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我觉得老赵是疯了,蒋凝怎么可能说死就死?
“真死的!”老赵坚持道:“阿绿告诉我的!”
我看着老赵,又瞧了瞧吐着大舌头的老黄狗,哦!不对!阿绿!忍不住问道:“你干嘛叫它阿绿?它明明是黄狗啊!”
“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老赵极其不高兴道:“我花钱买的泰国媳妇儿给我带绿帽子,你怎么还问?”
老赵这事我知道,他媳妇儿一顶绿帽子给他带到了国外,也就是又跑回泰国找自己情郎去了。老赵一怒之下,杀来泰国,本想着报仇,阴差阳错进了监狱,直到现在。
当然,不管老赵故事是怎样的,我都不信蒋凝死了,更不信这个传信息的老狗。就算这只老狗是监狱最自由的生物之一,我也不信。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条狗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谁也挡不住。”老赵摸着狗头,道:“昨天晚上,它就目睹了一场谋杀!死者就是蒋凝。”
我看着老狗忍不住笑了出来,是!我承认这条狗想上哪里就去哪里,没人管它,连铁门都挡住它瘦弱的身体,可就算如此,你要说它目睹了一场谋杀?还告诉了老赵?我不信。
“你还懂狗语?”我揶揄老赵。
“你信不信吧?”老赵没好气,都不待搭理我了。
“好!退一万步,我信你!阿绿真目睹了一场谋杀,蒋凝也真的死了。可这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我问道:“难不成你还想给她披麻戴孝?”
“去你娘的!”老赵骂道:“你脑子进水泥了?你仔细想想,谁最不想蒋凝死?”
“军装男啊!”根本不用脑子,我都知道是军装男。
“那不就结了!”老赵道:“军装男掌握着那么多的枪械,一但他愤怒失去理智,会不会干死凶手?”
“废话!”我骂道,如果蒋凝真死了,军装男绝对会掀翻天。
“如果凶手是狱老呢?就算不是……”老赵拿起他吃饭用的盆子,扣在老黄狗的脑袋上,冷笑道:“咱们也得把这屎盆子扣上去!”
我顿觉恍然,道:“你想嫁祸给狱老?怎么行动?靠谱吗?”
“当然!”老赵很是自信道:“我们有目击证……狗!”
“目击证狗?”我看着正用大舌头舔老赵断腿的阿绿,道:“你觉得人家会信一只看见母狗就草的……老公狗?”
老赵也觉得这种老狗不太靠谱,虽然它连叫了数声,证明自己的价值,但老赵还是抓了抓头,道:“想想别的办法呗!”
“如果蒋凝真的死了,你觉得真凶会是谁?”我问道。
“谁关心?”老赵道:“除了军装男会真心实意给他报仇,谁会在意她?”
这话让我一愣,但很快又觉得释然了。蒋凝就是那种霸道到没朋友的人,生前可能有很多随从,但死后却难找一人真心相待,想想也挺悲哀。不过,我相信军装男会为她向全世界的复仇的,这一点估计连身为妹妹的蒋静都做到不到。
“王雨?”突然有人叫我。
我循声转头,看见了面冷如霜的军装男,他冷冷看了我一眼,道:“小凝找你!”
“蒋凝没……”我一个死字实在没说出口,这愣头青要是听到死字,非拿枪打死我不行。
“没什么?”军装男问道。
“没事!没事!”我笑了笑掩去尴尬,转而瞪了老赵一眼,谁知道这王八蛋正盯着房顶研究天文,草!
“走吧!”军装男带着我去了蒋凝的房间。蒋凝刚刚起床,正在跟一个女人聊天,我一看,那不是杨二小姐吗?
杨二小姐抱着蓝猫,正跟蒋凝说话,语言中颇有些歉意,好像作了什么对不起蒋凝的事。
蒋凝倒是很宽容,笑了笑说没事,杨二小姐又说了几句就起身告辞了,说还要伺候肖磊吃饭。
杨二小姐看到我时,目光有些诧异,还带着几分慌乱,也没跟我说话,就匆匆离开了。
对于这些小举动我也没在意,就进屋了。其实,我比较奇怪蒋凝找我干嘛?至于老赵说蒋凝死了,这种鬼话自然是不能信。蒋凝不仅没死,还面色红润,比前几天好了许多。
蒋凝好像对我并无敌意,只是问了一下关于蒋静的事,是妹妹是她唯一的亲人,希望她不要受伤害。
我心说你妹不伤害别人就算好的了。她沉默了良久,突然道:“是我妹妹杀了父亲对吗?”
我愣了一下,点了点头,这件事极少有人知道,对外宣传都是被流弹打死,还有他舅舅。这种事本来就不能公开,总不能说我们联合蒋静弄死了他亲爹和舅舅吧?
“我就知道她迟早会动手!”蒋凝道:“他那样对我妈妈,迟早会被妹妹杀死!”
我心中一惊,心说这里面难不成还有故事?不过人家家庭的事,我也不好问什么,只得等蒋凝自己说。
蒋凝叹了口气道:“妹妹比我强,她敢于面对这一切更敢于作这一切并承担责任。我不敢!我虽然练了这么多年的拳,但还是很胆怯,不敢面对才一头钻进监狱。”
她淡淡讲述着,对我开诚布公,就像一个老朋友。我突然明白她为什么近乎变态的虐待男人,奴役男人,原来全部源自对父亲的愤怒。
至于她的父亲到底对她作了什么,又对她的母亲作了什么,我想也不用再提及了,那些肮脏污秽的往事,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蒋凝又跟我聊了一下关于蒋静的事,我只是随声附和了几声,其实我跟蒋静并不熟,更对她的过去并不了解,自然说不上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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