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星光繁盛,南方旺气灿然,两者其势正旺,恐不能轻图啊!”
荀攸连忙作礼,回应。
“以丞相天威,袁氏近七十万众,皆不能抗。丞相如今得之半壁天下,其势更超于以往数倍不止,西北、江南,丞相唾手可得,何须忌惮这区区天文之象!”
荀攸正说间,忽见城外一道金光,从地而起。荀攸大惊,连忙说道。
“丞相,金光灿然,为之吉兆,此必有宝藏于地下!”
曹cāo闻言,遂速速下楼令一队兵士随光掘之。少顷,兵士于金光处,掘出一铜雀,曹cāo速问荀攸。
“此来何兆也?”
荀攸想起曹cāo刚才之言,听其对征伐西北、江南颇有忧心,今恰逢有此异象。荀攸脑念电转,心有思量,急智一起,即刻说道。
“古有传言,舜母梦见玉雀入怀,而生千古大帝舜。今丞相得之铜雀,乃吉祥之兆,预兆丞相不rì将如同舜般,成为千古大帝,夺得天下!”
曹cāo闻言大喜,忧心即除,又想军中将士,因征伐袁氏,多有厌战之心,此恰巧可安抚众人之心。曹cāo遂命作高台以庆之,如此大兴土木,曹cāo心中乃有思量,铜雀预兆自己乃天命所归,正好借此一者安将士之心,二者又可震慑天下诸侯,让其恐天命而生畏,纷纷来降。
于是曹cāo即rì命人破土断木,烧瓦磨砖,筑铜雀台于漳河之上。约计一年而工毕。少子曹植颇懂曹cāo心意,故而有谏。
“父亲若要上震诸侯,下安将心,建造此台定不能草草完事,孩儿有一想法。建层台,立以三座,中间高者,名为铜雀,左边一座,名为玉龙,右边一座,名为金凤。更作两条飞桥,横空而上,乃为壮观。如此方可得之奇效。
曹cāo微微颔首而道。
“我儿所言有理。若要得之大效,此台当应为天下第一台!”
原来曹cāo有五子,惟曹植xìng敏聪慧,善文章,歌赋好词,随手捏来,出口成章。曹cāo平rì最为疼爱曹植。于是曹cāo留曹植与曹丕在邺郡造台。曹cāo将所得袁绍之兵,共三四十万尽数收编,班师回洛阳。汉献帝排銮驾,率朝中百官出郭迎接,曹cāo率麾下文武入城,百姓皆齐声欢呼。汉献帝在洛阳皇宫,大摆宴席,为一众有功之士洗尘,自然不在话下。
曹cāo大封功臣,贾诩、郭嘉、荀彧、荀攸等谋臣,还有曹仁、曹洪、夏侯兄弟、典韦、许褚、张颌、高览等将士,皆封为列侯。功宴封赏落毕,曹cāo攻伐袁氏,辖地足盖半壁江山,天下诸侯无不慑服,汉献帝还有某些yù要匡扶汉室者,见曹cāo势大难挡,难免一番心灰意冷。曹cāo自此威震中外,天下各地诸侯,人人自危,唯恐曹cāo下一步会率大军攻伐自己的辖地。
曹cāo雄心壮志,夺天下之心,已人所皆知。那么他下一步,将又兵锋所指何地?
某人,曹cāo复聚众谋士武将商议,yù为争天下之大业,再做布置。争世大业,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曹cāo深知此理,绝不会如那刘表、刘焉那般墨守成规,在曹cāo眼里,如此行为,如同坐以待毙!
曹cāo坐于首座,闭着双目,淡淡而道。
“西北,还或是江南。诸公可有决议?”
众人不知觉将目光投于贾诩这个军师身上,贾诩对众人谦卑施礼,又将目光转向郭嘉,众人随即望去。此时郭嘉脸sè尚有几分煞白,自曹cāo凯旋归来,曹cāo事务繁多,与郭嘉约定那场酒宴此时尚未有允诺。而郭嘉养病虽有数月,仍不见好转,不过在先前郭嘉暗令太医,不得将此事告之曹cāo,以免曹cāo分心。那些太医心惧曹cāo,有心暗地里提示曹cāo一番,不过曹cāo事务缠身,他们亦一直没有机会接近。故而,曹cāo此时还未知得郭嘉病情并无痊愈。
郭嘉缓缓起身,强打jīng神,作揖拜礼。贾诩、荀彧、荀攸等眼光锐利之辈,皆发觉郭嘉颇为不妥,脸sè纷纷皆有一番变化。
“看来奉孝之病未有痊愈啊!”
荀彧默默腹诽,不觉将目光投向首座上正闭目养神的曹cāo。曹cāo此时一心将放在他的霸业之上,难免会对麾下文武略有疏忽。不过于曹cāo的霸业还或是情义之上,郭嘉皆不容有失。对于郭嘉的病情,荀彧不觉起了几分急意。
荀彧暗下思量,而此时郭嘉已经张口发言。
“主公若征江南,必要一大阻碍,方可事成。”
“哦?丞相威震天下,江南少有绝世俊才,那刘景升更是平庸无能,只知据守一地。试问江南谁能阻碍丞相之锋。不知奉孝口子所那障碍,是为何人?”
审配微露惊sè,曹cāo的厉害,他是深有感受,因而有此一问。
“此人正是以仁厚之名,名扬天下的刘皇叔。刘玄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