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定会幸福。”
“我不!他从来没管过我!我连他长什么样都忘了!”
“没关系,毕竟七八年没见了,相处几年就好了。”
“不!我不要他!我只要你!”
“可是……小柚很羡慕别人的爸爸吧?对不起,我不能给你一个正常的家。”陈权低低道。
“那是因为我被那男生缠烦了,不想告诉他你跟妈妈|的事情,所以才那么抱怨的!”
小柚搂住陈权,生怕这个人真的就这么一去不复返了。
“我不想要别人用那种猎奇的眼神看你们。就算他支持你们,我也不想让他打搅你跟妈妈|的生活!”
陈权听了,愣了好一会儿,才张口结舌道:“所、所以,你是……”
“他问来问去的打探个不停,好像我家多特殊似的……我不喜欢他这种态度!”小柚抽抽噎噎道,“我家是我家,只要我们自己幸福就够了,为什么要被别人当做谈资?所以,我今天才叫他出来,把话说清楚!”
“那么,前天的那封信……”
“也是他写的。我担心你们知道这件事后,一定会跟他聊很多……我不想你们跟他接|触。”
陈权再没说话,只是把小柚紧紧抱住。
“原来是这样啊。”钱琼站在附近的大树后头,彻底听明白了。
半小时后,陈权跟小柚握手言和,甚至开起了作战会|议。
“你说姐要抛弃我?”
“对啊,你看她现在都没追出来!”小柚很严肃地分析,“没关系,就算我妈妈变心了,我也会永远站在你这边的!”
“谢谢你……”陈权憋笑憋得很辛苦。
“不给她个教训的话……不如你今|晚别回家?先晾她一会儿,她急了,就会回心转意了?”小柚继续帮陈权出主意。
钱琼一听这不行啊,赶忙站出来,又跟陈权演了一场破镜重圆的八点档。
晚上回家,小柚给钱母打了个电|话,把钱琼狠狠告了一状。
“啊呀,那可不行,你|妈妈必须给权权道歉呢。”钱母听得乐呵呵。
“就是,所以我让她去背三从四德。”小柚同仇敌忾道。
“什么三从四德?”
“等等啊,我叫我妈来背给你听。”
电|话那端换了一个声音。
“喂,妈?你别听小柚胡说,我们闹着玩呢。”
“闹着玩?”钱母把电|话夹在肩膀上,动手捋了捋身上的白色羊毛长裙,“离|婚这种话可不能乱讲。”
“我什么时候说要跟陈权离|婚啦!”
“别吵,小柚说教你背了三从四德,是什么,来,背给我听听。”
“妈!”
“妈妈你快背!”
钱琼被这一大一小两边夹击,只好不情愿道:“老婆的生日要记得,老婆生气要忍得,老婆花钱要舍得,老婆心事要懂得;老婆的命令要服|从,老婆讲错要盲从,老婆逛街要做跟屁虫儿……”
钱母在电|话那边笑得合不拢嘴。正想多问几句,门铃响了。
“啊,我老同学来了,你们先闹吧,下次来这边详细讲给我听。”
“不是吧……”
挂了电|话,钱母站起身,打开门,门外站着周颖,手中还拎着一包水果。
“怎么了,听你笑那么开心。”周颖走进门。
“哎呀,我女儿跟她老婆闹着玩啦。年轻人就是会折腾。”钱母笑着接过周颖手里的水果,“你也别提这么重的东西,叫你儿子送你来嘛。”
“我不想他跟着。”周颖淡淡道,换了鞋,走进客厅,“你家老张呢?”
“他出去散步了。真是的,每天快吃饭的时候就出去散步,故意不想|做饭……”钱母随口抱怨着。
“那我帮你吧。”周颖的脸上依旧看不出什么表情。
“好啊。”钱母取出围裙,挂在椅子靠背上,“一起做饭什么的,好像回到了职高的时候。”
周颖听了,看了钱母一眼:“那时候你就很喜欢白裙子了。”
“对啊,可惜结婚后就不怎么穿了,容易脏。”钱母感慨起来,“这件还是陈权给我挑的呢。”
“你穿着很好看的。”周颖听见“陈权”两个字,依旧是从从容容的。
“什么啊,现在我都是老太婆一个了。”钱母讪笑,“你从以前嘴巴就很甜。小心思也特别多。但是结婚后好像越来越内向了。”
周颖慢吞吞地洗菜:“还好吧。”
钱母开始切菜:“对了,我前天整理东西,找到那时候的老照片,冲洗了两张,你还要不?”
“不用了,我的那张一直没丢。”
这时,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
“啊,回来了。”钱母放下菜刀,出了厨房,“老头|子,你买生姜了没有?”
周颖回头,看着钱母的背影,跟多少年|前那个清秀的白裙女孩重叠起来。
她闭了闭眼,接着扭回头,继续洗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