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哑也冷冷道:“我要进宫见太皇太后。”
她愤怒之极。
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她早就领略了。只是如今郭家非比从前,谢天良怎么还敢欺负巧儿?谢明义竟敢在堂上攀扯方初,和人勾结陷害方家,谢家凭的什么底气?
今天,她哪怕告御状,也要惩治谢天良。
孙知府激灵一下,终于醒过神,慌了。
他糊涂了,眼前这人就不是他能得罪的。
还有,谢天良背后什么人,他干嘛多事去管?
谢家如今自身难保,背后纵然有人,也是来趁火打劫的,而不是为谢家撑腰的,若不然,谢天良摔成这样,那人也不会连面也不露就跑了,可见也不想和方家郭织女对上。
把这当做一件普通案件结案,才最明智。
真揪出幕后主使人,他恐怕就要遭池鱼之殃了。
方初只想针对谢天良,也不想扯太多,因为谢天良背后的人肯定不是凭这件小事能搬倒的,是自己糊涂想拖延,方初才讥讽他自不量力。
想罢,孙知府摆出严正神情,道:“不论谢天良背后有什么人撑腰,朗朗乾坤、天子脚下,他胆敢公然调*戏郭织女的侄女,如此狂妄不可一世,本官绝不轻饶!”
方初问:“大人现在就能判?没有疑问了?”
孙知府面不改色道:“能判。案情已经明了。”
方初道:“大人断案如神,不到一个时辰就解决一桩案子,可谓迅捷神速,公正廉明,不愧是天子脚下的父母官。”
饶是孙知府脸皮厚,听了这话也有些脸作烧。
不过,他顾不得了,一心想结了这案子。
他便对大堂高声道:“谢天良光天化日之下调——”说到这顿了下,又改口道——“企图对郭姑娘非礼,结果自食恶果,摔断了鼻梁。本官判谢天良徒刑两年……”
清哑轻蹙秀眉,问:“就两年?”
孙知府急忙补充道:“杖一百!”
他一心想平息郭织女和方初怒火,也就不顾谢天良死活了。
清哑不太熟悉律法,便看向方初。
方初微微点头,示意这样可以了。
谢天良已经清醒过来,闻言气得发昏,嘶声喊道:“是那丫头狡猾,害得我摔倒。她是故意的!”
方初冷笑对众人道:“如何?若非请了大人来现场查问,过后这黑白就颠倒了。好在众目睽睽,任他如何巧言,也难掩盖真相。”
众人都道幸亏他有先见之明,都骂谢天良。
方制气得上前踢了他一脚,道:“无耻之徒!”
方初忙拦住他,不许他踢。
清哑对孙知府道:“谢大人公正。”
孙知府忙赔笑道:“织女无需称谢。这是本官分内事。”
方初则问:“大人,这谢天良经几位大夫诊治,都说没有性命之忧,若他自己调养不好,或者其他缘故死了,与我们无关吧?”
说得谢天良好像活不多久一样。
孙知府和众人都听得心惊不已。
但他不得不强笑道:“自然无关。”
方初淡笑道:“那我们就放心了。告辞!”
又向掌柜和众客人称谢一番,才携清哑从容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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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幽篁馆又门庭若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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