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璜且慢!!!万不可轻举妄动!!”
全琮猛地转过身,满脸愤慨之色,扯声喝道。
“西唐贼子即将兵临城下,我等莫非是要坐以待毙耶!?”
陆逊长叹一声,环视诸将,却是除了全琮之外,其余将士都有畏惧之色,更兼精神萎靡,眼神黯淡,毫无战意。陆逊心知众人听闻孙权被擒,心灰意冷,亦不敢与赵云为敌。陆逊强震精神,这些将士为国死战至今,他万万是再狠不下心,教这些将士取送死。
“事已至今,吴已亡矣。我等此下虽无力复国,但世事多变,日后尚可谋取时机,营救王上,东山再起。若我无此愿,当初败北于东福之时,便自刎谢罪。”
陆逊眼神赫赫,直视全琮。当初正是全琮劝说陆逊。当下全琮一听陆逊所言,心头连震,咬牙凝神,与陆逊谓道。
“右将军有何谋略,末将势必随之!!”
陆逊听言,眼眸一闭,面色沉着,脑念电转。须臾,陆逊睁开双眸,徐徐而道。
“时下,天下已尽被西唐、大魏所取。西唐王文不凡雄才大略,麾下贤才猛将,数不胜数。若能取下吴南之地,定能与老贼一决高下。老贼与我等有血海深仇,水火不容,竟如此,我等何不暂投于西唐麾下,已待复国时机!?”
陆逊此言一出,众将纷纷色变,不过大多皆暗露喜色,纷纷拜道。
“我等愿以右将军马首是瞻!!”
全琮听罢,立即面色剧变,却见大多将士,皆望投之,顿时仿佛被抽去了气力一般,叹了一声后,眼神一凝,重重而道。
“但愿王上能忍辱负重,倘若王上不甘受辱,我全子璜必不独活!!”
陆逊闻之,似乎也听出言外之意,与全琮微微颔首而示,然后修以文书,速遣一将为使,去见赵云。且说赵云引兵正前,将到长乐城下,忽然前方一阵风尘大起,只见数员吴将策马赶来。赵云面色一紧,暗暗喃喃道。
“这长乐城不是正被魏人所占,怎么来的却是吴人?”
赵云念头一闪而过,便听对面一将叫道。
“龙侯可在!?”
赵云闻言,一拍马匹,夜照玉狮子行走如风,飞腾而出,威风凛凛,喝声应道。
“我正乃赵子龙也!!”
那喝话吴将见赵云龙威浩荡,心头一紧,暗暗庆幸,连忙作礼,遂取出一封文书应道。
“此乃我东吴右将军陆伯言所写书信,信中有机密之事,还请龙侯细观。”
赵云听是陆逊,面色稍变,随即飞马便冲,电光火石之间,便赶到那吴将面前,叫道。
“取来罢。”
在唐军阵内,文舜本欲提醒赵云提防有诈,哪知话还未说出,赵云便飞马赶了过去,连忙速教兵士准备。赵云喝声一起,那吴将只觉浑身抖颤,心惊胆跳,不敢怠慢,急忙递向赵云。其余吴将,亦是吓得不敢直视赵云。赵云取了文书,也不怕那数员吴将偷袭,便拆信而观。赵云看毕,肃然的神色中,忽起喜色,笑声而道。
“哈哈哈!!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西唐能得之陆公,实乃天命所归也!!西唐王得知,必然一一重赏!!你等速速回报,教陆公打开城门。我这便引军入城!!”
那数员吴将见赵云并无起疑,皆是钦佩赵云的豪气,纷纷应喝,拜礼退去。赵云遂策马回阵,脸色甚喜,文舜刀目一眯,却是谏道。
“那陆伯言非是等闲之辈,若是此中有诈,该当若何?”
“哈哈。世子殿下,不必多虑。先前我听细作来报,陆伯言败于张儁乂等人之手。如此一来,张儁乂便可无后顾之忧,望吴县救援。想必此下,吴县已破,孙仲谋已为曹孟德阶下之囚。陆伯言对曹孟德恨之入骨,宁死不愿投之。若我料算无误,他必是欲投我西唐麾下,以谋取时机。”
赵云龙目烁烁生辉,文舜这般一听,便是明悟,重重颔首道。
“竟如此,此人暂可为之所用。毕竟那孙仲谋已被曹孟德所俘,东吴要想复国,无疑难于登天。何况以曹孟德脾性,但凡这孙仲谋有何举动,必将其杀之。到那时,陆伯言等人必定急切复仇,甘愿为我西唐所驱!!”
“世子殿下果真聪慧,与我心中所想,不谋而合!!”
赵云又是笑起,对文舜连声赞道。文舜却是谦虚,连道谬赞。于是,赵云遂引兵望长乐而去。陆逊听得将士回报,为表诚意,速引一众将士于城郭迎接。一众将士,眼看赵云引军而来,其军纪律严明,极为雄壮,无不惊叹。全琮瞪着大目,却是冷哼一声,眼见赵云军毫无戒备,甚是鄙夷而道。
“哼!!西唐军虽是精锐,但那赵子龙身为一军统将,却不知提备设防,枉费了这般雄壮大军。若是此军让我统率,必能攻无不胜战无不克,杀得魏寇片甲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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