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兽皮满脸惊诧之意,他甚至有种感觉,这兽皮似要活过来一般。
吸收了青铜杯中的血液,龟甲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上面的刻痕变得越深,隐隐的有种亘古沧桑之意传出。
南宫祭酒满脸肃容,骤然清喝一声,食指轻点虚空。
刹那,似有一缕灵光闪现没入龟甲之中。
“噼里啪啦”一通乱想,一枚枚晶莹如玉的铜钱自其中跳出,一字儿排开。
铜钱杂乱无章,却又暗含玄妙。
南宫祭酒死死地盯着地上铜钱图案,像是看到了一名绝世美女,目光一瞬不瞬。
铭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也屏息敛气生怕惊扰了南宫祭酒。
南宫祭酒面色几度变换,突然苍白起来,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再来。”
眸中狠辣之意一闪而过,他再度举手,这一次不再是掌心血,而是食指轻点眉心,一缕眉心血飘洒而出。
铭风眉头微皱,虽然看不懂南宫祭酒在做什么,但这滴眉心血一出,整个天地间灵气便蜂拥而来,纵使他妹用神识,也能感应到这滴血中所蕴含的恐怖能量。
眉心血一出,南宫祭酒面色愈发不堪,连身形都变得摇摇欲坠起来,最终他还是稳住了身形,眸中带着一抹前所未有的坚定,一指点在龟甲上。
本已被吐出的铜钱再度落入龟甲,龟甲之上刻痕愈发深邃,隐有一丝血红煞气出现。
人就是这般玄妙,当你可以看破天下人的时候,你会觉得人生百无聊赖。
某一天,出现一个你无法看破之人,你就会拼命去看破,哪怕明知道事不可为,也会前仆后继的去做。
飞蛾扑火,或许便是这个道理。
当初的无量玉璧如是,现在的南宫祭酒亦如是。
“噼里啪啦”龟甲里面响声愈来愈大,足足半刻钟过去,仍旧没什么动向,反倒是南宫祭酒面色愈发苍白,摇晃的身形让人毫不怀疑下一刻他就会倒下。
“一定要算出,一定要……”他的神色逐渐狰狞起来,一股令人心惊的气息散发而出。
虽只是冰山一角,足以让铭风震惊。他不知试探了多少遍,始终感知不到南宫祭酒的真元,现在心神动荡之下,这位老祭酒总算显露了自己力量的冰山一角。
突然“咔嚓”一声轻响,老祭酒的面色陡然大变,铭风看得分明,但见那枚古老的龟甲正中,不知何时出现一道细小的裂缝。
老祭酒闭目,口中念念有词,在其头顶隐有袅袅白雾升腾。
龟甲这次没有再发出爆裂之音,反倒是响声越来越大。
老祭酒蓦然睁眼,眸中精芒射出寸许,张口大喝道:“给我开。”
声若雷霆,震动九天。似有无上威能,铭风心神狠狠地一震,仿佛被巨锤砸中。
“呛啷!”龟甲中总算不再有声音响起,紧接着“叮铃叮铃”一枚枚铜钱自龟甲中跳出,分列八方,隐有一股镇压天地四方之意。
南宫祭酒认真的看着,半响眉头深深皱起,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