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道:“小雨,我们没办法的,这是最稳妥的。”
我自然也明白,可心里就是有点不好受。我一直对人命保持着敬畏,就算是流浪汉,我也并不觉得的低贱。倒不是我圣母,实在是经历了太多死亡,都会如此。
“忘了告诉你,流浪汉中,你们的同胞居多!”刘语继续鼓唇弄舌。说实话,我刚才对他的敬意已经荡然无存。
“我说这些并无挑拨之意。”刘语道:“我只是想告诉诸位,只要给我点时间,我会轻松的击败诸位。所以,把那位击败我的人,请出来吧!”
我们三个相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就在这时,一只小手从桌子底下伸出来,拿了一个红色的樱桃。我抓住那只可爱的小手,把小琳抱上桌子。
小琳红着脸,嘴里塞满糖果,羞的一直向我的怀里钻。我抱住她道:“这就是击败你的人。”
刘语直接傻了,他眼珠都要瞪出来,恶狠狠对我道:“你觉得我是傻逼吗?”
“真的是她!”我十分真诚道。
“我草泥马!”刘语直接把桌子掀了,吼道:“不能好好聊天是吧?好!来杀我!来杀我!杀了我这辈子别想知道那件事。”
我抱着小琳躲开,道:“真事!你别激动啊!”
刘语瞪着我,一字一顿道:“草……泥……马”
“云妈妈让我告诉你,放下我执,方得正果。”小琳奶声奶气道:“她说,你寻帝筹之秘太甚,最终跟答案失之交臂。对权利和报仇太执,最后失去一切。只因我执太甚,放下!得正果!”
刘语呆愣当场,大汗淋漓。似乎被什么击中了,浑身颤抖,甚至连站立的勇气都没有了。
“放下我执?放下我执?”刘语喃喃。
所谓的云妈妈就是那个疯婆子云姨,也就是赌王唯一的财务官,当然,也是赌王唯一的妻子。
“是云姨设计的这一切?”刘语狼狈的坐在地上,沮丧道。
“是命运!”小琳就像一个纯真的神祗,道:“云姨说,人都是有命的,你也有。有时候,要认命。”
刘语摇头,道:“我不认命!”
“云姨也说了,你一定会摇头,也一定不认命。”小琳继续道:“可命运就是命运。它就在那里,不管你认不认,它都掌控一切,算下定数,谁也别想改变。”
“云姨说,帝筹之秘?答案?”刘语抬头问道:“难道真的有宝藏?”
小琳伸出舌头,舔了舔甜甜的饼干,道:“云姨没说。”
闻此,刘语十分失落的低下头。军师见此,道:“现在你满意了吧?可以完成交易了吧?”
“可以!”刘语道:“我把关于雷歇的消息给你们,还会亲自担任你们的向导,助你们杀死雷歇。”
这就是刘语的交易条件,正因为这个诱人的条件,我才没有杀他。事实上,作为李正武的死敌,刘语一直在积极联系雷歇。企图利用雷歇杀死李正武,虽然这样他不能手刃仇人,但也不失为好结果。
而他也确实联系上了雷歇,并秘密给雷歇运送了大量的钱财。这也是为什么他要大肆掠夺湄南河上的财富,还全都是现金的原因。
就是为了给雷歇送去,而且,他们已经建立起了良好的关系。雷歇也正因为他的钱财,而续了一口命,得以跟李正武继续抗争。
这就是金三角。我一个小混混,帮助警察局长李正武。而警察局长刘语则暗中帮助毒枭。看起来很操蛋,但却合情合理。
刘语告诉我们,赌场送来的大量现金和湄南河上的税收,足够雷歇再装备一个整编团。那样,四处讨打的雷歇,就有了跟李正武正面叫板的资本。
可这笔钱要是送不过去,雷歇的情况将雪上加霜,到时候,必被李正武击败。
刘语的话自然不能全信,但这笔钱的重要性,自然是不容置疑的。我跟军师商量后,决定轻率一只劲旅,护送钱财给李正武。随后,再利用刘语这个点,打一个伏击,彻底搞掉雷歇,手刃仇敌。
麦克对我们这个计划一万个赞同。而且因为华夏王王雨已经跟刘语一同炸死,我再出现在湄南河上,好像有点说不过。
计划已定,马上行动。我命令孙伟,将最精锐的人员选出来,组成一只敢死队。护送现金,攻击雷歇。
吸取了上次尴尬的经验,我们突击队的组建,沿用了国际最经典兵种搭配。以冲锋突击队员为主体,狙击手以及爆破手为辅,再加上侦察兵和完备通讯指挥体系。
我相信就算在雨林中遇到最难缠的对手,我们都能斗上一斗。而且,我们最近钱比较多,买的最好最贵的武器,几乎可以用土豪来形容。
一切装备完毕后,我们准备深入雨林。那天,天空飘雨。为了保密,没人来送我们,时间还是在凌晨,天最暗的时候。
不过,还是有一个人送行:南老鼠。
南老鼠叼着烟,对我们每个人都嘘寒问暖,不过傻子都能听出他的心不在焉。最后,还是刘语发话,道:“老鼠!你有话就说。”
“草!连一句师兄都不叫?”南老鼠转身就走,道:“老子有屁也不给你放!”
“喂!”刘语喊了一句,道:“真没话?进了雨林可就死活不知了。”
已经走远的老鼠还是忍不住回过头,道:“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
“什么话?”刘语道:“你说的太多了。”
南老鼠把烟扔了,吐了口痰,道:“别他妈死了!老子还得杀你呢!”
“好啊!”刘语道:“等我回来。”
我看着这俩要面子的大老爷们,突然对他们的故事很好奇。是什么让一起长大的两个人反目成仇,不死不休?又是什么原因让南老鼠宁愿帮助我,也不帮自己的师兄?要知道,我可是跟李正武一伙的。
待南老鼠离开,刘语看向我,道:“你带炸弹了没?”
我点头,可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些,道:“怎么了?”
他也不说,道:“带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