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已;又想,他都这样愤怒,谢吟月打击可想而知。
谢明义此举比一切人事对谢吟月的打击都重。
这可真是报应,当初他的决裂也未令她回头。
如今自食其果,不知可有悔悟。
清哑对歹毒的认知,在谢明义这里刷新了高度,他把谢吟月利用个彻底,再亲手将她送进坟墓,实在令清哑觉得瞠目。
“他还想陷害你?”清哑觉得不可思议。
“那也要他有那个本事。”
方初冷声道,心中却思索这个可能。
清哑见他沉吟,不敢打搅他,静静等着。
方初出神了一会,一抬眼,见清哑看着他,忙道:“你不用担心。多少年前的事了,我现在与谢家又没关系,他扯不上我。”
口里这么说,心下越发觉得不对劲起来。
明知扯不上他,还要攀扯他,谢明义疯了吗?
正在这时,韩希夷来了。
方初命人带他去书房,对清哑道:“我去见他。”
一面起身下床,往前面来了。
看了韩希夷带来的纸条,方初当场变色,扬起纸条,沉声问韩希夷:“她怎么知道的?”
纸条上有两条消息,其中一条是:卫昭和雀灵的儿子会化名魏真接近方无悔,想通过迎娶方无悔,霸占方家财产,报复方初清哑。
当日,方初对清哑说,将来纺织家业传女不传男。
这件事,卫昭怎么知道的?
或者说,谢吟月怎么知道的?
方初说这话时,身边并没有外人。
韩希夷忙将谢吟月的话说了一遍。
又道:“那谢家护卫身负重伤,带回这个消息就死了。一初,你们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防备着就是了。”
他很尴尬,连他自己也不敢完全信任谢吟月。
可是他又不能不把这消息送来,万一是真的呢?
方初点头道:“这个自然。”
韩希夷又将他找到雀灵、带走雀灵母子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道:“这次我去找他们,谁知不在那地方了。问了当地人,说雀灵在洪水来时淹死了,儿子失踪。我怀疑,这事是卫昭在后弄鬼。”
方初道:“就是说,卫昭确有个儿子。”
韩希夷道:“是有个儿子,雀灵叫他真儿。”
又疑惑地问:“你真定下了那样的家规?”
方初点头道:“是。”
韩希夷不赞成道:“你这样做,对无悔未必是好事。”
关于这件事,方初不愿解释。
这是他和清哑两个人的秘密。
他便岔开话题,转而问道:“你对谢家的案子怎么看?”
韩希夷道:“说谢家资助废太子私造火器,没有直接证据是不成的。私造火器需要银钱,将银钱来路查清了,这件案子也就查清了。”
方初点头道:“这件事我有所耳闻,听说是原兵部尚书克扣挪用了军饷,用来私造火器……”
说到这,他忽然目光一凝。
韩希夷问:“怎么了?”
方初没有回答,只摇头。
半响,他才道:“谢明义你打算怎么对付?”
韩希夷道:“自然要好好‘孝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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