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上盈其志,下务其功,悠悠黄河,吾其济乎!”
此言乃说,袁绍野心勃勃,却目光短浅,自负其勇,而他的部下只知道贪功夺利,沮授见悠悠东流的黄河,悲叹自己的命运不知道在何方。至此沮授对袁绍心灰意冷,遂托疾不出议事。
袁绍尚且不知自己麾下重臣沮授与他已是离心而去,此时在帐篷内。
刘备见袁绍因沮授刚才那席话,怒不可及,整个人如同一座随时爆发的火山,刘备唯恐多留在此,遭袁绍怒火牵连,心起一计,忽然起身谏道。
“备蒙袁公大恩,无可报效,意yù与文将军同行,一者报明公之德,二者就探无双之实信。不知明公意下如何?”
袁绍心头正是烦闷不已,也无多虑,便是答应了刘备,唤文丑与刘备同领前部。席散之后,文丑去寻袁绍道。
“刘玄德屡败之将,于军不利。既主公要他去时,某分三万军,教他为后部。”
文丑甚是倨傲,不过袁绍却好似甚是认同文丑,颔首应诺。
“若非可汉提醒,我还未醒悟。刘玄德不善用兵,屡败于曹贼。就依你计安排。”
于是袁绍命文丑自领七万军先行,令刘备引三万军随后。且说曹cāo见潘凤斩了颜良,倍加钦敬,表奏朝廷,加以赏赐。
曹cāo刚胜白马之战,士气如虹,诸将正战意昂然之时。忽有兵士来报袁绍又使大将文丑渡黄河,已据延津之上。
曹cāo毫无惊惧,反而大笑连连,时又有兵士来报,许褚、典韦皆押粮赶至营寨之外。曹cāo闻军中虎将已至,大喜过望,连忙出寨相迎。许褚、典韦见过曹cāo,纷纷施礼,不过典韦好似颇有怨气,脸sè不好。曹cāo知典韦心思,他定是得知潘凤斩了潘凤,立了大功,故而眼红。然后又想他被自己派去押粮,也有怨气。
曹cāo哈哈一笑,安抚而道。
“恶来,粮乃军中命脉。一旦有失,纵使有百万雄兵,亦如无爪牙之虎,任由他人宰割。因此我故而使你押粮,交之重任,全因你乃我麾下重将,可保这粮草不失!”
典韦眨了眨那双恶目,似懂不懂地哦了一声。曹cāo看典韦如同三岁小儿神智未开,摇头又笑。
“听闻袁本初麾下首席大将,文可汉已赶至延津之上。恶来若想立下大功,此人正是你之机会。”
“哈哈哈!好哇,俺听闻那文丑比颜良更是威勇几分,此人就交予俺了!”
典韦一听,顿时咧嘴笑了开来,就像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儿。许褚在一旁却是冷声而道。
“沙场杀敌,我等武将全靠个人武勇。恶来怎知,那文可汉就一定会落入你手?”
“仲康要与我争呼!?”
典韦一瞪恶目,许褚亦虎目圆瞪,两人大有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的态势。不过曹cāo并无劝阻,对于这两人会是如此,曹cāo早习以为常。而且许褚和典韦最多会逞口舌之利,绝不会大打出手。否则,以曹cāo的脾xìng,这两人免不了一顿重罚。
一辆辆装满粮草的辎重队伍运入营寨,此时郭嘉正好走来,见曹cāo见着辎重队伍陷入深思。郭嘉一笑,他好似又和他这个智谋不凡的主公想到了一处。
“呵呵,主公可是有计?”
曹cāo一听笑声,便知是郭嘉,曹cāo收回目光,投向郭嘉,带着几分玩味不羁而道。
“哦?难道奉孝也有计策?但且说来一听。”
郭嘉面sè淡然,静静而道。
“文可汉乃无谋恶虎,一有猎食,张口便食。主公,若要对付此人,何不做好陷阱,以猎物诱之?”
曹cāo细目一眯,急而追问。
“何物可为诱虎猎物?”
郭嘉与曹cāo相视一笑,伸手指了指那驶入营寨的粮草。曹cāo一看,郭嘉之计果然与他想到了一处。
“哈哈哈哈哈。看来我与奉孝是不谋而合!如此,此计必然可行!”
曹cāo朗然大笑,事后乃先使人移徙居民于西河,然后自领兵迎之,传下将令,以后军为前军,以前军为后军,粮草先行,军兵在后。
曹cāo此令一出,顿时令许多曹将百思不得其解。吕虔急寻曹cāo问道。
“丞相,粮草在先,军兵在后,何意也?”
曹cāo无意予将士说明计策,故而答道。
“粮草在后,多被剽掠,故令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