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贴歪了!往左斜点!”
“行了没?”
“往右点,再往右点!”
“你小子找打是不是?到底往左还是往右?”
陈晋元站在凳子上贴着春联,黄毛站在旁边一边和着浆糊,一边当着指挥官。
现在或许不应该叫黄毛了,为了讨陈父的欢心,黄毛忍痛把头顶那一撮黄发染黑了,耳钉也摘了,看来是要立志做个好好青年。
一大早陈晋元便被老妈从被窝里拉了起来,贴春联,贴年画,贴窗花。昨晚和王娇煲电话粥煲到深夜十二点,要不是陈晋元功力深厚,还真起不来。
“好了,就这样了,歪了就歪了,让你小子瞎指挥,恐怕得贴到明年去了!”
陈晋元拍了拍手,从凳子上跳了下来,抬头看了看自己忙活一早上的成果。
“日丽风和绣出山河似锦;年丰物阜迎来大地皆春”“莺莺燕燕翠翠红红处处融融恰恰;雨雨风风花花月月年年暮暮朝朝!”陈晋元捏着下巴,一字一句摇头晃脑的念着,嘴角挂起了一丝笑意。
“老大真是好文采啊!”黄毛拍起了马屁。
“滚”踹了黄毛一脚。
“还别说,唐伯虎这小子写的字还真不耐,字里行间流露出一种洒脱不羁、潇洒豪放的感觉,就这两副字恐怕放现在得卖不少钱吧?”有唐伯虎这个大才子在身边,陈晋元连买春联年画的钱都省了。
老妈在院子里扫着地,见了二人的摸样,忍不住一笑,“你们两个把东西收拾一下,去陪他们打牌吧!”
“好呢!”二人爽快的答应了一声,等这句话可等了好久了。
今年陈家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热闹,推开堂屋大门,一股热浪夹杂着一股烟草味涌了过来。
屋里烧着自制的木炭,这种制木碳的方法很简单,村里一般都是烧的柴火,做完饭把灶台里未燃尽的柴火放进一个密闭的小罐子里,让它缺氧熄灭,完了倒出来便是木炭了,这种木炭烧起来没有烟,而且没有煤炭那种怪味道,也没有中碳毒的危险,所以山里人家大都会准备几大口袋过冬的时候取暖。
屋里人气很旺盛,两桌赌鬼。
表姐、堂弟和徐敏三个人在玩斗地主。老爸,二叔,二婶,唐伯虎在玩麻将。奶奶在一旁给炉子里面添木炭,清风和武修文在客厅里看电视,二人对新鲜的事物非常好奇,第一眼看到有画面有声音的东西,简直就是惊为神器,仔细研究了好一阵子。
以前陈晋元性格比较内向,很少带朋友回来过,对于这三个突然冒出来的所谓陈晋元的朋友,虽然是赖在自己家里过年,但是陈家人还是很欢迎的,不过是多几双碗筷的事。
但是很快就出现了问题,问题出在唐伯虎的身上,回来的那天晚上,二叔提议打麻将,唐伯虎这小子还装作不情不愿不会玩的样子,二叔说,不会打没关系,咱们玩小点,打一块钱的,打几盘就会了。
可是一玩起来二叔才知道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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