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士燮这jiān佞小人,竟敢诈我!气煞我也!!!左右,还不快快给我将这人乱刀砍死!!”
孙策暴跳如雷,指着士壹怒喝,令声一下,在士壹周边的江东军立马面孔狰狞地持刀往着他扑去,乱刀将他砍成肉酱。
另一边,当rì因士壹偷龙转凤自己,士燮死脱得逃,行至黑河,正遇手下败残的兵马,皆来寻探。众兵见了士燮,且惊且喜,拜问道。
“江东大军密布伏军,我等皆以为主公已遭不测,主公如何逃得?”
众兵士一问,士燮想起士壹被孙策死追,此时大有可能已被江东兵马围杀,眼中不禁水雾上涌,将前事告之。此时士燮头盔失落,披头散发,灰头土脸,如同一条丧家之犬,而他的三位兄弟,二者被孙策所杀,一者被一个名不见传的小将所杀,士燮如被尽断手足,心中悲伤yù绝。
众兵士安抚士燮,劝他速渡黑河,召集异族jīng兵,再做复仇。士燮一听复仇二字,全身上下立即迸发一股诡异的jīng力,立即迫不及待地便令军士赶渡黑河。众兵士见士燮斗志恢复,大喜,拥护士燮渡过黑河,赶至南海郡。
士燮来到南海后,即在四处传令各个异族,士燮在交州名望极高,又善待异族之民,今番士燮受险,各个异族无不响应其号召,引其部jīng兵赶来,其中有些异族擅长驱兽,竟能驱动虎、熊杀敌,有一些更能降服大象为坐骑。士燮整合自军残兵,加之各个异族投来的兵马,兵力足有三万余人。
后来士燮又依士壹之计,在黑河尽拘船筏于南岸,一带筑起土城,有依山傍崖之地,高竖敌楼,楼上多设弓弩炮石,准备久处之计。粮草皆是各异族部落供运。士燮见一切准备妥当,rìrì夜夜盼望江东兵马杀来,报之大仇。
却说江东军虽大败士燮兵马,但却被其首脑士燮逃脱。周瑜知士燮在交州深得民心,唯恐士燮再聚兵士,连忙教孙策四处打探士燮的消息。当孙策、周瑜听得士燮在南海,数夜之间又聚得异族jīng兵数万,两人皆是惊骇,暗想士燮在交州名望如此之高,若不将其击杀,交州难定。
于是孙、周两人杀士燮之心更为迫急几分。孙策不rì,提兵大进,前军已至黑河,哨马飞报说。
“黑河之内,并无船筏,又兼水势甚急,隔岸一带筑起土城,皆有异族兵士把守。”
时值六月初,天气炎热,南方之地,分外炎酷,如同一个人间火牢,军马衣甲,皆穿不得,大军难行。
孙策和周瑜自至泸水边观毕,周瑜在河岸观了一阵,教孙策如此如此。后来两人回到本寨,聚诸将至帐中,传令道。
“今士燮兵屯黑河之南,深沟高垒,以拒我兵。我军既提兵至此,眼看攻略交州在即,如何能空手而回?你等各引部众,依山傍树,拣林木茂盛之处,与我将息人马。”
孙策吩咐落毕,即遣周瑜离黑河百里,拣yīn凉之地,分作三个寨子,使周泰、陈武、潘璋各守一寨,内外皆搭草棚,遮盖马匹,将士皆在yīn处乘凉,以避暑气。
江东大将周泰在大寨外看了一阵,眉头深锁,心中多有疑虑,即入问孙策。此时在孙策帐中,孙、周两人正在商议。周泰施礼过后,便是问道。
“某看这营寨皆建立在林木茂盛之处,甚是危险。倘士燮引兵偷渡黑河,前来劫寨,若用火攻,当下天气炎rì,颇增火势,那时我军必将尽葬身于火海之中!”
周瑜淡然一笑,笃定而道。
“幼平不必多疑,这等道理我岂会不知,我自有妙算。你且安心守寨便可。”
周泰不晓其意,但心知周瑜谋智极高,非常人能想其所想,当即便辞退了孙、周二人。
数rì后,周瑜早前派人,往江东索取之物皆到。江东将领,蒋饮押解暑药并粮米到寨。周瑜召入蒋饮。蒋饮正教兵士将米药分派三寨,忽闻周瑜召见,连忙奔赴去见。
蒋饮参拜毕,周瑜先问。
“不知蒋将军带了多少兵马来?”
蒋饮复道。
“有三千兵马。”
周瑜微微颔首,淡笑问道。
“我军累战疲困,yù征用蒋将军的兵马,不知可否?”
“我等皆为主公效力,何分彼我?军师要用,虽死不辞!”
周瑜轻抬步伐,走了数步,忽然又道。
“今孟获拒住黑河,无路可渡。我yù先断其粮道,令彼军自乱。如此便可解我军当下窘境。”
“军师之计是妙,但黑河水势甚急,无路可渡,如何断得彼军粮道?”
周瑜心中早有思量,当即回道。
“我早前先派人打探,得知离此一百五十里,黑河下流沙口,此处水慢,可以扎筏而渡。蒋将军你提本部三千军渡水,直入南海境界,先断其粮。不可有误。”
蒋饮重重一拱手,接令欣然而去,领兵前到沙口,驱兵渡水,因见水浅,大半不下木筏,木筏难过,蒋饮唯有令兵士裸衣渡河。哪知兵士渡河不到一半,纷纷倒下。蒋饮急令兵士将倒下之人救往傍岸。见之,那些人面貌黑紫,口鼻出血,须臾而死。
蒋饮大惊,连夜回告周瑜。周瑜亦是惊异,随唤先rì所抓的,向导土人问之。土人相告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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