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天骄中不随波逐流之人,只是静静地看着,甚至有部分人格外冷静,脸上一丝表情都不显露出来。
这种人,心机深重,思维沉静,乃是真正的人中之雄。
燕澜轻轻一笑,昂首道:“宫明闲,你初来之时,我听周遭之人议论你,原本对你颇为敬重仰慕。但你方才一番话,打翻了我对你的所有尊敬。我很失望,没想到百年难遇的天才驯皇,见识竟如无知小儿一般,居然以地域出身来分人之贵贱强弱。若你临敌,以这心态对战,只怕要吃大亏。”
百余名未跟着起哄的成员中,有不少人微微点了点头,不说别的,单就燕澜在宫明闲威压之下,还能保持临危不乱、淡定自若的仪态,就足以称得上不凡。
近百名起哄成员,也有少数人闭口不语,他们之所以跟着起哄,并非不明白个中道理,而是为了巴结宫明闲,故意为难燕澜。
依然还有不少人愤恨地瞪着燕澜。
另外还有少数人,突然嘴角轻轻扬起,似乎很享受有人挑衅宫明闲的威严。
看来起哄的人中,并不是所有人都真心站在宫明闲一边。
人心隔肚皮,你永远猜不透每个人的真实想法。
宫明闲傲立雕首,冷视燕澜,象征驯皇身份的蓝袍无风自舞,旋即冷冷一笑,启齿道:“我怎样,还轮不到你来教训。你,我记住了,但愿你够强,你我还会相见。”
言罢,宫明闲收起鸣雷紫雕,双手负于身后,飘然走出了兽殿。
驯皇的身份,在兽殿拥有较大的自由权。
宫明闲只是年纪比石泉等三名考官小,但他与石泉三人一样,皆是驯皇,在这个级别上乃是平等。
兽殿之中某处茶室,石泉三人望着身前光幕,上面正显示着燕澜顶撞宫明闲的场景。
石泉笑道:“这个小家伙,好像叫燕澜是吧,来自经武州,脾气不小啊!”
风起捋须道:“呵呵,此子应是断尺前辈举荐过来的吧,或许我们真小看了他!”
云涌胡须抖了抖,道:“断尺前辈出自经武州,是经武州难得一见的天骄。但一州数百年出一个这等人物,已经耗尽此州所有气运,断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再出现一个惊世天骄。此子可能不凡,但还未不凡到可以媲美宫明闲、龙从之的地步。”
风起闻言,点了点头。
石泉嘴角扬了扬,又将目光转向了燕澜,细细地打量起来。
兽殿基层大厅内。
待宫明闲走远,大厅顿时喧哗起来。
梅蒲州的胡井然嘴角一扬,压低声音道:“你们看,燕澜绝非池中之物吧,连宫明闲这等人物都敢得罪,说明他必定拥有巨大的资本。”
南来点头道:“是啊,早知他是燕澜,我们说什么也不想去寻他晦气。”
北往道:“嘿嘿,既然燕澜如此不凡,而其他人不知燕澜底细,却又因宫明闲之事,仇视起燕澜来。如此一来,接下来的好戏势必更多呀。我们静静地看戏,也很过瘾。”
龙从之瞥了一眼燕澜,便走远盘膝,静修起来。
涂锦看着四周成员狠狠瞪着燕澜足有十息时间,方才缓缓散开,他重重松了口气,暗道:“幸好接下来是驯皇之争,否则现在必定要动起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