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并且第二次往往比第一次容易得多。渐渐的,林玉童也就适应了洗衣服时捎带展翼飞的,因为在他看来这就跟在宿舍时其实也没有太大区别,只不过四个人变成了两个人,共用一室变成了独用一室,一伙人用一台洗衣机变成了两个人用一台洗衣机。唯一的差别也就是他得做饭。不过正所谓能者多劳,既然展翼飞能赚钱,那他来做家务也无所谓,反正他左右也是想找点能活动四肢的事。
如此,转眼两人就住到一起十日有余。这天林玉童下楼去取了一个快递——他跟金帆文学网签约成功了,这快递就是金帆文学网的编辑发给他的回执合同。
林玉童拿着合同,顺便去公寓不远处的小超市里买了一袋白糖,怎知回来的路上旁边猛地窜出来一个人拉了他一下,力道很大,一下就把他给扯到了公用电话亭后面。林玉童当时就怒了,“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啊!”
长得极为妖艳的男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说:“不好意思,事出有因。”
林玉童看对方一头炫紫色的头发,穿着黑色的牛仔裤跟轻便的同色休闲外套,有点邪气,但对他确实不像有什么恶意,便渐渐放松下来,“什么意思?”
男人说:“你出门时没带手机吧?”
林玉童下意识地摸了把兜,发现确实没带。他就是下楼取个快递顺便买袋白糖,买白糖都是临时想到的,所以不带手机这不是很正常么?
男人露出“我没说错吧?”的表情,然后暗暗指了指斜对面开过去的一辆黑色奔驰,“里面坐的是汪冰燕,也就是展翼飞的后妈,她不知道从哪得来的消息,知道你跟展翼飞登记了,这会儿是趁着展翼飞不在过来找你的。但你现在还不适合单独见她。”
展翼飞的确是没跟家里提过登记的事,这点林玉童是知道的。虽然他也觉得有些奇怪,但可以不见展宏图跟汪冰燕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再加上他要是主动去问展翼飞这么做的原因就好像有巴不得被认可的嫌疑,所以一直以来他都选择了装傻。
他还真没想到汪冰燕会主动找上门来。
林玉童拍了拍碰到电话亭而粘到的灰尘,“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
男人用手机拨了个号码递给林玉童,林玉童便听到对面展翼飞说:“小童抱歉,事发突然,没吓到你吧?”
林玉童摇晃着白糖袋子,“吓到倒不至于,就是挺好奇来人反应为何如此及时啊展先生?”
展翼飞略无奈地叹了声气,“本来是想事先跟你打招呼的,但是那样一来怕你觉得别扭,二来高文亮、对了,就是你现在用的手机的主人,他有个毛病,不论保护谁,第一时间一定要以保护者的姿态出现,他说只有这样被护着的人才不会觉得抵触,所以……是不是惹你不开心了?”
林玉童看了高文亮一眼,“算了,冲他长得这么养眼我也不好生气不是?”
高文亮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展翼飞则默默地郁闷了。
程释见展翼飞挂了电话一直皱着眉,不由问:“怎么?小高没拦住?”
展翼飞哭笑不得地摇摇头,“但愿不是给自己找了个竟争者。”
程释想到高文亮的长相,“噗嗤”一声乐了,同情地拍拍展翼飞的肩,“你啊,自求多福吧。”
林玉童完全不知道这会儿自己的合法配偶如何郁闷,问高文亮,“我说哥们儿,你不是想让我在外头等汪冰燕离开再回去吧?”
高文亮悠闲地吐了个烟圈,狭长的眸子漫不经心地瞥过来,“如果你想请我吃顿午饭顺便把这段时间耗过去,我也没意见。”
林玉童出来的时候穿得少,他本来寻思取完东西就能回去,所以连件外套都没带,就一件家里常穿的七分袖,这会儿风一吹就透。这都十月底了,北方的天还是挺冷的,林玉童看了周围的小馆子一圈,“你想吃什么?”
好歹以后还得靠人家照应,请顿饭而已,这都不算事。
高文亮夹着烟的手随意地指了指对面,“就那个吧。”
于记炸串臭豆腐?!
林玉童僵硬着一张脸走向对面的小门店。里头一共就四张桌,但意外的收拾得特别干净,店主人还挺热情,就是满屋子的臭豆腐味挺让人受不了的。林玉童感觉暖和一些了,问高文亮,“吃什么?”
“来这种店当然是吃臭豆腐,还能吃什么?”高文亮说罢脸不红心不跳地跟老板要了二十串。
“我不吃臭豆腐。”林玉童说。
“我也没帮你点。”
“……”
然后高文亮真的一个人吃了二十串臭豆腐,林玉童一个人喝了两瓶矿泉水。林玉童简直服了高文亮了,他身高一米八一,高文亮看起来跟他差不多,但身材好像比他还瘦一点,但这食量实在是叫人不敢恭维!哦对了,这家伙还吃了五串炸南瓜饼。
林玉童抬腕看了看时间,“你吃饱没?没吃饱可以换地方。”
高文亮摸了摸肚子,“走吧,我记得旁边好像有家酱骨头馆。”
林玉童:“……”
高文亮去骨头馆里打包了两份酱棒骨出来,林玉童刚付完钱,就听到高文亮吹了声口哨,然后不远处跑来了一只毛色锃亮的大黑背。高文亮蹲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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