眼睛适应了黑暗后,我发现自己在船舱里,还是储物仓。周围全都是牙齿锋利的带鱼,腥臭难闻。
我活动了一下手脚,确定自己并没有被捆绑,随即便开始寻找出口。这种远洋大渔船我不是没有坐过,也了解一些构造。
这种货仓并没有什么任何防护措施,因为是打海鱼,一上来基本鱼都死了,不会出现什么蹦跳情况,没必要用锁。
我推了推顶上的门,一推之下竟然开了,不仅没什么防护措施,连锁都没锁。
我缓缓爬了上去,天色还暗,海上也没什么光,什么也看不见。这对我来说可算是个好消息,毕竟现在情况不明。
不过我也猜出了个大概,极有可能是罗刹女把我打昏送到了回国的船只上。
这当然是我爹的主意,所谓一切都是为了我好,他不想让我卷入MK集团的争斗中,可能在他看来,这种级别的对抗,还不是我一个小孩子可以接触的,就算我已经快三十,还经历过不少的生死搏杀。
我摸着黑,想要看看船上的情况,突然发现身边有一点红光,还带着些许温度。
我吓了一跳,这明显是一个烟袋锅,还冒着白烟。
一个老汉深深吸了一口,道:“醒了?年轻人!”
“你是?”我警惕的看着周围。
“坐下!”老汉道:“海上风大。”
我皱着眉,并没有坐下,四周情况不明,如果突然有一群人冲出来,我连跑都来不及跑。
站着可以让我有更多的主动权和反应时间。
“你别害怕。”老汉道:“这条船上只有咱们两个。”
我不停注视周围,确实没发现别的人,而且这船很小,明显不可能装太多的人。
“你是谁?”我问道:“我在那里?”
“我是一个老头子。”老头磕了磕烟灰,道:“至于你在什么地方?这不是很明显吗?”
“这里是?”我转身望着茫茫大海。
老汉填着烟灰,用拇指压实,悠悠然道:“大平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