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张任惊讶的张大了嘴,一句惊呼话没有完整的说出口,手中的刀也才抽出一点,整个身体忽然僵直了,连眼珠都转不动了,随后却见站在自己身侧后的吴懿手腕一翻,从衣袖中伸出一柄匕首,干净利落的横在了自己的颈侧,另一只手顺手将张任的腰刀夺下。
张任的僵直就这么一瞬,但是自己的小命却已经落进了吴懿的手中。
“别动!”
吴懿紧了紧手里的匕首,锋利的匕首已经割破了张任颈部的皮肤,一丝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缓缓的沿着刀刃向下滑动。
张任不敢乱动,用眼角向大门看去,希望自己的侍卫能来救自己,可是不知何时已经移动到门边的那名侍女,却忽然一推大门,将书房的半扇门给推上了,正当张任惊讶于她为何只腿上半扇门的时候,院子里传来了一阵弓弦的声响。
“扑哧,扑哧,呃....”
“笃笃....”
@ 一些箭矢从打开的门扇中射进了室内,但是都落在了庞元身后两步开外,扎在地板上,雪白的尾羽兀自颤动着,另一些箭矢钉在了门板上,厚实的门板竟然都被射穿了,箭矢的尖端从门背后透了出来,闪烁着摄人的寒光。
重弩!想不到吴懿竟然在家中布置了埋伏,还动用了重弩,这时张任终于想明白了刚才进入个院子时有什么不妥了,是因为太安静了。安静的充满了杀气,当时自己怎么就没有反应过来呢?或许是因为他自己当时也是满身的杀气,杀人者人必杀之!正是自己的恶念。让他错过了发现危机的机会。
用重弩击杀毫无戒备的侍卫实在是太简单了,虽然张任的侍卫身手都不错,但是这么近距离的重弩射击,他们还是毫无例外的被射杀了。
不一会,外面传来纷乱的脚步声和重物拖行,以及补刀的声音。
“将军,敌人都解决了。前院的也一并解决了!”
“很好,进来几个人将这家伙捆了!”
“诺!”
几个军士也不脱鞋直接就走了进来,然后用牛筋索将张任给五花大绑的绑上。
其中一个军士手中的利刃架在张任的脖子上道:“包裹打开!”
张任冷哼一声。不为所动。
吴懿松了口气,看了庞元一眼笑着冲张任道:“将军,何必呢,合作点省的受辱!”
庞元有心买个好给张任。想了想还是算了。吴懿做着这种事,将来跟张任肯定会生矛盾,不管将来能不能同殿为臣,若是庞元与张任交好,肯定会让吴懿心生怨愤,而庞元也不相信自己的小恩小惠就能得到张任的好感,毕竟擒下张任,坏了张任好事的始作俑者正是自己。
张任扭过头不搭理吴懿。庞元笑道:“张将军最好还是合作一点吧,现在尘埃落定。已经是无法翻盘了,你将军符交出,也是为了避免城中守军做无畏的抵抗,徒伤性命,北门今夜值班的可是吴将军的手下。”
“呃...原来早就计划好的,好你个吴懿,竟然早早就生了反心!”
“将军,随你怎么说,末将此心可对天表,在今日之前,并无对将军有任何二心,倒是将军可愿意老实回答末将一句,你是否真的没有接到少主的命令?你是否真的没有派人监视末将等人?”
“呃....本将军....本将军....”
“末将明白了,将军不必说了,谁要造反现在还不清楚么!”
“哼!你懂什么?!我都是为了益州百姓着想,这刘备没安好心,少主年幼无知,你难道也年幼无知么!?”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就算刘皇叔将来真成了益州之主,难道就是益州百姓的大祸了?那荆州百姓岂不是已经祸事临头死无葬身之地了?!可事实恰好相反,末将听说荆州百姓安居乐业,刘皇叔仁德之名更是天下皆闻,莫说刘皇叔不会做那等事情,我怕益州百姓都盼着刘皇叔如此做呢!”
“你,你...无耻之尤!”张任气得大骂。
“将军,你先反省一下自己吧,因私害公的人是你,末将不过是在执行少主的命令罢了,至于你,自然是请庞太守将你带去成都,让你自己跟少主去解释吧!”
“你....”
“张将军,还是将军符交出来吧,莫要为了你一己之私,再害死更多的忠勇之士!”
张任咬着牙纠结了好一会,终于将包裹打开,军士们搜出了军符送到吴懿手上,吴懿接过军符,脸上露出了笑容。
“来人,传令取消宵禁戒严,恢复正常值班,开城迎接庞太守和刘皇叔入城。另着人将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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