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溪米一懵,她呆呆的对上他视线,那一秒,她清晰的看见他眼底里隐忍的欲火正被他一点点释放出牢笼。
“该死的!我不许你唔——”
晚了!在她被他压在身下的那刻开始,她就没的反抗权利。而她唯一能庆幸的,是他依旧愿意坚守他对她的承诺。虽然隔着衣服,他却坚持要做到底。
半个小时的斯磨,他把她一个人孤零零扔在软椅上,自己则匆匆回了房里,畅快淋漓地梳洗了一翻。
洗完澡,他换上睡衣回到客厅,那丫头就这么抱着双膝,卷缩在躺椅上静静的坐着。
“丫头,肚子饿么?我给你煮点吃的?”阳睿轻轻落座她身旁,低语着问她。听他口吻,好像刚才两人从来没有闹过什么矛盾似得。
苏溪米用力深呼吸后,她睁眼就说,“我决定了。既然我得不到我想要的生日礼物,那我就不过生日。”
阳睿微微拧眉,“怎么?你不想让我帮你把那些照片收回来了么?”
苏溪米突然杨开一抹冷笑,她高傲的昂起头,“对!那些照片对我来说已经无关紧要了。”她只要逼着自己去接受那些女生对她冷嘲热讽和指指点点,她还有什么好芥蒂的?
苏溪米拿起索岩爱母女俩送她的生日礼物,扬了扬手,跟他显摆,“喏!看见了么?今天小爱母女俩已经给我过了生日!礼物我也收到了,所以后天的生日,你想过,那你自己一个人去过吧!”
说完这句,她拿着礼物扭头就走,进了卧室,碰动一下关上房门。
“该死的!”男人狠狠一声咒骂。
这丫头还能再折磨人一点么?她怎么就是喜欢挑他肋骨上扎刀?
隔了两天,正好是星期六,一大清早,他就站在苏溪米房门口等她出来,他倒要看看这丫头打算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关一整天?等到中午,那扇房门就是不动。他没了耐心,直接掏出备用钥匙开门进屋。
进去一瞧,里面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阳睿心头一落,思绪一转,立马想到她去了哪儿,急急忙忙下楼开车准备出门。
年鱼拎着一只大蛋糕,正好撞见阳睿,“大哥,你去哪儿?”
阳睿表情阴郁,也不和她搭话。
年鱼拎着蛋糕不知道咋办,只好跟着大哥的脚步走,坐上他车子,把蛋糕放在腿上。
车子开了将近两个多小时,总算到了目的地。
年鱼下车一看,楞了好几秒。这片清新怡然的草地,是墓地庄园么?苏溪米今天过生日,她大哥跑来这里干嘛?
年鱼跟在阳睿屁股后,一路小跑。她大哥的步子跨得大,她不小跑,根本就追不上。
直到两人站在那块巨型墓碑不远处,遥遥一眼就看见,那墓碑前跪着一身黑裙的少女,那少女低垂着脑袋,肩头一耸一耸,明显是在伤心痛哭。不过他们没听见她的哭声。
阳睿一步一步走过去,每走一步,他身子就僵硬一分,捏紧的拳头从始至终都没有松开过。
这个死丫头,到底什么时候出门的?他早上五点半就候在她房门口,她倒狠,比他还早,就怕他堵死她去路是不是?
她就这么不想和他过生日?宁愿跑来墓地前,和她死去的父亲共享那只小蛋糕?
年鱼瘪嘴说,“大哥,小嫂她怎么啦?又和你闹别扭了?”
前几天还看见她家老大心情愉悦的在办公室里办公,时不时发呆发傻发笑,笑得特腻味。她以为,她大哥和小嫂已经言归于好了。哪知道这才几天的功夫,小嫂竟然这么可怜,对着一块墓碑吃蛋糕?
苏溪米听见年鱼的声音,侧头朝他俩看过去,那红肿的眼皮子,再加上深幽的黑眼圈,看着特叫人心疼。
这丫头,铁了心要在他心口刮几刀是吧?
阳睿冷着脸,轻问,“你打算在这里跪一整天吗?”
苏溪米昂着脑袋,哼得一甩。对!没错,她就是打算跪一整天。今天是她生日,她想怎么过,他管不着!
阳睿双拳捏紧后松开,松开后再度捏紧,好似他内心在挣扎些什么似得。
他的内心的确在挣扎,因为他现在真的很想直接把她扛回家,然后撕烂她衣服,扔在**上把她往死里折腾。他的耐心被她逼到极限了。用力深呼几口气后,他把气生生往肚子里咽,用力一点头,应了她句,“行!那你慢慢跪,我的车子就在庄园外,我等你等到半夜十二点。超过十二点,我就开车离开。庄园外候着你的那辆出租车已经被我遣走了。这种荒郊野外,如果你不搭我的车离开,那你就要一路走下山。”
瞧,他给她多大宽容?他现在,只要求她在半夜十二点之前,回头让他送她回家。如果她连这个都不乐意,那他一定要好好惩罚她才行,要不然,她真要被他**得无法无天了。
阳睿丢下这句话,也没见苏溪米应和点头或是摇头,他调头就走。那张阎王脸,孤魂野鬼看得都害怕。
年鱼看阳睿离开,本来也想跟着他一块儿走,可是她看见苏溪米还倔倔得跪在墓碑前一动不动,她苦恼的抓抓头发。
年鱼走到苏溪米身边,悄悄的蹲坐在她身后,轻声问,“小嫂,你到底在生什么气?”
阳睿已经离开了,苏溪米也不使性子,她低头嘀咕着说,“我有什么资格生气?我在他面前生气,都是他默许的。如果他不答应,那我连生气的余地都没有!”
听她口气,说得有多怨言啊!
年鱼挑眉,“既然你知道,那你干嘛还使小性子?你就不能哄着他一点?”
“哄他?哄了他我就觉得会对不住父亲!”苏溪米努力调解心绪,忍着哽噎的嗓子,“那家伙不只是霸道,蛮不讲理,他连通融两个字都不知道怎么写。我那样给他放低身段,苦求活求,他竟然连提都不许我提。我的要求已经很低很低了,他不应我,还狠心拒绝我!我能怎么办?”
年鱼狂抓脑门,“我听不懂啊!你能不能把话说得明白些?你到底求他什么东西?他干嘛不给你?”
“我要见我母亲!不!我要听听我母亲的声音,我就只想和她通个电话而已!他不答应我就算了,他还堵着我的嘴巴,拿他的规矩压死我!不许从我嘴里听见任何有关我母亲的话!我这口气憋在这儿,真的快要被憋死了。”
“所以你就决定,今天一整天跪这儿了?”
苏溪米倔着昂头,“对!我半夜就赶到这儿,我就是想跪个一天**。我不能和我母亲一块儿过生日,难道他还不允许我和我父亲过生日么?”
“小嫂,你这种自残法,有用么?”
苏溪米鼓着腮子说,“他骂我坏了他的规矩,那他有本事就守着他的规矩不要对我乱来!我就是想看看他那张伪善的面具能够戴多久!”
“啧!你真傻!”年鱼一边叹气一边起身,“老虎身上拔毛,迟早要被他咬死。”
苏溪米垮着肩头,嘀咕了句,“嗯!我知道……我知道自己迟早要被他吞掉的!”苏溪米想说,‘爸,你看见了没有?他的伪善,肯本不值得你原谅。’
年鱼走了,苏溪米一个人安安静静沉默着。在那沉默的寂静中,她越思考,脑子就越清晰。
她刚才对年鱼说的,都是她发自内心的话!她生气,苦恼,千百次想着要倔到底。可是等她冷静下来,她知道自己今天这种傻举措,对自己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使使小性子,她永远都改变不了自己的结局。
这种被压迫的日子,不能持续一辈子!所以她不能任性!
苏溪米暗自下好决心,她一定要让自己再次成长,一定要逼着自己去接受那些让她恶心至极的事,然后努力给自己创造最有利的条件。她要逃走!带着母亲从他手掌心里彻底逃脱出去才行!
就在坟前,苏溪米几次深呼吸后,她打了通电话。
电话那端接通,苏溪米轻轻地问了句,“我的采访,你还要做么?”
电话那端传来一道亲和的微笑,“当然的,苏小姐!我一直在等你回电。”
“不知道可不可以,直接上电视做访谈?”
“我尽量帮你争取!”
“谢谢。”
三言两语,苏溪米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没多久,苏溪米僵硬着两条小腿,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去庄园大门口处。
她跪得时间太久了,如果再跪半天,那她两条腿铁定站不起来。
阳睿坐在驾驶位里,闭着眸子一动不动,他怕自己动一下,就会掀起一阵波涛海浪。
年鱼那丫头乖乖的坐在后座,也一动不动。她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惊动那头沉睡中的雄狮。
早知道这样,她就不应该跟着他过来,她应该把蛋糕放在他车子里,然后掉头离开。
忽然——
车门打开了。
阳睿一惊,急忙竖起身子扭头看向副驾驶位。
苏溪米慢吞吞的钻进车内。
阳睿僵硬的脸,慢慢变得柔和起来,愤怒的心正一点一点舒畅开,他轻轻眨眼问,“要回家了么?”
苏溪米也是轻声应和,“嗯,我肚子饿了。”
阳睿当下裂开一道笑容,“成,你想吃什么?回家我给你煮!”
“阳春面……”她悠悠地嘀咕了句。
“好!”其实他已经准备好了意大利面的材料,不过没关系,等会儿回去后把材料倒了,重新给她准备。
说完这句后,阳睿对着身后那傻五妹说,“小妹,我给你放三天假!”
年鱼当下瞪着眸子狂吼,“大哥?我做错什么了?你要这样惩罚我?”
阳睿一眨眼,“给你放假就是在惩罚你么?”
年鱼鼓着腮子吼他,“前几天你放我假,你知不知道我被折腾得有多惨?”
这一说,阳睿笑了,“那就不给你放假,我给你加班!”
年鱼用力吐气,“这还差不多!啊,大哥,我要十倍的加班工资!”
“嗯!我给你二十倍!”
年鱼一听,当下兴奋得要死。她知道,大哥他肯定以为苏溪米开窍回来,是她哄了小嫂几句的缘故,大哥误以为都是她年鱼的功劳,所以乐滋滋的给她福利。年鱼肚子里偷笑!其实她刚才啥也没做,是那丫头突然自己想穿了而已。这点,她是不会拆穿的,要不然,她二十倍的加班工资哪里搞?
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年鱼被赶回公司上班,他则留在家里给她煮了顿烛光晚餐。虽然他买的牛排和意大利面全派不上用场,不过没关系。两碗阳春面,丝毫不影响烛光晚餐的气氛。
因为夜还没落幕,他故意把窗帘全部拉上,那窗帘厚实的就算是白天,拉上窗帘后屋子里就像黑夜一样,昏暗的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桌上蜡烛再清清一点,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就这样子摆上了餐桌。
他给她开了瓶香槟酒,他还不乐意坐在她对面吃饭,非要坐在她身旁,给她倒酒。
“猫儿,这个喝过没?”
苏溪米拧了眉头,“我才刚满二十。”十八岁前是不允许碰酒精类玩意儿的,想她也才刚成年不到一年,原本十九岁的她应该还上高三,要不是她母亲让她早读一年,她现在估计还躲在卧室里啃着书本奋力高考来着!
今天是她二十岁生日,他要她开荤!
苏溪米对上他那闪亮如光的视线,心头犯嘀咕。刚才他还被她气得差点爆炸,怎么这会儿,他一点都不计前嫌了吗?而且还兴奋成这样?
苏溪米手里被他塞了只酒杯,眼看着他给她倒满大半杯的美酒。
阳睿端着自己的酒杯,和她轻轻一碰,说了句,“祝你生日快乐,宝贝儿。咱们把它干了!”
苏溪米眨眼问,“我没喝过酒,我就喝一口?”
“喝一口多没劲?要不就先喝一半?我先干咯!”阳睿抬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他执起她的手,半带强势的给她灌。
“唔——咳咳——”灌了一大口,她被呛得泪水直飚。
这酒一点也不好喝,喝到嘴里还有点辛辣的感觉。
他顺着她的后背,等她呛完后,又哄她喝。
一口一口下肚,直到一整杯喝完,她脸蛋瞬间涨得通红。
他看她的眼神越来越炽热,一手搂着她肩头,另只手又给她倒酒。
这丫的就是想灌醉她,然后找借口把她拐**,回头醒来就说她自己酒后乱性!他那点心思,她早就摸了个透彻。
她明知道他的用意,她却不点破他,顺着他的心思,给自己灌了两大杯,等着自己失去知觉。
她要变相讨好他,慢慢瓦解他对自己的警惕,那她只能选择用这种方式,偶尔让他找到借口攻陷自己。
两杯下肚,她身子软了下来,眼神迷离。她以为自己晕过去了就会失去知觉,可是奇怪,她身子使不上力,可脑子却异常清晰。她清楚记得他是怎么把她抱起来,怎么放在餐桌上。就在那张椭圆形的大餐桌上,他把她当美食一样,品尝了一整晚。
第二天醒来,她躺在他**上,头疼欲裂。
“唔——”她一声痛吟。
阳睿翻身起**,拖着她小脑袋问,“怎样?头疼么?”
“嗯——”疼!全身都在疼!像散架一样!他昨晚要了她多少次?一开始她是有点记忆,可到后面,她已经完全不记得了。什么时候回到卧室,什么时候躺在**上,她真没印象。
阳睿翻身下**,去了药柜拿了点解酒药,再给她端了杯醒酒茶。回到**上,一手捞起软绵绵的娃儿,药丸轻轻塞进她嘴里,又哄又劝,把醒酒茶给她灌进肚里。
吞完药,她一声咕噜又睡死过去。
“丫头?”阳睿拧了眉,“要不要做会儿运动再睡?”
他压在她耳边轻声问。
苏溪米疲惫的滚动了下眼皮,她脑子里说不,可她没力气吭声,更没力气掀嘴皮子。
然后她就听见耳边男人激荡的**,“你不拒绝,那我就当你答应了哦!”
紧接着,他慢吞吞的攻了进来,那温柔得不需要她醒过来就能享受的滋味,让她睡得更香更甜。
半梦半醒间,她只知道被灌了好几次牛奶,喝完牛奶继续睡觉。她耳边时常有道温和的声音哄她起**吃饭,她不应,她就被灌了牛奶。身边的热源,一直帖服着她,暖暖的温着她心田。
那一晚,她断断续续做了个甜蜜的美梦。
韩薇岚拿着橡皮筋在追,客厅里,一个小女孩绕着餐桌不停乱跑。
“小米!听话,咱把头发扎起来好不好?”
小女孩披散着头发,因为乱跑,长发飘逸不已,“不扎不扎!”
“孩子他妈,她不扎,你就别逼她嘛!”苏佑斌拿着报纸,坐在沙发上,一边喝茶,一边看报,看见女儿被她母亲追得可怜,抽空抬头说了句。
韩薇岚苦恼着说,“你不知道,大热天的,她不扎头发,脖子后面都长红疹疹了,又肿又痒的,晚上睡不着觉,还一直吵着要抓!”
“那就把头发剪了嘛!”苏佑斌乐呵得说。
韩薇岚瘪嘴,“剪?你在开玩笑?她连头发都不肯扎,要是剪了头发,这丫头肯定又要闹腾七天七夜不睡觉呢!”
苏佑斌嘴角一啧,摇了摇头,把视线埋进报纸里,女儿的毛病,连她母亲都管不住,他做父亲的,就更加没能耐了不是?
韩薇岚继续追,“乖,小米,咱把头发扎起来,我再给你涂点药膏,这样你脖子就不痒了哦!”
“不扎不扎就不扎!”那丫头眼看要被母亲追上,她索性往桌子底下钻,钻到对面。
韩薇岚无奈极了,对着那个滑溜得像泥鳅一样的女儿,真心头疼。
叮咚一声。
门铃响了。
韩薇岚拿着皮筋走去门口,猫眼里看了看,没看见人影,一想,她笑了嘴角打开房门,“唷,谁来了?”
小阳睿昂着脑袋瓜子,盯着头顶上的阿姨,手里捏着一袋香梨,“伯母,我买了香梨,想和小猫一块儿吃。”
苏溪米三岁了,前几日刚上幼儿园,是班里最小的女娃。阳睿比苏溪米大五岁,八岁的男娃个子不是很高,那门铃他还得跳起来才能按得到。所以在猫眼里,她根本看不见他人。
韩薇岚拿着橡皮筋,苦恼着说,“那丫头在耍脾气呢!我拿她没办法了,阿睿你帮帮伯母吧!”
阳睿歪着头问,“她怎么了?”
“她不肯扎头发呀!”
阳睿不理解,“她不扎头发的样子特好看,伯母干嘛非要让她扎头发?”
苏溪米突然溜到母亲脚边,探出小脑袋,乐滋滋的对上阳睿,“阿睿哥哥你来啦!”她的视线特麻溜,一眼就看见他手里的香梨,那口水,果断流了母亲一裤子,“哥哥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呀?”
她知道是什么东西,她就是故意问他来着,问到他不好意思不得不把香梨送到她嘴边给她吃。
韩薇岚看见女儿流口水,她耳根子一竖,立马说,“阿睿哥哥说了,你必须得扎好头发才有的吃!不然他不会给你吃香梨!”
阳睿呆呆的望着韩薇岚,心里犯嘀咕,他还是觉得她不扎头发好看,伯母干嘛非要给她扎头发?
韩薇岚对着阳睿,给他挑眉。
虽然他只有八岁,可是他已经很懂事了,大人们一个眼神,他立马能明白他们的心思。韩薇岚是要他配合。
纠结了老半天后,他僵硬的点头,说,“嗯,小猫乖,扎好头发再给你吃哦!”
苏溪米一听,眼眶瞬间红了,她对着阳睿用力一吼,“坏蛋!你们都是坏蛋!我不理你们了!哼!”她一甩长发,扑腾扑腾往卧室里跑。
这一跑,阳睿脸刷白,他急忙对着韩薇岚说,“伯母!她不理我了!怎么办?”
韩薇岚也挺惊讶的,女儿那倔脾气真的没人可以驯服得了吗?她苦恼着说,“那个那个我先去劝劝她!你进屋坐会儿!”
“哦。”阳睿拿着袋子进了门,走到苏佑斌那儿,装小大人似得和他交谈起来。“伯父,伯母她干嘛非要给她扎小辫子?”
苏佑斌叹了口气,“天热,头发捂在脖颈里,后面都起了湿疹,很痒的!”
“啊?”身为男孩子,他永远都不会明白长发带给小女孩们的隐患。阳睿抓抓脑门,歪头又问,“那小猫她干嘛不扎头发啊?”
“这个问题嘛,我也不清楚!以前也没见她这么讨厌扎头发,去了几天幼儿园,回来以后就死活不肯扎头发了。以前天凉没发觉问题,天一热,湿疹就冒出来了!好在现在放暑假,那丫头整晚痒得睡不着觉,明天也不用担心上学迟到。可是我们还得上班呢,哪能陪着她一块儿受折腾?”
“去了幼儿园回来就这样了?”阳睿眯着眼,好像他知道她为什么不肯扎头发的理由。
韩薇岚在苏溪米卧室里闹腾,要不是因为阳睿在这儿,估计她又要使出杀手锏,狠狠揍她小屁屁,不过她也知道,这丫头打得再凶也没用。
阳睿走去苏溪米卧室门口,正好看见那丫头在**上拿枕头打她母亲。
“走开!走开!都走开!我饿死我也不扎头发!”
“都说了不给你扎头发了,只给涂点药膏而已,你这孩子怎么倔成这样?”
“骗人!骗人!你们都是坏蛋!我不想理你们!出去出去!”
那丫头把自己的小枕头,折腾得皱巴巴,她力气小,韩薇岚也就由着她打。
“死丫头!”母亲大人恼极了,她那爪子正要朝苏溪米伸过去的时候,突然——
叩叩叩——
卧室门上传来一道轻悠的敲门声。
苏溪米和韩薇岚纷纷朝门口看去。
阳睿笔直得站在门口,嘀咕了句,“药我来给她涂吧,伯母你先出去一下好吗?”
韩薇岚顿默了两秒,立马点头,“嗯!你给她涂点药!最好的话呢”
“嘘!”阳睿立马示意她噤声,他刚才已经被这丫头讨厌了,韩薇岚要是再说叫他帮忙替她扎头发,那他真要被她列入拒绝往来户了不是?
韩薇岚嘴一瘪,走去门口,巧手一递,把药膏和头绳全塞他手里,放放心心的把女儿交托给了他。
韩薇岚离开后,阳睿关上卧室房门,拿着东西走去**榻。
苏溪米气鼓鼓的坐在**上,虽然没有拿枕头丢他,可是她眼睛里摆着浓浓的拒绝他靠近的味道。
看得出来,这只猫儿的毛,已经根根竖了起来,尾巴也翘得老高,摆出一副战斗姿势。
阳睿丢掉头绳,手里只捏着药膏,慢吞吞爬上她小软**。
苏溪米看见他丢下头绳,心里的戒备终于小了不少。
“我讨厌你,我以后都不要吃你的香梨了。”
不知道为什么,阳睿听见她这句话后,心口一揪一揪的,特难受,难受到他差点想咬死她。
“对不起,小猫。我刚才和伯母串通好了,欺骗你呢!香梨我买来就是给你吃的嘛!你不扎头发,我也会给你吃的呀!”
苏溪米用力吸吸鼻子,肿肿的眼睛,噘着特委屈的眼泪。
“为什么你要和我妈妈站在一块儿?为什么你不支持我?”
阳睿抓抓脑门,对于这个问题,他也特纠结。他就是觉得,他一门心思要护着小猫,可是小猫的母亲,他也不好得罪,他得在伯母面前表现良好一点,他才有资格和小猫接触。
反正对于八岁的阳睿,他无法回答她,他这是想要讨未来好丈母娘的心态。
“猫儿,这样吧,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你不乐意扎头发?”
“不为什么!反正我不乐意就是不乐意!”
“过几天就要开学了呢!幼儿园里的小伙伴对你好不好呀?”
“哼!”苏溪米噘着泪水说,“我说不喜欢去幼儿园,妈妈非要让我去。我屁股都被她打肿了。”
虽然苏溪米没有直接回答他的疑问,不过他已经猜到了。苏溪米果真被幼儿园里的小伙伴给欺负了吧!如果他猜的没错,欺负她的,应该是男生。苏溪米因为长得太可爱,那些男生想吸引她注意力,就一个劲的拽她马尾。以前他上幼儿园的时候,也时常看见那群男生拽某个女生马尾。虽然他无法理解那些家伙们拽女生马尾是什么心态,反正他是永远做不出那种事情来。而且,他怀里女娃的头发,是他的,那些混蛋怎么可以拽他的宝贝?
阳睿轻轻捧起苏溪米小脑袋,额头贴着她的额头,轻声哄她,“猫儿,头发呢,咱们不扎!我跟你妈妈说,你妈肯定会同意!不过药呢,必须得涂,不涂你会痒得睡不着觉,很难受的。”
苏溪米眨巴着小眼,“那我的梨呢?”
“我给你切!我喂你吃!”
这下子,苏溪米终于笑开了嘴角,“那幼儿园呢?我不喜欢上幼儿园!”
阳睿笑得亲和阳光,“幼儿园必须得上!因为我们家小猫要变得聪明,要懂事。上了幼儿园后,老师会教你很多很多东西,教你画画和写字!如果你不学的话,那你就是个笨孩子。哥哥我不喜欢笨孩子。”
一听这话,苏溪米立马吭气,“我去!我去!我喜欢画画!我是个聪明的孩子!”其实她想说,她不能让他讨厌她!所以她必须得聪明!那幼儿园,她再怎么厌恶,她还是得去。
阳睿捧着她脸蛋,盯着她圆嫩水灵的大眼睛,笑得何其开怀。那个时候,他的眸子,阳光璀璨,温和亲然,她看着非常喜欢,喜欢到整个骨子都要为他酥软的地步。
苏溪米慢慢睁开迷离的眼睛,眼前的男人,正和她梦中的男孩重叠再重叠。
不对劲!
他的目光怎么突然变了?变得这么可怕?
他和梦里一样,拿着额头顶着她的,可是他眼神里充满野兽般侵略的味道,狂热狠辣,兽欲翻腾,他像是要用他那双眼睛,把她啃个底朝天。
“醒了么?宝贝儿!”他在疯狂的摇着她,一反之前的温柔,他这次是要把她彻底摇醒才肯罢休。
苏溪米还没彻底从梦境中苏醒过来,她只是觉得很难受,整个身子在被人抛上抛下,身体里有个不明物体在撕裂着她。疼痛的知觉逼得她慢慢睁开双眸。
然后瞳孔越变越大!
他开始更加猖狂了,在她苏醒的那一刻,他的模样变得几近狰狞。也不管她是不是在享受自己的给予,他只顾自己享受她醒来时那震惊的表情,还有她紧绷的身子给他带来的窒息感。
苏溪米终于找回了知觉,在她苏醒的一瞬间,她梦境彻底碎裂。梦里男孩那纯净的笑容和眼前这个嘴角一直噘着淫虐味道的笑意,一比较!
“呕——”苏溪米立马捂着嘴巴。
阳睿吓了一跳,急忙打住攻势。
苏溪米急忙推开身上的男人,卧在**沿边,呕了一大口奶渍。
“你!”阳睿脸色铁青,瞪着身侧的女人,气得全身都在颤抖。
苏溪米呕了一大口后,喘着粗气挂在**沿。
阳睿揉着太阳穴,忍着熊熊怒火和欲火,咬着牙,轻声说,“我还以为你胃病好了?这么多天,你还是没有治好好自己的毛病?”
苏溪米扭头瞪他,气喘吁吁着说,“你在怪我?我都还没开口责骂你,你怪我什么啊?”
“责骂我?我做错了什么?”
“你还说你没做错?我是怎么跑到你**上来的?别告诉我是我自己不小心迷了路?”
“前天你喝了点酒,一时热情的说要跟我来**,我只好顺了你的要求。”
听!她就知道这个不要脸的男人会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来。
阳睿一低头,咬着她耳畔,半带**,半带惩罚似的说,“你昨天一整天都在我**上睡觉,怎么摇你都摇不醒。我想叫你起**吃饭,你也不乐意,我拿你没辙,只能给你灌牛奶。睡了一觉,你一个翻身,梦里说要尿尿,我还抱着你去浴室……把你!”
苏溪米眼珠子一瞪,不可思议地张大嘴巴,“你!你说什么?”
“喝了那么多的牛奶,你肯定要上洗手间的啊。我哪知道你连上洗手间都懒,非要搂着我胳膊,叫我把你!我没辙,只好顺了你的心!你可别告诉我你没印象了哦?”
苏溪米当下白了脸,嘴皮子不停在打哆嗦。她一直在做梦,梦里的她还小,小得可以放肆撒娇,她梦见爸妈出去工作,她就在他家玩耍,玩着玩着她就急了,然后她就吵着要他抱她去上厕所。而且不是一回,是好几回!醒来后她才惊觉,梦里的场景十分有感觉,像是真的一样。
苏溪米猛地把头埋进被单下,她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那么丢人的事,这叫她以后还怎么面对他?
不对!苏溪米立马抬起脑袋,瞪着身旁男人吼他,“你干嘛不摇醒我?”
“摇了,每次你上完厕所我一直在摇你!”
等等!她怎么听他那话,觉得有点语病?
“你该不会?”苏溪米嘴角抽搐。
阳睿挑眉问,“嗯?什么?我该不会什么?”
苏溪米黑着额头,咬着喉管问,“你到底在我身上卡了多少油?”她鼓起勇气终于问出了口,不过她其实不想听他答案。
可惜,他很自觉的老实交代,“我有问过你意见,你不否认,我就进来咯。而且我一边摇你,一边喊你叫你醒醒,你倒是舒服得越睡越香。”其实他是故意的,故意对她那样温柔,温柔到她不想醒来为止,无穷无尽的压榨她身上所有能量,让她在睡梦里永远都感受他的温柔和*。不过现在嘛,已经到了周一凌晨五点多了,七点半她还得上学,所以他要给她来一次爱的闹铃!凶猛地力道让她不得不从美梦中转醒过来。哪知道,她醒来第一件事不是放浪吟叫,而是趴在**头,又呕给他看。
知道一个女人在男人身下承欢到一半,她用这种反应应付他的雄风,作为男人是有多丢人?
他现在对她说的那些,只不过是想挽回他身为男人的脸面,他要叫她知道,她昨天一整天,在他身下有多么舒服。
苏溪米果断起身,捂着被单吼,“你滚!”
“这是我的卧房!”
苏溪米嘴一抽,又吼,“给我衣服!”
“在客厅里,要衣服,自己去拿!忘了说,我不许你卷走我的被单!”他还是故意的!他就是要叫她羞羞的光着身子走出他房门。他要报复她呕他。
苏溪米被刁难到快要抓狂了,她抓着被单愣是不放手。哪怕她肚子里一直告诫自己,大方点大胆点,光着身子走出去就走出去呗,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她还是没这勇气松开被子。
“你到底想怎样?”难道她还得跟他妥协一次不成?
阳睿冷哼,“爷我被打断了兴致,心情不爽着呢!”
看,她就知道他会跟她要求这个!
苏溪米往**上一躺,低吼一句,“要完就滚!或者把衣服拿过来给我穿!”
人要脸树要皮!她为了一件衣服,愿意再被他狗咬一次。
好!既然她应了,那他还跟她客气什么?这次就算她变成死鱼木头,他也要好好折腾她一回。
叫她呕!叫她给他呕!他非要把她折腾到再也没力气呕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