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这么的仇恨。
“我今天就送你去见小龙,让你去跟他忏悔!”老警察道。
“你这样动用私刑不好吧?”我道。
“哼!”老警察冷哼道:“我才不管什么私刑不私刑,我就是要报仇,要杀死你,我就是要杀死你,杀死你!”
他疯狂的叫着,叫声让我恐惧又担忧,极其不稳定的情绪状态,意味着子弹会毫无征兆的射出来,打穿我的脑袋。
可……啪嗒!
一滴滑稽的液体滴落,起初还只是一点点,但后来就是如瓢泼一样洒了下来。将我整个身子都浇湿。
此时老警察也早不再叫,手枪也不再顶着我的后脑勺,就是膝盖也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惊悚的转过身,看到瞳孔已经放大的老警察。他的身后是我再熟悉不过的人,瑶瑶!
瑶瑶放开老警察,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道:“走!”
我匆忙站起身,也来不及问,只是跟着她跑。可这地方人流很密集,一个警察突然死了,还是这么惨烈的方式,单是血腥味就够招一群警察过来,更不要说这种明目张胆的情况。
我们两个没跑两步就被堵在了路上,这时瑶瑶出了一头汗水,显然她要带我去的地方,根本过不去。
没办法,只有带她原路返回,我拽着她的手,道:“跟我来。”
我们两个一路狂奔,后面跟着一堆警察,有些警察已经掏出了枪,对着我们乱射。我们在狂奔中只觉头顶子弹嗖嗖的飞过,惊险至极。
不过子弹却没有一个打中我,这让我都有点想笑,这么警察,这么近的距离竟然打不中个人。
可到了轮机房门口时,瑶瑶突然将我扑倒,我们两人顿时滚作一团,撞在门把手上才停下。
我也没问咋回事,提起门,挡住飞射的子弹,先将瑶瑶推进轮机房,然后自己也钻了进去,反手将门给锁上。
我几乎是掉进轮机房的,差点脑袋没撞地上,来个头破血流。一落地,我当即站起来,吼道:“准备战斗!”
说着,我掏出枪,检查子弹就作好了战斗准备。可让我不解的是周围的人都一动不动,直直看着我。
我十分不解,也有些生气,再次吼道:“准备战斗!”
可还是没人动,大家都看着我,流露出难以描述的悲伤。我皱眉看着赵兄,问他怎么回事。
赵兄抓住我的双肩,让我强行转身。我看着孙伟坐在地上,怀里抱着瑶瑶。瑶瑶带血的手捂着孙伟的嘴,好像在阻止孙伟说话。
我看见瑶瑶上半身血红一片,嘴角也时不时呕吐鲜血。我当即跪在地上,抱起瑶瑶,惊恐的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没事!没事!”瑶瑶虚弱道:“我穿着防弹衣,挨几枪应该没什么事。”
我当即明白了怎么回事,也恍然明白为什么瑶瑶刚才奔跑时要专门在我身后,原来是为了挡住飞来的子弹。
我当时还傻逼呵呵的以为人家枪法不准,现在看来根本就是瑶瑶在用生命保护我。
“没事!”瑶瑶道:“我有防弹衣要不然才不会傻到给你挡子弹!”
“没事!我知道没事!”我检查着瑶瑶的脑袋和脖颈,并没有什么致命伤。虽然说有防弹衣,但是脑袋和脖子是保护不到的,可瑶瑶还是义无反顾的替我挡下了一切伤害。
哒哒哒!
突然一阵子弹呼啸声,上面的警察一定是在用手枪轰击着铁门,我把门给反锁了,他们也没办法下来,只有用这种粗暴的方式来解决。
“不用管我。”瑶瑶抓着我的手道:“去战斗!”
我摇摇头,眼眶都已经红了,她受伤如此之重,我怎么还有心思去战斗。
“去啊!”瑶瑶用无力的手推了推我,道:“去战斗,还有这么多兄弟等着你指挥着。”
我努力攥紧手枪,咬了咬牙,现在的我不属于瑶瑶,而是属于这些面临生死战斗的兄弟们。
“放心,我死不了了。”瑶瑶道::“我只是被子弹震断了几根肋骨,不会死,再说了,我可是你的女人又怎么会死?”
瑶瑶笑着,我也笑了,可笑的很惨然,一定也很难看。
“你可是我的男人,别这么儿女情长!”瑶瑶在我怀里道:“你是我的大英雄,大英雄就该去战斗,去啊!我等着你回来!”
我重重点了点头,将银色左轮掏出来,对着众人吼道:“准备战斗!”
“是!”众人齐声吼道,似乎盖过了轮机房的轰鸣声。
此时铁门已经被打开一个小洞,光芒就像是一条利剑般射了下来,见此,我马上警惕道:“马上把铁门打开!”
“什么?”众人都是不解的看着我。
我再次重复道:“马上把铁门打开。”
“你确定是上面的门吗?”一人问道:“雨哥!”
“确定!”我吼道。孙伟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铁门,马上明白了我的意图。在子弹间歇时,他冒死冲了上去,将铁门的反锁打开。
铁门猛然向上掀开一道缝隙,上面的警察也都是一愣,他们不明白为什么铁门突然打开了。
更加让他们不明白的事还在后面,我用手枪直接将门栓给打烂,铁门顿时跌落下来,就像一个深渊巨口般摆在警察们面前。
我们也全部躲在暗处,看着头顶上的大洞。孙伟找来帆布,撑在大洞下。因为盖轮机的帆布很大,四个角都被扯得很远,在孔洞上面没办法看见人,更没办法攻击。
大家都很茫然,上面的警察和下面我们的人全都很茫然,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不过警察毕竟居高临下,虽然他们并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是仍旧占据着有利地形,并且掌握着主动。
虽然看不见人,但并不妨碍他们扔下了一个炸弹来试试运气,而且他们人多,一下子扔下来十几个手雷。
十几个手雷如果同时爆炸,我们必然全死。看到一个个铁疙瘩掉下来,还是这么近的距离,饶是再大胆的人,也要头皮发麻,汗毛倒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