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童轻笑,“叶先生都说了是以前,还说项军在国外好好的,听说翼飞要结婚才回来。试问一下,真的有感情干嘛还分开那么远?还好奇?你怎么不好奇你是人还是妖啊?”
叶寒英被说了也不生气,脸上挂着同情的笑容,“原来林少喜欢自欺欺人。”说完他朝展翼飞他们所在的方向一努下巴,“只怕没你想得那么简单吧?”
林玉童转头一看,只见展翼飞跟项军往花园更深处去了,只片刻功夫便不见了踪影,弄得他满肚子的话就像卡在了喉咙里一样,上不来,也下不去。
那一刹那他觉得,或许项军确实有些不同?
这时叶寒英向前欺近一步,压低声说:“这么黑了一起进林子里,难道林少真的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林玉童心里蓦地一紧,仿佛被攥干了心血一般,闷得不行。但他还是咬咬牙忍住了,并且对着叶寒英时表情丝毫未变,还是一副看似有礼,实则不屑一顾的样子。他笑说:“好奇没有,心疼倒是挺多。叶先生你是有多缺乏安全感,以至于看见两个人在一起就能胡思乱想?心病也是病,下次出门记得吃药。”
说完他留下一道怜悯的目光转身回了宴会厅。
其实并不是没感觉到项军对着他时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抵触心理,但他以为那只是某些人的一点习惯而已,就好像有的人自来熟,有的人就慢热一样,他是后来的,年纪又比其他人“都小”,所以可能像项军一样不好亲近的人就更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
但现在想想,还真有点儿不确定是不是他自我感觉太良好。
展翼飞大概十五分钟之后才回到宴会厅,除了身上带了一些清冷气息,倒也看不出与刚来时有什么区别。
林玉童想了想,终究是没有问展翼飞跟项军一起去做什么,尽管他真的很好奇。
展翼宁这时换好了衣服从二楼缓步走了下来,陪在她身边的正是叶寒英。展宏图满面红光的接受着各种真心或假意的祝贺,俨然比旁人家看儿子娶妻生子的父母还要高兴。
展翼飞低头抿了一口酒,林玉童以为他难受,默默握住了他的手,这时他转头一笑,低声在林玉童耳边说:“以为我难受?”
林玉童点点头。
展翼飞这下声音更低了,“有了你,我才不会难受呢。”
林玉童挠了挠展翼飞的手心,“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展翼飞正想说等一会儿,却听前方有人提到了他的婚礼日期。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左思凯的父亲左云生。
展宏图朝展翼飞这边看过来一眼,说:“孩子们有自己的想法,订了哪天还要问问他们的意思。”
展翼飞说:“有劳左伯父惦记,婚礼暂时订在五月二十日,届时您可一定要来喝晚辈的喜酒。”
左云生爽朗地笑说:“这还用说?展家以后可就要靠你了,待你一切定好了随时给伯父打电话,伯父一定去。相信在场的各位也都想看看翼飞的婚礼对吧?”
“那是当然。”
“展副总一表人才,以后展家可不愁继续壮大了。”
众人纷纷给展翼飞道喜,好话一车一车地往外道。展翼飞带着林玉童顺便认识了更多人,虽然并非有意,但确实压了展翼宁的风头,仿佛今天的主角就是他跟林玉童。
也有人给展宏图和汪冰燕道喜,但是那两口子应和着,脸上却明显没了之前的喜色。
展翼宁眼看大伙都围着展翼飞跟林玉童转,气得指甲都要抠进肉里了,但叶寒英对她轻轻摇了摇头,她倒是忍住了没有当场发飙。
原本展翼飞还想跟林玉童早走的,结果被左云生这样一说倒是不好提前离开,因此人都散了差不多一半时他们才带着一身疲倦往家赶。
坐在车里,林玉童一直没有言语,展翼飞见状问:“在想什么?”
林玉童摇摇头,“也没什么,就是有点累。”
展翼飞听了不禁心疼,后来就没舍得折腾林玉童。但林玉童也没能早睡,他躺床上闭着眼,又开始“犯病”。
第二天,展翼飞去上班,林玉童学校没课,就把屋子收拾了一下,闲下来坐在沙发上发呆。
王伯刚把屋里的花浇了,转头要去放喷壶,见林玉童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一动都不动,随口问:“少夫人,您在看什么呢?”
若是平时,林玉童会不厌其烦地纠正王伯,但是这次他没有。他指了指他对面的沙发,“王伯您坐,我有点事想问问您行吗?”
王伯赶紧把喷壶摆好,小心地坐到了沙发上,“有什么事您尽管问。”
林玉童给他剥了个桔子在手里,示意他不用太紧张,“我就是想问问,翼飞以前遇到过什么麻烦么?是这样,昨天我不是跟他去参加展翼宁的订婚宴么,有人跟我说以前项军救过翼飞。”
王伯的表情并无多大变化,闻言说:“是救过。那时少爷还在念书,放学后回家的路上被人绑架了,后来过了很多天才找到,就是被项军找到的。您看少爷现在身手利索,都是那之后开始练起来的。关键是展家就他这么一根独苗苗,在外人眼里自然就金贵无比了。”说到这里,王伯深深叹了口气,“其实少爷生下来时就不讨老爷喜,要不当时如果老爷肯安排的话,少爷就不会在外面吃那么多苦了,老爷借口工作繁忙,都没太让人去找,说那么大个人了,要回来总能回来。”
这叫人话吗?更何况是亲爹说的话。
林玉童心里又有些闷闷的疼了,“那后来绑架翼飞的人找着了么?”
“找着了,不过那人没多久就自杀了,不了了之,项军还为这事气过很久。说起来少爷和项军感情一直很好。少爷成绩好,小时候跳过很多次级,项军比他大,少爷跳两次就跟他做了两年的同班同学。后来两个人一起去留学,几年后少爷先回来了,项军留在了国外,很少回来。”
林玉童道了谢,王伯这时也问了林玉童一个问题,“少夫人,您不喜欢花吗?”
“不是啊,您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看您从不去阳台看花。”
“哦,我只是不喜欢阳台而已。”
“不喜欢阳台?是这里的设计您不喜欢吗?如果是的话您可要赶紧说,别墅那边趁没弄完还可以改动的。”
“不用了,我只是单纯的不喜欢阳台。”
林玉童说完进了次卧。这里马上就要改成书房了,因为他学习和码字都在这儿,想问题也在这儿。
或许他该直接问展翼飞,毕竟生活和小说都一样狗血,很多时候都可能只是一个小误会。
晚上,展翼飞洗完澡出来之后习惯性地想找林玉童吹头发,怎知把吹风机拿过来才发现林玉童半天都没动一下,坐在床上一直在看着他送给他的那支钢笔,好像被施了定身术。
展翼飞把吹风机先放到一边,抚了抚林玉童的头,“我听王伯说你不喜欢阳台?怎么不早说呢,我们完全可以不要阳台的。”
林玉童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无所谓特意改变了。是要吹头发么?是的话把吹风机给我。”
展翼飞没动,他认真地打量了一会儿林玉童的脸色,“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林玉童起身避开展翼飞的目光,拿到吹风机之后问:“还记得我们登记时候的口头约定么?”
展翼飞的表情瞬间有些僵硬,但还是点点头说:“记得。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有人告诉我你有过一个深爱的人,那个人似乎也喜欢你。我不想说名字,但如果真有这个人,那你心里肯定清楚。我只是想说,我不喜欢隐瞒和欺骗,如果你真有更喜欢的人可一定一定要告诉我,因为我最讨厌被蒙在鼓里。”
说完林玉童就要打开吹风机帮忙吹头发,却被展翼飞一把按住了,展翼飞明显松口气的样子,一把将人抱坐到怀里,“你可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有了更喜欢的人呢。”
林玉童拿吹风机不轻不重地敲了敲展翼飞的头,“别打岔,说的明明是你的问题。”
展翼飞迷惑地看着林玉童,“我能有什么问题?”饶是他平日里再思维敏捷也有点转不过弯来了,“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林玉童看展翼飞不像在作假,也有点儿搞不清楚了,只好捧着他的脸仔细观察着问:“你真的除了我之外没有喜欢过别人?”
展翼飞十分郑重地说:“我可以拿我一辈子的前途,我的生命,乃至我的灵魂起誓,没有,我展翼飞这辈子只爱过一个人,他叫林玉童。”
林玉童听了下意识地想说一句,那项军是怎么回事?但是他又一想,万一展翼飞真的不知道项军喜欢他,或者说项军可能根本就不喜欢,他这么一说,不是反倒做了传声筒甚至是添了乱么?
再说展翼飞看着他的目光确实是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他。
林玉童突然豁然开朗,直接把吹风机给扔到床上,然后抱住展翼飞用力地吻他。
展翼飞有点懵,但是如此主动和热情的林玉童还是第一次。他当即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抛出脑外,收紧手臂狠狠地将人按在怀里回应。
没多久林玉童就被吻得有点气喘吁吁,他向后退了退,睁着湿漉漉的眼睛,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展翼飞的唇,用意十分明显。
展翼飞得到这样显而易见的暗示哪里还能把持得住?当下不再犹豫,将人一把抱起来放上床压在身-下,脱光了穿上还不到十分钟的睡衣。
林玉童最喜欢展翼飞身上紧致有力的肌肉,特别是展翼飞的腹肌,每次他都会忍不住亲个够。这次也不例外,展翼飞正吻他的脖子吻得起劲,他一用力,翻身将展翼飞按在了身下。
展翼飞已经熟悉他的喜好了,自然由着他,并且还很期待地看着。谁知林玉童却微微一出神,招呼都不打一个就换了套路,他不再吻他的腹部,而是低下身轻轻含住了他的分-身!
温热、柔软、仿佛置身于天堂般的触感让展翼飞瞬间绷紧了身体,然后林玉童才刚动了几下他就……
他就感觉全身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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