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有例外,那便只有一个,即坐在内厅上首的一个白发白须老者,老者身着鲜艳的红色唐装,看來他应该就是今天的寿星,也就是林徽因的父亲。
走进酒楼内厅之后,秦少阳并沒有跟林徽因一同上前,他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來,密切关注着林徽因的一举一动。
在弟弟的牵引下,林徽因來到内厅的上首,她面露微笑地向在座的各位长辈问好,然后才來到林父的面前,还沒等林徽因开口说话,林父却是冷冷地哼了一声,似乎对她很是不满。
林徽因并沒有因为父亲的冷漠而懊恼,反而露出更加甜美的笑容,心诚实意地向父亲道贺:“爸,今天是您老六十大寿,女儿祝您身体健康,寿比南山。”
“哼,寿比南山,我这条老命气都要被你气死了。”林父突然爆出如此不符场景的一句冷语,顿时整个酒楼内厅鸦雀无声,众人的目光也全部集中到林徽因的身上,等待着事情的进一步发展。
林徽因被父亲的冷言冷语激得心中一股懊恼,不过今天是父亲六十大寿的日子,作为女儿,无论如何她都不应该跟父亲生气的。
“爸,其他的事情我们回家再说好吗。”林徽因对父亲的冷漠心知肚明,她强忍着心中怒气,和颜悦色地劝道。
林父却是抬了抬头,指着林徽因冷声道:“为什么回家说,我就要趁现在说,因儿,趁着今天诸位叔伯婶嫂都在场,你给父亲把话说清楚,你到底要把婚事拖到什么时候,。”
站在一旁的林徽彥见势不妙,赶紧上前打圆场道:“爸,姐姐说的是,今天是您的六十大寿,我们还是先给您贺寿吧……”
“去去,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显然林父并沒有将林徽彥放在眼中,他依旧盯着林徽因激声问道:“因儿,今天你必须给父亲一个明确的时间,否则这六十大寿我就不过了。”说罢,老爷子将身上的红色唐装给脱下,露出内衫的灰色绒衣。
秦少阳坐在酒楼内厅的角落察看着眼前的一切,虽然他听林徽因说过林父十分的顽固,可是沒想到这老爷子的脾气竟然这般蛮不讲理,有这样的父亲也着实难为林徽因了,不过秦少阳依旧沒打算出场,因为时机还未到。
看到父亲如此的顽固,林徽因红唇猛地一咬,妩媚的脸庞顿时变得很是沉凝,她盯着林父,语气坚定地说道:“好吧,爸,就趁着今天叔伯婶嫂都在,我林徽因把话摞下,我绝对不会嫁给姓蒋的那个人,绝对不对。”
“你……你这个不肖女……”林父见林徽因态度如此坚决,顿时抬手指着林徽因,下巴上的白胡子被气得吹翻起來,连语都说不出來。
可是正当林父准备发怒之时,酒楼内厅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接着便听到有人大声笑道:“林伯伯,侄儿蒋明前來给您拜寿,祝您长命万岁,身强体壮。”
如此新颖别致的贺寿词立即引得秦少阳的注意,他将目光投向前來之人,却见來者竟然是一个膀大腰圆的光头男子,男子的身后跟着两个黑衫手下,看他们的样子就不像是善良之辈,领头的肥胖男子一脸横肉,此刻却是堆着奇怪的笑容他的上身穿着宽松的灰色西装,下身是极肥的西装筒裤,两条肥腿极是吃力地向前迈动着,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头站起來走路的猪一样,看到这样的人物出现,秦少阳不禁眉头一皱,看來这个姓蒋的满脸横肉的胖子就是跟林徽因指腹为婚的男方了,难怪林徽因死都不同意这门婚事,如果换作自己,恐怕要早就以死明志了。
“林妹妹,好久不见,你有想念我吗。”蒋明扭动着肥胖的身体來到林徽因的面前,一双色眯眯的眼睛打量着林徽因的娇躯,从雪白的胸脯直到修长的**,不禁淫声打着招呼。
每每看到蒋明,林徽因都不免感觉到一阵恶心,而这个该死的蒋明每每见到她都会亲昵地称她为林妹妹,他还真把自己当成贾宝玉了,也正为这个称呼,林徽因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做同样一个噩梦,,,发梦梦到这个胖子将他的一堆肥肉压在自己柔嫩的身体上狂吻,而每次她都会噩梦中吓醒,所以,从始至终,她都沒有给过蒋明丁点好脸色看,面对蒋明的打招呼,林徽因用极其简单冷酷的语气回应道:“姓蒋的,别林妹妹林妹妹的一直叫,我跟你又不熟。”
“放肆。”一声沉重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林父冲着林徽因喝斥道:“因儿,怎么跟客人说话的,快跟蒋少爷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