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既如此,你我还需向主公谏言,即使这一仗已经不能不打,也不能打成那种情况,志才,如果这仗败了,如何才能不影响荆州的局面?”
“在此之前向荆州增兵,加大移民的速度,作出向南攻打江陵的架势,向刘备传达一个主公是要用汝阳会战拖延时间,争取更多的撤退空间的假象,这样刘备或许会因为疑神疑鬼而迟疑,待到汝阳之战结束,如果...如果胜了,一切都不说了,如果败了,我军必定要大举转进向西,那时候,刘备再想动就迟了!”
“增兵...志才是说陈登!”
“对,方志文既然已经说了会在汝阳等着,那么陈登的包围就没有意义了。”
“可是,陈登可能成为战场上决定胜负的力量!”
“或许,又或许不会,步兵包围骑兵本来就不容易,方志文更不会在汝阳乖乖的等着,一定会迎击主公进行野战。”
“志才,等会与我一起求见主公吧!”
戏志才犹豫了一下,摇头道:“我们分开去吧,一起去主公会觉得我们在逼宫!”
“嗯,也好,那我先去,志才少待吧!”
程昱求见曹操,曹操很快就让人将程昱带了进去,曹操府内的气氛也不好,曹昂轻声的对程昱道:“大人,父亲心情不好,大人当心!”
“我知道,国事维艰,主公身上的压力太重了。”
“是。”
说着两人到了曹操的书房外面,书房门紧闭着,没有一个侍者,至于侍卫守在周围,气氛及其压抑。
“主公,程昱求见!”
“进来吧!”
程昱进了房间,将门关好,回身看时,曹操正坐在有些暗的房间深处,表情隐晦不明,伸手抚着脑袋,看样子似乎头疼病又有发作的迹象。
“主公!”
“仲德,你是来劝本相放弃这一仗么?”
“不,属下知道这一仗必须打,这一仗已经没有退缩的余地,是方志文向主公发出的挑战,主公不能退缩,只能一战,即使...即使...”
“即使明知必败!”
“是,即使明知必败,也不得不战!”
曹操勉强的笑了笑,忽然转了个话题:“刚才本相离开后,众臣如何了?”
“众臣战战兢兢,不知所措,犹如失去了主心骨一样!”
“那,志才呢?可有说什么?”
“志才心中有郁气,对主公一错再错甚是懊悔,后悔自己不能及时阻止主公!”
“啪!”一声脆响,程昱身体一颤,曹操是将身边的长剑连鞘拍在了案台上,身上散发着凛然杀气。
“主公!”
“在仲德眼里,本相是不是一个昏聩之人?”
“自然不是,若是如此,仲德何苦千里来投?志才又岂会一见主公就投效主公?”
“本相老了,老糊涂了!”
“主公秉持国事,事情千头万绪,还要操心战事,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主公每日思虑万千,岂能无错,圣人尚且不敢说自己不会出错,何况我们这些普通人,主公何必如此要求自己?”
“呃...”
“所谓臣属,拾缺补遗者、执役从事者,只为辅佐主公,若是主公事事都做完了,让属下等做什么呢?”
“这...仲德所言有理。”
“再者,主公当初的设想并不一定有错,只不过是当时情势下的一种选择,但是之后时移势易,到了今天这一步,方志文将主公逼到了角落,退无可退,必求一战,那么就战好了,但是在那之前,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战胜了,该如何?若是不幸败了,又该如何?这都要充分考虑好了,这也是属下的职责所在。”
曹操看着程昱,心里也渐渐的冷静下来,程昱说得不错,谁都会犯错,自己也会,这正是需要众多人辅佐的原因所在,曹操有些汗颜,自己这段时间真是糊涂了,竟然以为自己是无所不能的,高高在上的地位,滋长了自己的骄傲,让自己有些不知所谓了。
“哦,既然如此,那仲德说说,胜了如何,败了又该如何?”
“这个...属下并无全盘的考虑,适才听志才说,应该先将陈登部派往荆州,并加快向荆州的移民,使刘备产生误判,防止刘备此时入局...”
“既如此...来人,速请志才前来议事。”
“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