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佩服她,为何又要利用她?”
玉瑶不答,反问道:“你以为放出流言,打击了郭清哑,郭清哑就会乖乖地吃了这个闷亏,把这口气吞了?错!你太自以为是了。郭清哑心性坦荡明朗,风光霁月,性格也坚韧无畏。当年她还是一介村姑时,就敢同谢吟月撕破脸相对;被夏流星卫昭掳过后,还敢向朝廷请赐牌坊验明正身。这样的人,岂会受小人威胁污蔑?”
王妃抢道:“这次她还能验明正身吗?是公主自己心虚吧!还有,我奉劝公主一句:别太高看了郭清哑。哼,她远不是你想象的心性坦荡明朗、风光霁月。别等在她手上吃了亏,才后悔莫及!”
真是可恶,竟然说她是“小人”!
还对郭清哑那么高评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关系多好呢。
郭清哑的心机手段,岂是一般人能看明白的!
王妃毫不留情反击玉瑶,横竖这事又不是她做下的,玉瑶做了这件事,反说她手段卑劣,好像自己多高尚似的,真可笑!
玉瑶道:“本宫是心虚。你难道就理直气壮?这事若被郭清哑知道,以她的性子,她就敢闹到御前,让三司会审,也要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她襟怀坦荡,事无不可对人言,不怕查。你呢,你敢让人查吗?你能经得起查吗?一旦查明,那后果你能承当的起吗?”
睿明王妃浑身轻颤,掩在宽袖下的双手更是扭在一起。
她勉强道:“是公主经不起查才对。方初一来,公主就吓得差点小产。现在倒把责任都推到我头上来了,也太冤屈了。”
玉瑶将她不安看在眼里,轻笑道:“别说得你有多无辜似的!那件事你虽不是主谋,也是帮凶。既趟了浑水,还想撇开吗?现在又想借此事打击污蔑郭清哑——这个总不是我指使你的吧?所以本宫看不惯你:又要使阴险卑劣手段,又要装清高。不是自以为是、自欺欺人是什么?”
王妃霍然站起,哆嗦道:“你……不都是你连累我!”
玉瑶目光骤然严厉,道:“我怎么了?我只欺骗了韩希夷。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你若想借此兴风作浪,逼得方家狗急跳墙、逼得郭清哑孤注一掷,连累了我,别怪我不客气!要死大家一块死!”
王妃不说话,只剧烈喘息,胸口不断起伏。
好一会,她仿佛权衡了利弊,情绪平静下来。
她放软了口气,道:“公主想多了。我那天不过随口说了一句而已,并未说其他。我怎能不顾公主安危呢。”
玉瑶道:“你没这心思最好。”
她意在警告王妃,效果达到,便不再紧逼。
王妃重新坐下来,再问昨日方初夫妇来寺中经过。
玉瑶也不隐瞒,细细都告诉了她。
王妃沉吟道:“你是说,方初知道这事是你做的了?不会。若他知道真相,又岂肯善罢甘休。他定会想法子揭发你。”
玉瑶心想,这还用你提醒?
若非这样,昨天她一听见那丫鬟向方初回“刑部王大人和左都御史蒋大人……”这话,只听了个前半句,并未听清后面说的什么,就以为方初在刑部告下她了,二位大人是来调查案情拘押她的,恐惧害怕极了,宛如大难临头,才惊了胎气。
后来才知是虚惊一场,是二位大人的夫人来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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