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冠博带,更显身材高大。
清俊儒雅,却是一副鼻青脸肿的模样。
额头有伤,嘴角青肿,眼角带血,一只眼还肿着,压得眼睛只得微眯,无论看谁,都得高昂着头,却不显趾高气扬,只有形容凄惨。
这位司先生,正是初三那天,被杨凤楼一顿暴打的“座上客”!
只见他笑得很是诡异,即便鼻青脸肿,也难掩发自内心的狂喜。
“杨参军!怎么不进去?您拜见杨使君,哪里还用排队等候,整个使府之中,又有谁敢阻拦您啊……”
杨凤楼定定地看着他,沉吟不语。
却又听到这位司先生说道:
“怎么,杨参军难道也想体会一下我荆南使府治下的风土人情,也愿意和我们这些清谈误国之人一同排队等候?哈哈……相比是和东南剿贼行辕的风景大为不同吧?对了,杨参军,你说都是大唐领土,为什么荆南和洛阳,就不一样呢?正好杨参军这两处都到过,还要请教一下,东都洛阳,和这江陵府,到底有何不同?”
杨风楼还是沉默以待。
这位司先生一见,不由得冷哼一声,自问自答地说道:
“要我说,这荆南一地,文风更胜,礼法也更加周全,起码,没有破门而入的恶徒,窃居高位!”
司先生一语出口,顿时脸上满是寒霜,恶狠狠地盯着杨风楼,仿佛言语如刀,已然深深刺中的杨风楼的心脏。
周围那些闲人,也纷纷叫好。
“好!说得好!”
“我荆南一地,文风昌盛、礼法周全!断然容不得恶徒猖狂!”
“如此恶徒,就应当赶出江陵!司先生,一会见了杨使君,还请代为建言,将这种恶徒赶出江陵府,一面坏了我荆南的文风!”
司先生听了,面露得色,高昂起头,以微眯的眼睛看着杨凤楼,仿佛正准备欣赏他狼狈不堪的样子。
不过,他终究要失望了。
杨凤楼面对千夫所指,也不为所动,就这么静静的沉默着,甚至眼都没眨一下。
司先生一见,大为光火。
他本是万州人士,擅做惊人之语,被万州刺史搜罗出来,特意送到江陵,就是专门陪着杨知温清谈的,事实上,这位司先生也确实有些歪才,在第一面见到杨知温的时候,便一眼看透了他附庸风雅的本性,随后略施手段,把一套“语不惊人死不休”玩的炉火纯青,唬得杨知温一愣一愣的,自那之后,司先生就成为了杨知温的“座上客”,而且还是属于那种敢给荆南节度使甩脸子,人家还不着急的那种。
也从那天开始,司先生迎来了自己人生的春天,醇酒美人,金钱权势,俱在掌握,只要他还没有离开荆南节度使的治下,只要他陪着杨知温聊天,这些东西,唾手可得。
而最让司先生满意的,便是周围人对待他的态度,杨知温这位节度使自然不用多说,完全平辈论交,甚至处处相让,而其他人都知道他在杨知温心目之中的位置,自然对他恭敬异常,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这对一个万州的破落户来说,绝对是人生的逆转!
司先生甚至觉得,他的日子,比杨知温这个荆南节度使,过得还要潇洒。
直到他在前天遇到了杨凤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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