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通过各种途径调查方制老底,短短一个时辰查的不多也不少:方制从前的劣迹、调戏嫂子的壮举,还有上次在幽篁馆,就因为人家说他和方初兄弟不和睦,他便骂那人“离间我兄弟感情,居心叵测,要断子绝孙!”可谓歹毒之极。
他无语问苍天:这世道变了,还是他见识浅薄?
这种妖孽,怎么能被小妹选中呢!
瞧这家伙长得那个样儿,是男人吗?
这简直是王家的奇耻大辱啊!
当下,两人面上一派笑容,言语间却夹枪带棒,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偏厅,王大人对方初道:“令弟有没有想过参加科举?”
方初略一沉吟,便道:“可以参加科举。不过他不喜官场束缚,恐怕不会愿意入仕途。晚辈想让他先打理幽篁馆,等他画艺更进一步,也有了做买卖的经验,那时再看他自己意思。”
王大人又问:“他经史学的如何?”
方初道:“略通一二。他其实很聪明,只是志不在此……”
两人一问一答,王源气也渐渐平复,在旁用心听着。
再说清哑,随王大太太去了她院里,让入上房东边临窗大炕上坐了,王大太太一面吩咐上茶果,一面问清哑关于服装展的近况。
清哑简要回了。
说话间,大房三位姑娘过来拜见清哑。
大太太歉意地笑道:“雪天,她姐妹们住的远,听闻郭织女素来喜静,就不让她们来搅扰织女了。”
当然这是托词。今日王瑛选婿,大房就在主院,姑娘们便都聚集到大房这里,等着听选婿结果呢。亲事未定,王夫人不想弄得像认亲似的,故而不叫她们来拜见清哑。又因为王大人说了让晚辈拜见的话,她便只叫大房三位姑娘出来了,以全礼数。
清哑哪会在意这些,客套了几句。
三位姑娘好奇地打量她,被大太太使眼色命退下了。
接下来,大太太和王源夫人便委婉地探问方制人品。
清哑喝着热茶,静静听着,需要她回答的,她便酌情回答。
王源夫人道:“听说当年曾冲撞了织女?”
清哑道:“三弟以前是有些淘气,但心眼不坏……这几年变懂事了,他哥哥让他打理幽篁馆……”
王源夫人微笑道:“这么说,织女认为他堪配我瑛儿?”
这话问的很巧妙,且看清哑如何回。
清哑道:“王夫人,方家和王家不能比,三弟又没考功名,你们觉得他和王姑娘不合适,这晚辈能理解。但我必须要为他澄清:他不像你们想的那样,他真比以前成器了。亲事做不成,是缘分不到,并非他一无是处。他有很多优点,画画就很好……”
她一边想一边说,努力扭转方制在她们心中印象。
她觉得:王家可以不选方制,但不能踩踏方制。
方制娶不到王姑娘不要紧,还可以娶其他姑娘。若是这次亲事不成还让他名声大损,影响将来的婚姻,就太不公平了。说到底,他并没有做错什么,不该被人轻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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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更晚了,抱歉的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