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虎目一亮,眺眼望去,竟见是一年愈二十五、六的少年郎,顿时怒极而笑,暗道真可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数年前他张儁乂可将数万东吴兵马杀得闻风丧胆,狼狈而逃!!如今竟被这一初出茅庐的愣头青掠战!张颌念头刚落,军中一员裨将怒声一吼,当先出马相迎,口中喝道。
“宵小鼠辈,要与我家将军对战,先问过俺手上宝刀!!”
只见那魏将身形彪悍,手提一六尺大刀,纵马飞向朱然。朱然面sè一寒,双脚一夹,纵马飙飞而去。电光火石之间,两马相交,那魏将舞刀就劈,哪知朱然灵敏至极,驱身一闪,便是闪过。随即大喝一声,声若雷轰,一枪猝然刺出,正中那魏将心窝之处。一声惨呼,朱然就一合间便将来袭魏将刺落马下。张颌大怒,猛拍马匹,飞奔出阵,怒声喝道。
“竖子休得猖狂,张儁乂在此!!”
张颌飞马而冲,快得惊人。朱然拧枪接住,两人战了数个回合,朱然忽地勒马就逃,其麾下部众一哄而散,纷纷向后逃奔。魏兵见状大喜,正yù盛势掩杀。张颌追了一阵,却忽然勒住了马匹,把手一招,厉声喝道。
“慢!!休得擅自追击!!”
张颌麾下一员部将闻言,驱马赶来,疑声问道。
“吴狗胆怯,将军为何不乘势追击!?”
“哼。那朱义封虽是年幼,但武艺不俗,刚才与我斗了数合,便故装落败而逃,此中必有诈也!!我等初来此处,不熟地势,若是贸然出击,若中埋伏,如之若何!?”
张颌冷哼一声,锐目生光,那部将闻言,脸sè连变,方才知得其中利害,连忙毕恭毕敬地赞道。
“将军高智,我不如也。”
张颌却无理会,眯着眼眸,沉吟一阵,忽地脸sè一变,急与那部将说道。
“吴贼麾下不少多谋之辈,只恐其yù来劫粮!!你速速赶去,与曹真吩咐,教他务必小心!!我将兵马整顿之后,立马赶来接应!!”
张颌疾言厉sè,那部将听得一阵心惊胆跳,不敢怠慢勒马就走。且说在大军后侧,忽然一阵喊杀声起,一彪人马飞疾而来,为首之将,虎背熊腰,手提一柄阔口大刀,正是全琮也。全琮大瞪铜铃大的巨目,怒声喝道。
“魏寇受死!!”
全琮话音刚落,后军粮车队顿时大乱,各兵士连忙迎击。说时迟那时快,全琮已然杀入乱军之内,左突右冲,手上大刀舞得密不透风,魏兵措手不及,被杀得阵阵倒退。曹真见状,面容大怒,怒发冲冠,把马一拔,扯声喝道。
“吴狗休得放肆!!曹文烈来也!!”
曹真纵马飞疾,挺枪倏然杀来。全琮慨然迎住,两人刀枪相碰,乱砍乱刺,杀得甚是激烈。曹真眼光寒冽,拧枪暴刺,枪式快疾至极,全琮刀式渐乱。曹真看得眼切,连忙加紧攻势。全琮不敌,猛地奋力一刀砍开曹真的枪支,勒马就逃。
“哼!吴狗不自量力,竟敢劫我粮草,此番必教你等有去无回,死无葬身之地!!”
曹真见全琮yù逃,哪里肯舍,纵马就追。原来曹真早前见姜维屡屡立下大功,风头极盛,心里不忿,又自恃武勇,当下并无思索过多,把枪一招,引兵追袭。全琮舞刀乱冲乱撞,急喝一声撤军,来袭千余吴兵马军纷纷撤走。曹真从后引兵追袭,紧追不放。而就在曹真离开大约半个时辰,天sè昏暗。张颌所派部将赶来正yù通报,却见后军粮队一片狼藉,又不见曹真的兵马,顿时心头一颤,脸sè剧变。
就在此时,忽然东边小径上闪起一道道火光,伴随着一阵阵喊杀声震荡而起。只见一彪人马杀气腾腾地飞疾而来。曹真追袭全琮带走了过半兵众,粮车队四周仅有数千兵马,这时见吴兵又来袭击,顿时吓得大乱。一片火光之下,不知来了多少兵马。只见一将纵马狂飙,气势汹涌,如同一道雷霆般飙飞shè来,那张颌部将仓促相迎,手中大刀还未提起,便听一声如若狮子咆哮的怒吼,震耳yù聋,随即觉得一阵飓风迎面扑来,喉咙一痛,便是倒落马下,眼看死绝。四周魏兵见得,连忙来挡。那吴将如若一尊无敌杀神,手中青铜狮头长枪,挑、刺、劈、扫、搠,如若百花绽放,瞬间杀死十余人。有数个眼疾的魏将看得,顿时认出了来将身份,惊恐喝出吕蒙之名。
与此同时,吴兵纵马蜂拥赶到,挥起火把开始烧粮。魏兵yù要来阻,吕蒙狂瞪,手中长枪狂舞挥动,纵马冲突,魏兵胆怯,数千人马,无人敢迎,竟反被吕蒙单枪匹马杀得节节败退,慌乱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