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儒雅,翩翩君子,可他比起法正处事却更要狠辣几分。刘禅在府衙内听得惨叫,浑身一颤,急忙出来看望,却见一具尸体倒在门外,旁侧有两截一看便知被利刃破开的头颅。刘禅吓得脚一软,竟便瘫痪倒下,嘶声喝道。
“是谁!!?是谁杀了孤的爱卿呐!?”
马良面sè冰寒,迈步而去,向刘禅拱手拜道。
“聂友yīn险狡诈,屡屡教唆王上,乱我军心,实乃祸物,死有余辜!!此下祸物伏诛,人心安稳,王上当应捂掌称快,又何须痛心!?”
刘禅闻言望去,见马良满脸苍白毫无血sè,但一双眼却是凌厉发光,不知是人是鬼,吓得又是一惊,连忙呼道。
“太常你不是正于家中养病,怎会来了!?”
“若臣不来,只恐王上是要降了西唐,辜负先王还有一众壮烈牺牲的蜀中俊杰遗志!!”
马良目光烁烁,满脸忿慨之sè,毫不退让,厉声喝问。张苞还有四下兵士,闻言皆是脸sè忿然,纷纷望向刘禅。刘禅心里有鬼,面sè连变,连忙说道。
“太常莫要多心,孤与唐贼势不两立!!岂会投之!?”
马良听了,神sè方才稍稍收敛,与刘禅冷声道。
“时下临贺局势虽危,但只要我等君臣上下一心,必能渡过劫难。王上不必多虑,依臣所料,诸葛丞相还有张老将军,眼下必往此处赶来。两人乃世之人杰,必能力挽狂澜,重振我蜀汉昔年气象!”
刘禅听得,连忙道是,大有一副对马良惟命是从的样子。马良看着,心里虽是痛心,但也知此下万不能再让刘禅胡作非为,以使得局势更加危急。马良抖数jīng神,连忙与张苞吩咐道。
“安邦你速传王上令旨,教城内各部所属,大小将士,速速赶来,商议要事!”
张苞应声承诺,不过此时,各员蜀将早前已听得号令,纷纷赶到。马良见了,眼眸一眯,面sè愈寒,甚是悲怆地摇首叹气。若是他来慢了些许,恐怕事已晚矣!且说,无独有偶,本是昏厥不醒的法正,忽然亦被噩梦惊醒,整装完毕,正yù望郡衙赶去,却遇到了赶来的潘平。潘平告之前事,法正听闻,面sè大变,立马急与潘平一同来见刘禅。途中,法正遇着了不少闻讯而来的蜀将,一同赶到时,正见马良。法正神sè一喜,急忙从人丛挤出,呼道。
“季常可有大碍?”
法正话音刚落,眼疾的他,却发觉了门前的尸首,似乎已察觉到什么,冷声喝道。
“杀得好!!这祸物始终是死于非命!!”
四周将士,闻言亦纷纷看去,都纷纷猜得那尸首正是聂友,喝声叫好。刘禅见众人如此,方知众人对聂友怨恨竟如此之深。就在刘禅惊愕间,法正踏步而出,拱手道。
“王上,此下祸物已除,臣等亦有计策应付时下局势!”
刘禅闻言,神sè一喜,连忙请法正等人商议。法正、马良还有一众将士,纷纷而入。在郡衙大殿内,各人依次排列。法正与马良相视一眼,眼神交流过后,法正慨然而出,遂疾言厉sè道出先以诈降,使得唐军松懈,拖延时rì的计策,还有各种措施。法正说毕,众将皆有疑sè,马良遂出,一一补充,陈说此中利弊。众人听闻,诸葛亮、张飞不rì将归,皆是jīng神大震,纷纷应诺。
有马良、法正两人坐镇大局,刘禅心头稍稳,当下急忙说道。
“竟如此。当派何人为使,与唐贼商议降事?”
法正面sè一凝,正yù说话,哪知马良却争先而出,与刘禅拱手道。
“此事至关紧要,不可出些许差错。大司马还需坐镇临贺,臣虽不才,愿望唐军营寨一走!”
“太常若去,定当能马动功成!”
刘禅闻言大喜,颔首应道。马良拜而接令,然后又向yù言又止的法正投去了一个眼sè。法正与马良素来交好,亲若手足,自然明悟马良的苦心,长叹一声,也只好全了其意。毕竟此番深入唐军腹地,必是九死一生。何况,此下局势之恶劣,远超于马良、法正先前所料,但若赵云不肯接受,必然下令擒之,成为其阶下之囚。马良这是为防万一,舍生取仁。
年幼的刘禅,却看不出其中利害,还笑着向马良好言安抚,教其速去速归。马良虽对刘禅心灰意冷,但他一生忠义,宁死亦绝不会做出背主之事,拱手一拜,便是告退而去,准备出城去见赵云。
就在此时,在临贺城内,忽然东门起火,咒骂声、惊呼声、嘶叫声,乱成一片。原来却是吴人将士听闻聂友被杀,暗怨刘禅残暴,又见城内蜀军大小将士,皆望郡衙商议,便趁虚齐而反之,在东门纵起火来。火势忽起,东门蜀兵惊慌不已,吴人兵马突如发作,杀上城去。
另一边,文舜率领兵马正于东门外扎营。文舜素来刻苦,正于营外引兵巡逻,忽见东门火起。文舜刀目顿时迸shè赫赫jīng光,大喜笑道。
“哈哈哈哈!!此番乃天yù亡刘氏也!!”
文舜立马喝令兵士通报赵云,然后当机立断,征集营内所有兵马,望东门汹涌杀来。文舜纵马飞奔,为首当冲,坐下骏马飞腾狂突,行若闪雷。眼见文舜将要赶到城下,蓦然城门大开,城上有一吴人将士叫道。
“贵公可是西唐王世子,文子熹耶!?”
文舜听言,顿时jīng神大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