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寒,徐庶还是第一次见到方志文流露出这种无论如何都想置某人于死地的坚决表情,方志文不知不觉散发出来的威势,不由得让徐庶心里生出一丝敬畏,身体也不由自主的挺直了。
“这.....就因为他们投身胡族?可是,那时候他们不得不投身胡族,窦武大将军的侄子,雁门太守窦统当年带着剩余的族人逃出大汉,除了投身胡族还有什么选择呢?”
徐庶虽然敬畏,但是仍然在梗着脖子据理力争,在他看来,窦武大将军的后人不该遭受这样的责难,这太严厉了,何况还是对一群被国家抛弃了的逃亡者。
方志文微微的眯了眯眼睛,缓缓的说道:“窦统,听说他在漠北收拢胡族组建部族,以待将来能找刘家报仇,这我不管他,因为他没有实质xìng的危害大汉百姓,而这个窦严,却为了素利出谋划策,不但为素利对抗汉军出主意,当年素利南下掳掠汉人百姓的事情里,也有窦严的身影,这样帮助胡族伤害汉人的人,就是汉jiān,就该死!至于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我管不着,我只看见他所做的行为是不可接受的,更不能成为先例,所有的类似行为都必须遭到严惩,这样才能惩前毖后!”
徐庶愣了一下,张了张嘴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虽然他想要辩解这是窦严人在屋檐下,但是身在胡族,也不一定要给胡族出谋划策,至少,对于他们攻伐残杀汉人的时候,要坚决的反对,如果他们做不到这点,就不能责怪方志文现在的决绝!
“可,可是那些孩子,他们又懂得什么呢?”
“是的,他们不懂,但是他们之所以长得肥肥白白,那是因为他们吸着惨死汉人的血肉长成的,因此,他们必须为这些还债!这事,元直不必再说,我也不会改变主意,不理解也需要执行,执行之后再慢慢理解!”
徐庶翻了一个白眼,方志文的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徐庶确实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不过徐庶并不是一个喜欢钻牛角尖的人,或许方志文这次的决定显得稍微有些严厉,但是却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特别是这些在胡族长大的窦家人,已经埋下了与汉人为敌的种子,这种人已经不再是汉人了,他们也不当自己是汉人。
“大人的意思属下明白了,这并没有什么难以理解的地方,属下也没有继续反对的意思,虽然大人的处置算是从严了,但也算是他们咎由自取。”
“没错,就是咎由自取,不能坚持心中的底线,自然也就没有了获得汉人谅解的理由。”
“大人,我很好奇,如果将来我们.....不,现在就已经有异人在漠北狩猎了,大人会不会针对窦统发布任务呢?”
徐庶的眼神里满是好奇,刚才方志文的一番话确实被徐庶听进去了,原本对窦武的同情也不由得减少了一些,窦武的评价是士人们进行的,自然会有所偏向,方志文的一番话将其中政治斗争的本质揭露的清清楚楚,倒是一下子掀掉了徐庶心里原本形成的一些陈旧观念。
“嗯?那关我什么事情,那是异人的事情,如果将来窦统阻挡了我们的道路,那么他只有投降或者灭亡两条路,如果他打定主意与汉人为敌,那么不用我,奉先就先灭了他!”
徐庶笑了笑道:“如果窦统想要报仇,现在倒是一个机会啊,可以回中原自立,或者投靠某个反刘势力。”
“切!以私仇为诉求,又有谁会跟着他胡闹,闹到最后还是他们自己家的事情,没有支持者,最后不过是一场惨败罢了,不去说他。既然元直现在没什么事情,还是帮我将这些工作分担一下,呵呵。”
徐庶楞了一下,眨了眨眼睛,似乎也找不到什么好的理由溜走,只好不情愿的从案台上抓起一个帛卷轴,叹了口气,缓缓的展开,方志文看着苦着脸的徐庶好笑不已。
徐庶抓在手里的并非是城市建设的事情,而是赵云发来的一封信,征询对抓获的鲜卑俘虏和部民的处置办法。
从赵云的这封信中,可以看出赵云的战事进展顺利,已经迫近了宇文部族的老巢,只是,赵云身边却多了一大批累赘,所以必须要有所处断了,不然必会拖累赵云的作战行动。
徐庶皱了皱眉头,仔细的看了一遍信,特别是关于人数和粮草的数字,然后又扭头注视着侧面悬挂的巨大地图,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大人,属下觉得,子龙的这封信需要尽快的处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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