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还没有见好,今天只有一更)
已经是初冬天气,谭启平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掩映在夜色下的湖光,脸色沉黯,听着身后脚步传来,转回身,看到苏恺闻跟周岐宝走进来,问道:“查清楚没有,今天的事情到底是谁在幕后策划?”
“六个人给抓到区公安局,没经得住吓唬,就都交待了。背后捣鬼的人叫杜贵,”
周岐宝见谭启平对这个名字陌生,又略加解释,
“这个杜贵,早初担任过梅溪镇接待站副站长,听说跟梅溪镇前党委书记杜建是堂兄弟。沈淮到梅溪镇后,杜贵给赶了出去。前年沈淮就想对下梅公路进行拓宽改造,杜贵这伙人就想从中捞到高价赔偿,私下买下好几间街铺,两年前就怂恿商户冲击镇政府。因为这件事,杜贵给判了半年劳教,倒没有想到他贼心不改,这次又跳出来闹事。”
“他们这是明目张胆的投机倒把,当真以为政府就没有办法治他们了吗?”谭启平气恼的说道,“杜贵有没有抓到?你们区委区政府一定要严肃处理这事。”
今天车队给堵在路上半个小时,谭启平不知道副省长罗成辉心里怎么想,但这事要传出去,只会叫他这个市委书记颜面难堪。
“杜贵躲在幕后,人不在现场。他通过电话遥控此事,区公安分局已经给霞浦县局发函,要他们配合拘捕杜贵,人暂时还没有找到。”苏恺闻说道。
“梅溪镇那个副书记叫什么名字来着?”谭启平问道。
“谭书记,你是说袁宏军?”苏恺闻问道。
“对,就是袁宏军,看他基层工作经验还蛮丰富的,他以前是不是鹤塘镇的书记?”谭启平坐到沙发上,见苏恺闻点点头,又跟他说道,“基层要直接跟老百姓打交道,情况很复杂。你现在从办公室走出去,到地方上想要尽快的打开局面,对有丰富基层工作经验的同志,工作上要多学习。”
“嗯,我一定要多学习,”苏恺闻点头称是,又说道,“袁宏军就在外面呢。”
“好,你让他进来。”谭启平说道。
袁宏军惶恐不安的站在会客厅外的过道里,看着苏恺闻打开门,示意他进去见谭启平,心砰砰乱跳。他今天也是豁了出去大赌一把,要是他今天的行为,没能讨得谭启平等人的喜欢,他以后在梅溪镇将彻底的陷入孤立之中。
只是他不甘心。
鹤塘镇没有给撤并之前,他是鹤塘镇党委书记。
鹤塘镇撤并到梅溪镇,他不跟沈淮争,但在梅溪镇甚至争不过何清社、李锋,叫他心里怎么舒服?
沈淮要从地方脱离了,最后一次机会推梅溪众人上位,何清社、李锋都捞到好位子不说,黄新良竟然越过他干上镇长,他再次给遗忘在角落里,他怎么想都难以甘心。
袁宏军是不敢跟沈淮直接做对,但沈淮早晚会从地方彻底脱离,他又何苦跟梅溪众人抱成一团,为识时务的跟苏恺闻他们对抗?
“谭书记……”袁宏军走进会客厅,看到谭启平眼睛有着深深的眼袋,有着疲惫不堪的样子,他小心翼翼的招呼。
“梅溪镇今年的工作成绩很不错,市里、区里都很期待。不过这不是哪个人个人的成绩,应该是你们梅溪镇整个党政班子率领老百姓一起干出来的成绩,”谭启平说道,“所以保证党政班子团结,这是出成绩的重要前提。目前梅溪镇党政班子有不和谐的声音,但也有像你这样看到问题勇于站出来承担的干部,我是既忧且喜……”
听着谭启平的话,袁宏军心花怒发,他今天站出来,可不就是为了谭启平这几句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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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建推开茶馆的玻璃门,就听见杜贵躲在右手边的包厢里冲着他“嘘嘘嘘”的发声提醒。
杜建他是骑车过来的,进了包厢,将手套摘下来,放在桌上,揪着眉头说道:“你让我怎么说你好,上一次闹到潘石贵跳湖自杀,你自己也进去住了半年,怎么还没有闹够?你以为你们这么闹一下,谭系的那几个官员就会软下来?你以为你们几个,能翻出什么浪花来的?”
“我也不想啊,”杜贵哭丧着脸,说道,“我前后借了五十来万,两分半的利息,都押在那几间街铺上。以前都觉得沈淮这人做事贼不地道,但现在想想,他大体还能公正,苏恺闻这杂种才是吃肉不吐骨头的主。学堂街的店铺一平米能卖出六七千,他还想以不到一千五的价收铺,谁能服气?真要叫他这么搞,我就要赔得血本无亏。这以后背着五六十万的债,我要怎么活?我既然都没有活路,为什么不搞得大家一起鸡犬不宁?”
“你背后有没有其他人?”杜建敛着眸子,看着杜贵。
“这个你不要问了,我不想把你牵涉进来。”杜贵说道。
“你现在说这话,是不是晚了?”杜建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
“……”杜贵也不直接说是谁,问堂兄杜建说道,“潘石贵当年死得蹊跷,这事当真就这么过去了?”
杜建轻轻一叹,所谓鸟为食亡、人为财富,这句话真是一点都不错。
潘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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