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河北巨雄袁本初,就连韩某与马寿成都被此场大戏蒙在鼓里!难怪北地此处危机四伏,杀机无限,原来文冠军早就蓄谋已久,提前做好一切布置,就等韩某与马寿成自投罗网!!!
若韩某所猜无误,在并、冀边界那十万兵士,至少有一半皆是百姓伪装,其余兵士亦大多是老兵新兵,而文冠军最为jīng锐的十万jīng兵,皆在北地、新平二地,与韩某和马寿成的军马作战!”
韩遂先是发出一阵癫疯狂笑,随后又一连侃侃而谈,将自己所受的骗局尽数推算而出。韩遂那复杂的面貌、神情,就如一个被骗了无数年的傻子忽然醒悟似的。
“韩镇西才智超群,此戏正如你之所说。竟然韩镇西疑问尽解,还请翰镇西安心上路。你今rì虽兵败于此,但你昔年举兵征伐董卓之义举,足可见得你亦是一乱世英雄。张某不忍杀你,还是请韩镇西自行了断。”
张辽缓缓而道,面目冷寒,口中虽是如此在说,但其体内却暴起一**汹汹杀意,一双犀利仿佛能够杀人的眼眸,就似钉在韩遂身上。好似若是韩遂一有yù要逃脱反抗的念头,张辽立刻就会策马奔去将其诛杀。
韩遂浑身颤抖不止,连退数步,猝地掣出腰间宝剑,未有自刎,而是指向张辽,面目狰狞地暴喝道。
“张文远!!!文不凡于北地、新平,将韩某、马寿成重创后,可是yù要攻伐凉州!攻伐我等西凉儿郎的家园!!!?”
“韩镇西,我如你所愿,将你之疑问一一解答。能答的,我都尽数告之,请你不要得寸进尺!韩镇西你该上路了!”
张辽策马踏前,冷酷无情的声音如同催命一般,而随着张辽一动,包围圈里八千文兵,迈步齐齐涌来。韩遂虽有四千兵士,但这些兵士连遭伏击,士气全无,又有张辽之勇威慑,连一般的乌合之众都不如,韩遂根本无丁点逃生的可能。
忽然间,几个韩兵突兀神sè大变,好似红了眼的公牛一般,抬刀望着韩遂冲去。
“你等敢造反!!!”
程银连忙提枪挡住,将那几个韩兵尽数搠死。不过这韩兵的造反,好似将不少韩兵的求生**激起,当下除了杀死韩遂一途,他们才有活下去的可能。于此,又是一队韩兵猝然发作,朝着韩遂轰然扑去。
韩遂根本无料到昔rì对他忠心耿耿的兵士,竟然会在此时此刻对他痛下死手,韩遂悲愤无比,却顾不得吼上一句话,周边的兵士朝着韩遂乱刀砍来,韩遂死死守住,浑身被砍出无数血口。或许张辽实在不忍韩遂落得被反军诛杀的下场,须臾一拍马匹,提方天画戟杀入韩兵的人cháo之内,韩遂正抵住一兵士砍来的大刀。
忽然一声马鸣声起,韩遂劈开那兵士后,抬头一望,正见一马匹前蹄高抬,张辽奋力挥起那赫赫杀人利器,方天画戟!
“我不甘!!!不甘呐!!!!”
方天画戟如同暴shè雷霆,飞速刺出,韩遂愤然大吼,吼声刚出,方天画戟正好刺中韩遂的心窝之处。
“呜呜呜嗷嗷嗷嗷!!!!
韩遂暴瞪着双目,喉咙好似被捏住似地发出一连串凄厉的鬼叫,这鬼叫声中充满了不甘、怨气。
鬼叫声蓦然而止,韩遂生机尽断,张辽一抽方天画戟,韩遂的尸体缓缓倒地。
“我等愿降!!!”
韩遂死后不久,场中的四千韩兵几乎大半同时跪下,唯有程银还有一小波韩兵慌张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张辽冷酷的眼神,刹地与程银接触,程银见到张辽手上那杆血琳琳的方天画戟,顿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砰的一声亦是跪了下来。
随着程银跪下,最后一波韩兵连忙紧跟跪落。张辽正yù令兵士将这些俘虏绑起,就在此时,一声充满滔天恨意的怒吼声轰天暴起。
“主公!!!哇哇哇哇!!!!!!”
阎行身上遍布血口,后背还插着数根箭矢,身上铠甲破烂不堪,如同一个浴血修罗一般引着不到千人的兵士往张辽杀气腾腾暴然冲来。
话说阎行见无法抵住徐荣的伏军,心中又是担忧韩遂安危,便暗中领三千骑军快速离开去寻韩遂。阎行一路急追,连遇到两波伏军,几乎被文军将士擒住,其三千骑军更是伤亡了近二千人。阎行可谓是经历九死一生,两番逃出虎口,忽听到一处山林有战斗厮杀的声音,猜韩遂大有可能逃至,便是连忙引军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