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母亲,咱们晚上吃鱼头豆腐汤。”
清哑微笑道:“好。”
她也忍不住口齿生津,想那鱼头汤的味道了。
晚饭的时候,桌上不但有鱼头汤,还有道清炒黄瓜花。
这可不是一般的蔬菜,是顶端带黄花的小黄瓜,小黄瓜才两寸长,花儿也鲜艳,青色小瓜和黄花相映成趣,看着就喜人。
因为太鲜嫩了,不适合精烹,只需焯水后淋上调料,或者将葱姜爆香后,下锅滚一遍即可,这才不失鲜嫩和爽口。
这是在清园时,黄瓜开花时节,清哑去菜园见了,想起前世吃的一道菜,便说小黄瓜结得太密了,叫人摘些下来,以便剩下的能充分生长。摘下来的黄瓜花,她清炒或者做上汤黄瓜花。
那时,适哥儿才两岁多,特别喜欢吃。
后来,莫哥儿和无悔也一样喜欢。
这道菜便和藕带、莼菜一起,成为家里受欢迎的时令菜。
此后每年方初都叫多种黄瓜,冬天暖房里也种。每到开花时候,专门摘这个花吃。可是眼下他们在京城,又没有暖房,这哪来的?
方初见清哑惊喜,适哥儿兴奋,微笑道:“庄子上送来的。我让他们搭了玻璃暖房。也没多少日子,这黄瓜花就能吃了。”
早年他便命赵管事在京城附近置办了个小庄子,也不为别的,只为了主子们偶然来京城,有新鲜的菜蔬可以吃。这次进京前,他就命赵管事在庄子里建暖房、种蔬菜,就怕妻儿来京城不适应。
他对清哑柔声道:“多吃些。你都瘦了。”
适哥儿已经吃上了,连声夸好鲜嫩。
清哑吃到久违的味道,也十分高兴。
因问一旁的紫竹:“这个还有吗?”
紫竹笑嘻嘻回道:“听送来的人说,总共才摘了半斤多,炒了一碗,剩下的都做了上汤。那人舍不得摘呢,说要留着长黄瓜的。”
下面人哪舍得这么吃,直嘀咕说糟蹋东西。
清哑听了,忙将这菜挪到适哥儿面前。
她心疼儿子,要他多吃些。
这可不比家里,也许吃几天就没了。
方初道:“他能吃多少,你吃。”
清哑瞅了他一眼,觉得他太细心,吃穿用度这些事原本是她的责任,他却不声不响地吩咐了,又是从湖州运来,又是吩咐城外的庄子造暖房,就为了他们要在京城过年,生怕他母子不适应。
他并不是居家男人,相反,他很大男人。出身织锦世家的他,以前从不管这些琐事和俗事;自从成亲后,他开始捞过界了。
方初似乎明白她的感动,微笑道:“咱们一天虽然不能吃六顿,但可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然,白操劳了。”
清哑也微笑道:“说的是。”
努力赚钱,也是为了享受生活。
她也不多说,用行动表示她的欢喜和幸福:帮方初舀一碗鱼头汤和豆腐,又帮他布菜,然后自己也搛了黄瓜花吃,对他说“****,一点不比家里的差”,他便开心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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